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詭異的墓道
魏忠賢,明朝赫赫有名太監,他不是馮保那樣幹事實而出名的太監,他出名的原因是,巨貪!
古代皇帝自稱萬歲,而這個魏忠賢卻被稱為“九千歲”,由此可想而知魏忠賢權勢滔天。
二哥沒讀過什麼書,卻也知道魏忠賢這個太監,於是驚道:“曹師爺,你意思是這個墓是魏忠賢的?”
我白了二哥一眼,道“魏忠賢生前在西山碧雲寺自己營建了墳墓,後來他在南方被賜死後,沒葬在這裏,他的追隨者在碧雲寺建了衣冠冢,清朝康熙年間被毀....這不可能是魏忠賢的墓。”
“秋三爺說的不錯,這不可能是魏忠賢的墓,而且這墓看着也不像明朝的,屬於更早的朝代。”
曹師爺附和道。
二哥被說的很不耐煩,嚷嚷道:“不管這他娘是誰的墓,原先摸到的冥器之前為了躲鎮墓獸全丟了,找到這兒的主墓室,重新摸,不然那些夥計白死了!”
說完這些,二哥打頭走在最前面。
隨後,我們沿着這條墓道往更深處走去。說來奇怪,明明從小就很討厭盜墓這個勾當,可現在的我心中居然有股莫名的興奮感。
我將這股興奮歸類成剛才劫後餘生的產物。
因為剛才那條甲屍的突然暴起,我們六個人原本加起來也就只有四支手電筒,這一鬧有三支手電筒都弄丟了,只剩下最後一支手電筒。
所以二哥拿着手電筒走在最前面,我們並成兩列,一列三個人,靠着一支手電筒走在這不算寬敞的墓道中。
我和二哥還有曹師爺走在一列,大武和其他兩個夥計走在一列,而我則處在這一列的最後面。
說實話,排在最後面挺沒安全感的,身後是一片黑暗,我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盯着我們,壓根不敢回頭看。
我從下墓后就沒喝過水,在墓下應該也有大半天了,再加上一直跑,嗓子早都冒煙了。
“二哥,有水嗎?”
我頂着沙啞的聲音,向二哥道。
二哥停下腳步,遞給我一個水壺,我二話沒說直接大口大口灌了起來,不料二哥猛地拍了我後腦勺一下,隨後暴跳如雷。
“卧槽,你他娘別這麼喝水啊!就剩兩壺水了,你這幾口下水半壺水都讓你喝了,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你是想我們一起死在這破地兒?”
我有些委屈,把水壺還給了二哥。
也許是二哥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又嘆息一聲:“唉,算了,秋子你也沒下過斗,很多規矩和注意的東西你也不知道.....”
一行人走了將近半小時,都還處在這個墓道中,我們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按理說,一條墓道再怎麼長,我們也不會走半小時都沒看到下一個墓室。
然而現在我們面臨的卻就是這樣一種詭異的情況。
二哥“嘶”了一聲,示意我們停下腳步,然後他就拿着手電筒前後照了照,又看了看周圍的墓壁,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忽然想到跟大武他們進來的時候,身後的路莫名消失不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把來時遇到的情況對二哥說了,二哥皺了皺眉,問大武:“大武,你們剛才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沒啊,無非就是遇到了鎮墓獸,起初我還沒發現後面的路沒了....我帶下來的夥計都死了,就剩我在道上請來的一個叫白沙的同行,他發現後面的路沒了,地上還有個地洞,還說秋三爺掉洞下面去了....我們倆一尋思,這打不過也沒地兒跑,就順着那個地洞跳下去了,之後我和白沙往前走,中間遇到一個岔路口,我回頭問白沙該往哪兒走,結果他莫名不見了,後來我就遇到了秋三爺.....”
二哥沉思起來,這時曹師爺開口了:“二爺,咱們這莫不是遇到鬼打牆了?”
所謂鬼打牆,就是在一個地方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真實的方位。憑藉自己走,總是在一個地方來回打轉,怎麼也走不出去。
道上的說法是,有鬼怪在作祟,得拿黑驢蹄子才能打破這個死結。
可是我小時候聽我爺說過,鬼打牆就是放屁,沒有什麼鬼打牆,在墓里遇到原地打轉走不出去的情況,肯定是碰到了特殊的機關。
顯然,二哥深得我爺的傳授,也不相信鬼打牆這一說法,自然沒搭理曹師爺的猜測。
半晌,二哥掏出匕首,在墓壁上刻上了記號,隨後說:“再走一遍,要是回到這個地方,那他娘就真是見鬼了!”
