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瞞天過海
牧塵修改了下《遠山抄錄》的隱秘咒,然後施展了一個合久比分咒,當一本書變成四本書的時候,林羽幾乎是要驚叫出聲。
“合久比分的時間大概是兩個小時,之後就分久閉合,歸於母本。”牧塵說道,“好在此書只是本抄錄,我還能施給這類咒術,你們先看下整體結構,這本書還沒這麼早用到。”
按之前講定的,牧塵和林淼給其餘兩林安排了課內課外咒術課,上課的老師主要是牧塵,少部分讓林淼上。林裳則是安排了身體心理素質提升計劃,除了讓牧塵和林淼跟着林羽鍛煉之外,還因為大家的校內課程都在白天,將訓練的時間也安排在晚上,說是正好提高大家的注意力和夜間行動能力。一通安排下來,已經把上課、吃飯、休息、課外提升的時間擠得滿滿當當。
夜已深,牧塵就睡在麀鹿台,其餘三人都各自回去。
從千流那裏打聽來的消息,下周一薛琴老師的哲學課就會繼續做屬性測試。
“還有一周的時間。”林羽對林裳說道,“不知道能不能將大出雷決學完。”
“大出雷決不是簡單的咒術,還要吟唱,還會雷電現象,不適合。不能用這個。”林裳說道,“獲取還有什麼方法,就像牧塵說的,‘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大易吟》是順勢而為,類似的咒術一定不止大出雷決一種。而且我先提出來的是雷系咒術,是為了你能好學,牧塵也正好想到你。”林裳說著,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我想多了。”
“什麼事?”林羽說道。
“為什麼正好是雷系咒術。”林裳自言自語。
“什麼?”
“沒。”林裳緩過神來,接著說道,“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你將吟訣練成心咒,然後想個方法去掩蓋施咒時候的雷電,這樣應該就不會被發現。第二種就是找其他的方法,或者還有其他的咒術。”
“現找,難度很大,再說薛琴也不是什麼容易被隱瞞的人。”
“要萬無一失,或許,還得有一些其它的安排。”
“你有什麼打算?”
“附着籽、千金蓯、禾花蓮、燕青生,四種植物分別對應眼、鼻、耳、口,附着籽如果懸浮在眼前,會製造盲點。”
“你是想渾水摸魚?”
“附着籽,嗯,明天是自然課。”林裳沉思了一會,說道,“可以去看看。”
周二,去自然看的路上自然課。
南門外沅江八角亭靜默在懸崖邊,懸崖底下的礁湖波光粼粼。名為礁湖,是因為湖中湖岸礁石嶙峋,礁石是冰川遺迹,而後又由水流沖刷形成。
天氣好的時,站在南門懸崖邊就可以看見整個礁湖,整個湖面約有二十平方公里,據說礁湖極深,是掩雀山中最大也最深的湖。與文王院一樣,礁湖在庭外是不存在的。
南門懸崖石壁有約三四百米高,這就是礁湖和文王院的距離,石壁上寥寥地長了一撮撮的小矮木。
林羽這些新生懸崖已在崖邊觀望了許久,之後便要順着崖峭壁之中開鑿的之字形階梯到達涯底。自然學的第一節課程就在涯底的礁湖旁。
“所以是要見水生植物還是動物?”路上,林羽和其他的新生們小心翼翼地看着腳底下的階梯,邊走邊談論着。
這一級級階梯是沿着懸崖上凸出來的岩石頭鑿成,年久之後變的光滑無比,又窄又陡。學生只能扶着懸崖上難得長出的植物的枝杈,
慢慢地往下挪,因為沒有扶手的原因,這短短的高度,每一步都讓他們感到如履薄冰。
林羽走在台階上,盯緊自己的每一步,每次移動都要深吸口氣。加上山間的妖風,橫衝直撞,學生們前後相依,顫顫巍巍地,就像是暴風雨中的雛鳥。
大家談論着各種話題來轉移恐懼。
“說這條道和文王院一起修的,也是很有可能,看這磨得光不溜秋的。”林羽說道,不過他老覺得有種隨風飄動的不適感,看腳下的路更顯得飄飄蕩蕩,隨時就要滑下去。
“我看其他人都是飛下去的,多瀟洒。”季芳說道。
“沒怎麼容易,半年期學習拿到跳懸崖的及格證,平時就能自己跳下去。再說,你要跳也沒人攔着,反正也沒人攔着。”范晴說著,了一眼腳底,也是一個哆嗦,“今天這風,也不適合。”
“跳是跳不了,要我扶着你么?”季芳說,他正好走在范晴的前面。
“不用,感覺更危險了。”
“你可以坐飛船,或者,或者找霍華德幫忙,叫他給你一塊飛行石,或者買一塊。”千流說道。
“霍華德?”林羽疑惑道。
“就是飛行家霍華德,他半個月前就來文王院了,說是要來這裏教學。”千流解釋道。
“那飛行石是什麼?”林羽問道。
“飛行石是一種工業用飛行引擎,能產生巨大的升力,是霍華德的公司產的。”季芳說,“老貴了。”
“聽說沒,霍華德是被抬進來的,據說還在布倫斯醫生那裏躺着一周才能走。”范晴說道。
“說是來教學的,實際是來養傷的。”千流說道。
“怎麼說?”林裳問。
“你們沒聽說過么,霍華德的天空之城被毀,自己也身受重傷,又怕人追殺,就躲到文王院了。”千流說。
“天空之城?”林羽心裏出現了很多問號,顧名思義,他自個聯想了一番。
“是霍華德之前住的地方,利用飛行石讓一座城市漂浮在空中,其實是一種懸浮式固定飛行器。只是因為飄在空中,如同一座城市,所以才用天空之城這個名稱。”范琴說道,繼而想到了什麼,略帶驚奇地說道,“你們知道么?它炸了。聽說在四方山上被好多人看到,被外聯部的人壓下了。”
“四方山?”林羽和林裳異口同聲地說,這個地方林羽和林裳都知道的,從尺色的山脈繞過去,再有個四五百里就到了。
“什麼時候的事?”林裳問。
“一個半月前,那燒的,把霍華德的家底都燒沒了。”范晴說,“聽說當時霍華德痛哭流涕,一直大喊我的天空之城我的天空之城。”
林羽和林裳第一想到的就是四方山的那場曠世未見的火燒雲,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又是火燒雲的,難不成不是火燒雲,是火燒城?
“你們那個是老黃曆了,不是說又重新建了。”季芳說。
“不是重建啊,不是不是。”范晴連連搖頭,一臉被問道點上的滿足感,“是搬到其它的天空之城去了,是在重新裝修啊,原來那個都燒成架子了。”
“狡兔三窟,狡兔三窟。”千流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