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荒誕，造畜之術
眾人只見年輕道士出手之間雷厲風行，雷霆手段瞬息之間就將賊人拿下，卻不知道道士自己也納悶。
我這麼厲害？
還是對方太弱？
其實也不怪趙長生，他跟隨龍華道長雖然修行了十多年。但是每日除了看道書便是練劍。也從未與人交手過，對於自己的實力心裏也沒底。只當自己是個初出茅廬的弱雞。
當然，今日之後，趙長生對自己的實力大致有個底了，大概怎麼說也算是個高手吧？
「呸！」
「算我倒霉，沒想到小小的靈安縣，居然藏着你這麼一個高人。」
那洛騶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趙長生對此卻無多大興趣聽，揮揮手眾差人一擁而上。
這下抓着了賊人，可給眾差人興奮壞了。先是稟過縣令老爺，隨後押着那賊人遊街示眾，告以鄉民。賊人已落網，諸君不必再憂慮。一時間舉城歡慶。當然，遊街的途中，賊人免不了吃了一路爛菜葉臭雞蛋。
趙長生卻沒有去湊這個熱鬧，而是跟着游捕頭帶着幾個差役來到了仁學私塾。
因為得了趙長生的命令，仁學私塾里的那些牲畜都無人敢動。這還得益於趙長生露了一手得了眾人的尊敬，否則的話這些差人還真不一定搭理他。
「道長是想要這些牲畜打打牙祭嗎？」
游捕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在他看來這些牲畜就是那賊人囤積的，他根本不去想，一個殺人越貨的賊人囤積牲畜做什麼。難道無本的買賣做得良心不安故而想改行？
自然不是。
「游捕頭不妨看一看它們的瞳孔。」趙長生神秘莫測的笑了笑。
游捕頭愣了一下。
若是尋常人他自然懶得理會，但是現在趙長生在他心裏已經變成了高人。於是聞言他便仔細查看那些畜生。誰知道這一看，他確是打了個寒磣。只見那些羊的眼睛都怪異無比。和尋常牲畜比起來，多了一些不同。但是具體是哪些不同他也說出不來。
就是覺得陰森詭異，他竟然不敢與之對視。這才看了幾眼，他的心裏便生出了恐懼。
其他的差人一聽，都好奇的去看那些畜生的眼睛。但是俱都猶游捕頭一般，看了一眼之後，便不敢在看。
「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驚魂未定的道。
總覺得那些畜生的眼睛邪異非常。
「道長，羊的瞳孔不是這般模樣啊，難道是那賊人施了妖法？」眾人只是畏懼，無作他想。倒是一個老差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老丈對這個有所了解？」趙長生笑着看向那個老差役。
「不敢不敢。」
看見趙長生問自己話，老差役頓時有些激動。
這可是真正的道家高人啊。
也不知道是來自於哪座高山。
「小老二小時候給地主老爺家放過羊，所以對這有所了解。」
「常人不太在意的東西罷了。」
「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道長，道長，東西找來了！」
這時候，一個有些年輕人的差役端着一個盆走了進來。他一進來眾人就連忙捂着鼻子閃避，實在是腥騷味太過於濃郁。
「這是什麼？」
「小六子你弄的什麼？」
「童子尿，道長讓我弄的。」
面對眾人的質問，小六子一臉無辜。
「給我吧。」
趙長生也有些頂不住了。說著接過盆朝着那些畜生潑了出去。頓時一陣濃煙升起。眾差人一時間忘記了那難聞的騷臭，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畜生。
只見看些畜生被童子尿潑中之後，便一隻只倒在了地上，隨後開始掙紮起來。不一會就變做了一個個赤身***的大活人，他們的全是硃砂畫作的符咒。一個個看起來無比詭異。
看樣子都是城中這些日子失蹤的人以及私塾的學生，那位老秀才也在其中。得救之後他們一個個來不及感激，皆抱頭痛哭慶祝劫後餘生。
「道長，這…這…這是…」
游捕頭一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今日的事情完全顛覆了他的三觀，他一個仆普通人何曾見過這些玄門之事。
「造畜之術。」
「一門邪術，能將人變成畜生。」
「若是我們再晚來幾日，此人就會堂而皇之的帶着這些人離開靈安縣，那時候在你們眼裏他就會是一個趕着羊群的老農或者什麼。」
「總之就是，他會在你們神不知鬼不覺中離開靈安縣。」
「至於他們的下場……或是尋一個地方殺掉，或許賣給別人吃掉。」
趙長生淡淡的道。
他的話一出，眾差人都變了臉色。他們不經想到，如果自己買了這樣一頭羊，然後吃掉……嘔。想到這裏，眾人的臉色便白了幾分。眾差人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當下都覺得此事荒誕怪異，回去之後定要與家人說說。這道長當真是異人也。
「道長，這還有一個。」
一些差人去安撫劫後餘生眾人，大概就是說出去之後別亂說，免得引起恐慌。這等邪異人變畜生之術，老百姓聽了能不害怕嗎？當然是能瞞則瞞。
趙長生回頭望去，只見游捕頭牽過來一頭羊。是那頭為他們帶路的羊。趙長生一看便知曉，這就是那個大和尚。
叫什麼渡空來着。
「道長，童子尿怎麼的對他無用？」
「我看看。」
趙長生皺着眉頭打量着這隻羊。他比尋常的羊要大上一號。這些人變得羊本就壯碩，這隻更是詭異。就算是造畜之術收束了形體，可是他看起來還是大得有些異常。
按理來說用成年人來造畜應當選擇那些大型的牲畜作形。比如驢，這種。但是這賊人卻選的是羊。這就導致有些羊看起來大得過分。當真是下下自選。趙長生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做這種選擇，或許是學藝不精還是什麼。
趙長生看了一會就明白了。
這世間造畜之術有兩種施術之法。
一謂符，乃下乘法門。
二謂術，乃上乘法門。
所謂符，就是以符咒畫於受術之人身體，將其變為牲畜。此等法乃是下乘之法。童子尿黑狗血即可破之。
至於這個術之上乘法門就比較複雜了。
需要以完整的動物皮毛，貼在人身上再輔以符咒施術。這成本自然就高了，或許是因為這個那賊人才不遠多做麻煩。因為這個方法，又很多要注意的地方，皮毛得是現剝無損的，必須是那種血還未涼的，只有這種皮毛才能融入人身。除此之外，施術時間世間也有要求，必須是在陰氣極重的子時。總之非常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