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來人有詐
廖年走到門外,將門關好,然後拉着孫明來到茶几前的沙發上。
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畢竟,整個計劃,孫明是必須要知道的。
聽完廖年的計劃之後,孫明臉上頓時浮現一絲慌亂。
他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神中一片驚恐的神情。
“這……”
“這……我……”
廖年見狀,連忙看向丁局長。
“孫明啊,我還能害你不成?”丁局長走到孫明身邊,拍着他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也不想想,道醫,又是道士又是中醫,這不扯淡呢么?”
“要不是他背後勢力盤根交錯,我們無從下手,我早就查他了。”
“丁局,我求求你了,饒了我媽吧。”
孫明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抬着頭,央求的說道,“我媽雖然治不好,但是我還想讓她多活一段時間,丁局我求求你了,換別人吧,行么?”
“你放心。”丁局長臉色一耷拉,道,“有國手御醫門下弟子在,你母親保證沒事。”
“真……真的?”
孫明望着眼前的一線生機,臉上頓時浮現一絲猶豫。
廖年見狀,立馬拍着胸脯說道,“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敢找你。”仟仟尛哾
“恕我直言,你母親的病,放眼天下,只有我能治。”
孫明低着頭,眼神左右飄忽不定,臉上也是浮現猶豫不決的神情,他嘴唇蠕動,想說什麼,卻又壓了下去。
“只要這件事情辦成了。”丁局長摟着孫明的肩膀,繼續誘導道,“你為楚州衛生事業做出的貢獻無人能比。”
“將來,楚州衛生署局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丁局長說道,“到那個時候,你和你母親一起享受餘生,不好么?”
聽到這裏,孫明眼睛頓時一亮,最後的一絲猶豫也消失不見。
他一臉感激的看向丁局長,簡直是感恩涕零。
“丁局,我代我媽,謝謝你和廖醫生的大恩大德。”
丁局長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好啦,跟廖醫生去吧,具體的事情你聽他的就行了。”
望着孫明和廖年離去的背影。
丁局長的眼神中迸射出凌厲的光芒。
……
臨近中午的時候,朱天何帶着姜雨初和童蓉蓉才來到醫館。
朱天何打着哈欠,一臉慵懶的下車。
“豬,怎麼不懶死你。”
姜雨初伸出手指,點這朱天何說道,“哪有這麼晚才開門的。”
朱天何一臉無所謂,“反正也沒患者,來這麼早幹嘛。”
說著,還伸了個懶腰。
氣得姜雨初真想上去給他個大逼斗。
“砰!”
“砰!”
“噼里啪啦……”
就在這時,一連串的鞭炮聲突然從不遠處炸響。
朱天何三人猛地一怔,連忙順着方向望去。
只見,在天何道醫斜對面,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竟然也開了家醫館。
“保和堂?”
姜雨初秀美蹙着,訥訥的念着門匾上的文字。
瞬間,一旁的童蓉蓉怒沖沖的指着遠處,惱羞成怒的說道,“什麼嘛,這不是搶生意呢么?”
朱天何面無表情的聳了聳肩,笑道,“生什麼氣啊,誰規定一條街只有一家醫館了。”
“可是,偏偏我們剛開業,他們就跟着開張。”童蓉蓉義憤填庸的說道,“這不明擺着跟咱們對着干呢么?”
話音剛落,廖年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保和堂的門外。
望着街道上,人頭攢動的人群,廖年大聲道,“鄙人廖年,在貴寶地開店營生,還請鄉親父老多多扶持!”
“他?”
“竟然是他?”
童蓉蓉頓時眼睛瞪得溜圓,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這個狗皮膏藥,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就他那醫術,跟姐夫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就這還好意思跟我們競爭。”
這時,廖年看向朱天何這邊。
二人四目相對,霎時間火光四射。
“哼!”
廖年冷哼一聲,嘴角勾出一絲挑釁的表情。
童蓉蓉頓時火冒三丈,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着廖年。
“不行,我去找他。”
說著,童蓉蓉氣勢洶洶的就要向廖年走去。
姜雨初眼疾手快,連忙抓住了她,“你呀,怎麼那麼衝動?”
“人家正常開業,你去找他幹什麼?”
“我……我……”
童蓉蓉自知理虧,“我”了半天也沒個下文。
氣得她朱唇都跟着顫抖着。
“懸壺濟世,各憑本事。”朱天何看了眼之後,便轉身拉着童蓉蓉向醫館走去,笑着寬慰道,“你還能讓整個楚州中醫館都關門大吉啊?”
“可……可我就是氣不過。”
來到醫館之後,朱天何坐在椅子上,當他去拿茶杯的時候,伸出去的手微微一停。
而後,佯裝無事一般,將茶杯從桌上拿起,一邊向水壺的方向走去,一邊笑着說道,“來壺好茶,慶祝一下保和堂開業大吉!”
“姐夫,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童蓉蓉指着對面說道,“你看看,人家剛開業,看病的人就排起了長隊,咱們這裏連個鳥都沒有。”
姜雨初眉頭深深的擰在一起,望着斜對面的保和堂,彷彿在沉思着什麼。
朱天何淡然一笑,“看病的,不一定有病。”
“什麼意思?”童蓉蓉一臉不解的問道,“沒病誰去看病啊。”
“你姐夫說得對。”姜雨初眸光閃爍,突然說道,“他們不是舊城區的人,並且你看,他們一個個的精神矍鑠,哪裏像是病號?”
童蓉蓉聞言,連忙凝神仔細看去。
果然,正如姜雨初所說那般。
二人的注意力全被保和堂吸引,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朱天何從茶杯底下,摸出一張紙條。
朱天何徐徐展開,只見紙條上寫着四個大字。
“來人有詐!”
紙條下方,畫著龍魂特有標識!
朱天何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見底的黑。
他唇角微微一勾,頃刻間,凌冽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朱天何將紙條握在手心,微微一顫,再張開手時,紙條已經化成粉末。
同時,他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閃爍着冰冷的亮光。
朱天何泡好了一杯茶,回到座位上。
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品着香茗。
“也不知道,咱們醫館什麼時候來患者啊。”童蓉蓉焦躁的問道。
“別急,一會就來了。”
朱天何淡然的聲音,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