天才
夏天,校園裏的樹木鬱鬱蔥蔥,有枝葉覆蓋的梧桐,有亭亭玉立的白楊,有清翠碧綠的榆樹。操場中間,還有兩顆楊槐樹,它們樹葉茂密,就像倆把撐開的綠色大傘,可以擋風,遮太陽。秋風吹進了校園,吹黃了校園中的樹葉,吹開了校園裏五顏六色菊花,走進校園,樹葉從樹上紛紛落下來,像金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地上像鋪了一層黃色的地毯,校園裏花香瀰漫。
空蕩的樓道里,安靜的教室里,神態緊張的同學們。
高二2班。
“這次月考的成績出來了哈”一個禿頭男人說。
外面吹着枝葉的涼風,這一刻,正吹向靠着窗戶的少年。少年的校服衣冠整潔,皮膚白皙,眉眼間的距離剛剛好,標準的桃花眼,有一點駝峰鼻,肌膚亮的和剛剝了皮的雞蛋清,嘴唇微粉,他好似向日葵一樣被陽光照樣着,這就是青春的象徵啊。
少年神態自若,彷彿沒什麼事情一樣。
禿頭攤着手,拍了一下桌子,抿着嘴驕傲的敘述:“無一例外,這次的第一名還是庄致同學”
其他同學手拍着鼓掌,他們沒有底下頭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第一,所以,他們只期待第二。
禿頭一副什麼都明白的模樣“你們的成績在學校也是名列前茅滴,但是跟庄致同學還是差了等級滴”
“那老師你快說說前三是誰啊”一位小胖子急躁了一些”
“唉,我說趙小雄你咋那麼著急呢?”
禿頭緊接着又說:“第二名,玄冰,第三名...”禿頭卡頓了一會兒“趙小雄”
趙小雄舌頭都打卷了“老師....真是我嗎?”
禿頭一臉無奈“是是是啦”
“請前三名上台領獎狀”
趙小雄拉起了旁邊的庄致,“致哥,走啊”
那位少年緩過神來,“啊啊好的”聲音溫文爾雅,像是少在的紳士,這種聲音連男生都要被迷住了,更何況是那些花痴的女生。只有旁邊的玄冰撇了他一眼。
庄致是這所學校出了名的校草,顏值高,聲音好聽,學習好,學生和老師大部分都很喜歡他,他的家庭也沒有幾個人能比,爸爸是工程師,媽媽是鋼琴家,自己又是獨生子,家裏所有的偏愛都給了他。而玄冰是出了名的校霸,還是個萬年老二,自幼跟着父親,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媽媽長什麼樣,父親逼的緊,導致玄冰從沒感受過到愛,仇視一切比自己優秀的人,因為成績找過庄致的麻煩,但沒有動過手。
三人上台領獎的時候,趙小雄和庄致離的很近,而玄冰跟他們擱着八丈遠,台上三人,只有趙小雄是笑的,其他兩人都好像別人欠他們錢似的。
庄致和趙小雄走在華萊路街道上。庄致插着兜
“致哥,這次考完試就放3天假期,你打算幹什麼去?”趙小雄問。
庄致面無表情“做題”
趙小雄小聲嘀咕道“卷王”心裏想着和周妹去約會。
兩人走着走着發現前面有一個女孩的身影,女孩身形消瘦,兩人越走越近,女孩的臉也越來越清晰,高挺的鼻樑,標準雙眼皮,還有m唇
趙小雄揮了揮手:“周禹!”
女孩開口說話“小雄,等你們好久了,怎麼這麼慢啊”
“還不是庄致非要留學校做兩數學題,那兩題禿頭都沒做出來。”
周禹憋笑。
“好啦,走,我請你們吃雪糕”
庄致還是面無表情“我就不去了,
你們倆去吧”
“哎喲”趙小雄拉着庄致胳膊硬生生把他拽走了。
夕陽下,三位青年的背影真的像極了向日葵,驕陽,少年,希望。
叮鈴鈴。五點半的鬧鐘跟吵鬧的小孩哭聲似的響了起來。庄致穿好衣服,準備洗漱,走出了洗手間之後,他看見桌子上擺着一杯牛奶,一顆雞蛋,一片麵包,二個歡聲笑語的人“快來吃飯啦,小致”一個女人道。
“來了”庄致臉上總算有了笑臉。
一家人平靜的吃着飯,“我給你報了一個游泳興趣班,下午2點記得去小雄游泳館”一個男人道。
“是趙小雄家新開的那個嗎?”庄致問。
“是”
“那好”
本來想做題的庄致聽說是趙小雄家的店就提起了興趣,因為能讓他笑的第二個因素就是趙小雄的游泳動作,比青蛙還難看。
下午二點。小雄游泳館,庄致走了進去,走向了前台。“我是報了游泳興趣班,來學游泳的”
“好,那把你的資料填在上面”服務員給了庄致一張紙,一隻筆。簽完之後趙小雄就在二樓走了下來。“呦,致哥,你不是做題嗎?”趙小雄哼唧了一聲,庄致沒說什麼,撇了趙小雄一眼。
“走吧,我帶你游泳去”
游泳館很大,從一個菜園子般大的池塘,幾個池塘加起來,庄致幾乎快望不到頭了,趙小雄帶他來到了一個包間“這是你的游泳老師”
“老師好”庄致很有禮貌的問候了一聲
“你就是庄致?”
“是”
“經常聽小雄提起你,常年第一,真不錯啊小夥子”
庄致害羞的笑了笑。
開頭,游泳老師講述了很多游泳的常識,下水時切勿太餓、太飽。飯後一小時才能下水,以免抽筋。游泳前要做準備活動,也可用少量的冷水澆四肢,讓身體儘快適應水溫,以防抽筋,飢餓、飽食、過度勞累后不能游泳。第一次不要自己單獨行動。
最後剩一小時,教練帶大家慢慢的下了水,即使是游泳,庄致學的也會很快,教官一點就會。其他同學得教官一一指導,誰遇到了庄致這樣的學生都會呱呱叫好。
庄致就自由自在的游着,累了就停下來歇會,他在上岸的路上突然感覺腿腳麻痹,頭暈目眩,但這種情況正常下是不會有的,他腿腳不受控制的伸縮着,想快點逃離,頭已經被水淹沒,眼前一片黑暗,庄致就這樣暈了過去。
他醒來,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自己應該在醫院,而自己並不是在醫院,看見了眼前一幫拿着棍子的黑衣男子在敲打着什麼。自己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目眩頭暈的站在這個昏暗的小巷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