很快,我們六個人又重新走這個墓道,奇怪的是,我們幾乎每隔十米就刻下一個記號,但我們又走了二十幾分鐘,我們一行人開始不由冒冷汗。
如果我們遇到了鬼打牆,走了二十幾分鐘,肯定早都看到了我們刻下的記號了,可是一路走來,讓我們毛骨悚然的是,一個記號都沒看到。
難道這意味着我們壓根沒有遇到什麼鬼打牆,只是單純這條墓道就這麼長?
我馬上否決了心中的猜想,我們在這條墓道裏面已經走了快一個小時。計算了一下我們行走的速度,至少走了四五公里了。
一個要多大的古墓,才會有一條四五公里長的墓道?
歷代的皇帝墓都沒有如此的規模,所以這壓根是不可能的。
我看了看二哥和曹師爺,他們兩人臉色也極其慘白,想必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
氣氛一度的沉默,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顯然眼下的情況都有些束手無策了。
我打破沉默,問二哥:“二哥,你以前下墓也經常遇到這些詭異的事情嗎?”
二哥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不會,一般的墓我壓根看不上倒,倒的都是些有來歷的墓,這樣一趟下來才不會賺的沒花的多.....通常情況下,只會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機關,很少會遇到難以解釋的詭異情況。”
隨即,所有人又沉默了起來。
大武已經有些焦躁了,端起槍朝前面點了兩槍,罵道:“他娘的,二爺咱們倒了那麼多斗,啥時候遇到過這憋屈事兒?要是有什麼髒東西大不了咱們跟它硬鋼,這一直在原地打轉我真他媽受不了了!”
曹師爺皺了皺眉,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煙點上,在煙快抽完的時候,他提出一個想法。
“既然沒看到剛才記下的記號,就說明不是鬼打牆.....如此來看,這墓道是有可能性很長的,只是咱們還走的不夠久,所以沒走出去。”
曹師爺又猛吸了一口煙,吐出來後繼續道:“不過,得先驗證一下這個猜測,咱們現在往回走,如果這次看到了剛才的記號,說明咱們走的路沒出問題,這墓道的確是長的令人震撼,到時再返回來繼續走到底,起碼這樣心裏有數。”
這想法一出,得到了我們一眾的贊同,隨後我們開始向來時的路返回。
只是我有些頭疼,最初那個我們記下的記號,有半小時的路程,這就意味着我們還得再走半小時,才能看到起初的記號。
因為一直走,沒停過,我腿已經開始有些發麻了,馱着背一直低着頭走。
藉著二哥照着微弱的燈光,我低着頭只能看到曹師爺的腳後跟。
在沉默的氣氛中,我有些昏昏欲睡,眼皮子越來越重,後面乾脆閉着眼睛往前走。
我尋思着,反正墓道就是一條直線,閉着眼睛走偏了會碰到墓壁,挨着墓壁走也不會跟二哥他們走散。
閉上眼睛,人自然沒了視覺,這種情況下聽覺自然會稍微變的伶俐一些。因為沒人說話,四周安靜,我只能聽到眾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我閉着眼睛走了好一會兒,都沒碰到墓壁,我不由暗想,我平衡感還挺不錯,一直走的直線,但凡走偏了,都會碰到墓壁。可目前為止,我還沒碰到過墓壁。
走着走着,我忽然意識到了不對,一開始我們的腳步聲明明雜亂無章,現在突然我只能聽到和我同樣頻率的腳步聲。
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我身邊有人,我都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在走路。
怎麼會這麼巧,我們六個人的步伐節奏都對上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哪兒還有二哥打着手電筒。
二哥什麼時候把手電筒關了?
我瞬間打了一個冷戰,下意識停下腳步,緊接着我就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
我停下腳步后,四周寂靜無聲,哪兒還有其他人的腳步聲,剛才我聽到的腳步聲其實就是我自己的,我居然還誤以為所有人的步伐都對上了,所以腳步聲重合了。
其實一直是我一個人的腳步聲!
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二哥”,並沒有得到回應。我又開始慌忙地喊了曹師爺和大武,可都沒有人理我。
我咽了口口水,在這極度的黑暗之中,一絲光線都沒有,就好像我突然失去了視力一樣,這種恐慌感大概只有體驗過的人才知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二哥他們消失不見,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又伸手摸了摸四周的墓壁,發現應該只和我距離半條手臂距離的墓壁也消失了,我摸了個空。
這種感覺讓我有些想哭,瞬間有種崩潰的感覺,我又往前走了幾分鐘,忽然聽到了除我以外的呼吸聲,我再次大喊一聲二哥,然而並沒有人回復我。
我怔在原地,意識到不對勁的我,頓時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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