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赤狐

黃歇看着陳小知的身影從他的廟宇中消失，他有些不明白短命的神是什麼意思？不過此刻對於黃歇而言，是又一次新生，是他能夠成為這個城市真正的守護神。

“左右，明子時大殿集合。”黃歇站在殿前，跟着周圍那些也都受到香火的過往先賢雕像發出了訊息。隨後消失在香火之中。

陳小知離開城隍廟之後，又去了盧葉市其他的幾個寺廟，或者說任何蘇醒的神像他都沒有放過。

陳小知又來到了一座寺廟，這一間寺廟更小些，裏面只供奉了一個神像，平常來參觀的人都很少，只有一個管理員在天天打掃，不過現場卻十分乾淨，可見管理員也是很用心，雖然只是作為一個文物保護單位在維繫着，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神像，也蘇醒了一個神靈。管理員因為很少人來參觀，反而對陳小知很熱情。給他介紹這位寺廟的歷史，這位神像長得像是一隻狐狸，問起管理員才知道是盧葉赤狐，是古代盧葉地區所特有的一種動物，而現在這種動物的野生種已經在盧葉地區滅絕了。只有一些稀少的數量在動物園繁衍。

“相傳在古代吳國的末代君王叫孫皓，有一隻赤狐，從小飼養在身邊，十分親密，而這隻赤狐也非常親密君主，有一次打獵，孫皓帶上赤狐一起，卻不想赤狐走丟，孫皓就命令三軍清掃壁野，一月有餘，後來這赤狐回來叼着一塊紅玉，孫皓大喜，讓人將寶玉鑲嵌在王冠之上，以為天賜。後幾次更是隨孫皓出征，屢次幫孫皓逢凶化吉，只是孫皓本人生性殘暴，性格多疑衝動，常常動不動就殺了手下的大臣和周圍的兵士，讓吳國百姓都十分惶恐，后越國攻吳，而吳國百姓早苦孫皓久矣，被裏應外合，焚殺於宮殿之中，當時赤狐淚下，同樣投於火中，沒想到當時火越來越大，直到燒燼了整個王宮。而附近的鄉民又那之後，常常在廢墟之中聽見赤狐的叫聲，為了紀念或者是為了鎮壓這隻赤狐，後來就有人這裏建了一座廟。而那以後這一片就再沒有赤狐的叫聲了。而慢慢的赤狐也就變成這一代的保護神。古代常常有人祭拜上香，祈求庇護。也就有了現在的赤狐仙廟。”管理員侃侃而談，顯然是對於狐仙的歷史了如指掌。

“原來如此，那你見過狐仙嗎?”陳小知面對狐仙的雕像，那裏正有一隻赤狐在整理這毛髮，聽到陳小知這麼說，歪着頭盯着陳小知看。

“倒是從來沒見過，我在這裏當管理員也已經有二十年了。說這裏是狐仙廟，不如說這裏是一間古建文物。再說了，神仙啊妖怪啊，哪裏會存在啊。”管理員倒是十分淡定。

陳小知看着赤狐臉上微微露出的傷心的表情，笑着說，“最近不就是出現了好幾個怪物嗎？說不定神仙也是存在的。”

“啊，你說市區出現的那個怪物嗎？之後倒是一直沒有什麼音訊呢。”管理員說道，“好像死了好幾個人，受傷的人數也不在少數。”

“是呀，你看那怪物長得多像惡魔。”陳小知吐槽道。

“哈哈，如果那真是惡魔，這世界恐怕要亂套了。”管理員笑了起來，還是不怎麼敢相信。

“謝謝你，下次有機會我再來逛。”因為廟小隻有一個人，陳小知倒是不方便在這裏和赤狐交流，他向赤狐傳遞了一道靈識之後，就出了廟門。繞到廟后的巷子裏等它。

只等陳小知剛轉到巷子裏，就在狐仙廟的廟牆之上，看見赤狐正跟着自己走。陳小知向著赤狐招招手，說道，

“過來吧。”

“你是人類還是什麼？你身上的味道很複雜。”赤狐跳到了陳小知的肩膀上面，在他身上嗅來嗅去，臉上的表情還有些糾結，顯得特別的擬人化。

“我現在應該算一半的人類一半的神仙吧。”陳小知摸了摸赤狐的毛，很順滑的感覺。繼續說道。

“半人半神，那我是什麼？我感覺我也不是赤狐，也不是人類，好像也不像神仙。”赤狐對於自己的蘇醒還有點疑惑。

“你也算是神仙吧，不過是小一點的神仙，哈哈，不過我有辦法讓你變成厲害一點的神仙。”陳小知誘惑道。

“更厲害一點神仙是什麼樣子的？”赤狐踩着陳小知的肩膀換了一個方向又問道。

“比方說，你可以離開狐仙廟的範圍，在盧葉市到處去逛逛，以後如果再厲害一點點，還可以去更遠的地方，還可以讓你喜歡的人變得更厲害。”陳小知開始給赤狐畫大餅。

“離開狐仙廟，可狐仙廟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離開我的家呢？”赤狐疑惑道，“讓喜歡的人變厲害，我想讓呂生變得厲害。”赤狐突然高興了起來。

“呂生？呂生是誰？”陳小知疑問道。

“呂生就是你剛才見到的那個人啊，你真笨，真的可以讓我變得厲害嗎？”赤狐有點懷疑的看着陳小知。

“當然了，我可是一個厲害的神仙。”陳小知用手指點了一下赤狐的眉心。他根據赤狐的傳說向赤狐傳送了一些關於火的功法，更符合赤狐的特性和她的傳說。而這些火之功法不僅可以讓赤狐自己修鍊，也可以讓赤狐傳給她想要傳給的人。

赤狐整個身體一震，再睜眼時，整個雙眼都放出了火光一樣。因為有幾千年的傳說基礎，她融合功法的能力並不比黃歇弱多少，當然因為香火上要差黃歇很多，整體的提升卻沒有黃歇強很多。只見赤狐的尾巴輕輕甩動，一下子蛻變成了火焰的樣子，身上也多出了一些火焰的標記，隱隱的在發著光。

赤狐從陳小知的肩膀上跳了起來，又飛落到了圍牆之上，四下打量一番，朝着空中清嘯一聲，隨後又開開心心的跳回到陳小知的肩膀上，說道，“這就是變厲害的感覺嗎？我感覺我可以看到更遠的地方，還發現了附近還有別的和我一樣的神仙耶。不過他們的光好像蠻弱的。”

“哈哈，有的神仙還沒有適應，有的神仙沒有你存在的久，自然是不如你厲害的。”陳小知誇了誇赤狐。“對了，雖然你是一隻赤狐，我還是想問一下，你有沒有名字？”

“名字呀，嘻嘻，不如就叫我呂赤仙吧。”呂赤仙臨時就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

“呂赤仙，好名字。和那個呂生有關係嗎？”陳小知問道。

“自我蘇醒以來，我可以感覺到整個狐仙廟都是呂生在維持的，數十年如一日，整個狐仙廟乾乾淨淨的，我想再沒有什麼比叫呂赤仙更能讓我記住呂生的恩德的了。”呂赤仙就像是傳說中說的那樣，永遠記得那個對她好的人，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