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行事就突出一個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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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糟糟的茶室里，路野坐在原本用於泡茶的矮桌上，手裏握着一根鮮血淋漓卻半死不活的脊椎，麗雅滿臉沉默捂住左胸肋骨開裂的位置乖巧坐着。
二人相視無言沉默着。
路野臉色輕鬆絲毫不在意，麗雅心底里則在天人交戰之中。
最終，麗雅為了女王陛下賞賜，還是鬆口說出情報：“圖蒙卡......我來到島國是為了追逐‘黃金’的圖蒙卡。根據組織情報顯示他在不久前，通過偷渡的方式潛入到東京都.......”
“我正在尋找‘黃金’的圖蒙卡。”
女王與圖蒙卡不和，在古物圈裏其實壓根不算是秘密，若路野並非死亡分支持有者的話，只要能獲取到麗雅的初步信任她也會告知，自己來到島國的任務和目的。
想要追蹤一個目標，在現代都市裏面根本不可能完全隱藏自己身形。
麗雅來島國就是確認情報來的，只要確認‘黃金’圖蒙卡在這裏，她就會上報到獵犬組織，將確認過真實性情報彙報到女王陛下的辦公桌前。
“‘黃金’的圖蒙卡.....嗎？”
熟悉名字再度浮現，路野臉頰上若隱若現的戲謔笑意逐漸收斂。
‘黃金’圖蒙卡之名，路野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圖蒙卡雖然有黃金的綽號，但他本人和黃金可沒有什麼關係。
黃金綽號，倒不如說圈內人對他為人行事的嘲諷。與耀眼的金子相比，圖蒙卡就是唯利是圖的卑劣老鼠，屬於攪屎棍之中的攪屎棍，生兒子沒屁眼的。
路野前世還是死在他手上的，圖蒙卡禁衛軍追了他好長一段時間，最終強行將路野按倒在祭祀台上，和其餘同屬於死亡分支的持有者一同被獻祭，將傳說中的智慧之王的寶庫打開。
所羅門王和七十二魔神的寶庫，需要死亡分支持有者血祭才能開啟。
路野並不害怕死亡，因為古物的影響和感悟讓他明白，死亡是生命閉環。
是一種生命形式的完整，哪怕連死亡本身也存在死的概念，無人可逃脫。
不怕死歸不怕死，但路野還沒有做好形成閉環升華的準備，圖蒙卡就用祭祀儀式強制讓路野魂飛天外。
自願和被迫，性質完全不一樣！
說沒有怨氣就是騙鬼的，路野的怨氣都快直衝雲霄了。
重生回來之後，路野暫時將前世恩怨暫且放下了，沒有第一時間去乾死圖蒙卡完全是因為實力不足，但凡路野擁有打爆圖蒙卡的實力，讓什麼百鬼都通通見鬼去打爆圖蒙卡才是正事！
‘黃金’圖蒙卡隸屬於生命分支，成名時間能追溯到數十年前，所積累的底蘊根本就不是路野能碰瓷的存在。
“他在東京都這裏嗎？那麼，你打探到了多少情報呢？”
得知圖蒙卡就在島國里，路野也沒有繼續調戲獵犬的樂趣，隨手將手裏脊椎骨丟回給麗雅，興緻全無的詢問道。
獵犬組織是雪國女王探子組織，閑來無事調戲倒無傷大雅，但不能殺，一旦殺了雪國女王會察覺到，以一種獨屬於生命分支，路野無法察覺、也無法阻攔的方式傳遞臨終前情報。
調戲完打成腦震蕩丟出去就行，腦震蕩患者會失去短期的記憶。
這是吃虧吃出來的經驗，多虧了前世那重口味的狗賊，要自己去拍一張雪國女王生氣的“可愛”照片，讓路野對深居簡出的學雪國女王有深入了解。
一想到雪國女王模樣，路野直至如今還是忍不住打寒顫。
“沒有情報！哪怕折磨我、用盡卑劣手段侮辱我，我都不會背叛組織，死亡的走狗你會遭到報應的！”
從地上撿回活體鎧之後，麗雅讓活體鎧重新附着在身上，身上所有傷勢瞬間恢復如初左胸膛肋骨發出脆響聲。
麗雅還想放一些狠話，咒罵死亡走狗之後就選擇回歸女王懷抱。
但深知獵犬組織作風的路野，一抬手拍在麗雅的臉頰上，一把握住她的劉海按住她的腦袋猛地砸在承重牆上，阻止麗雅以自殺的方式傳遞情報。
“進來。”
路野鬆開半死的獵犬，從地面上撿起一包濕紙巾擦拭去手上血液，看向門口方向淡淡開口道：“拖她出去，拖馬路上看哪台車超速就丟砸到誰車上。”
古物持有者生命都特別旺盛，像活性化古物遭到肢解也不見得死。
麗雅雖然不屬於持有者，但擁有雪國女王賜予的活體鎧，她的生命力也旺盛到常人難以想像的程度，承重牆都砸出一副鮮血浸染的畫作她才肯暈過去。
路野清理過大量獵犬，能確保，麗雅現在絕對屬於重度腦震蕩範疇之中。
扔她出去撞車，就是想換一個倒霉蛋幫自己處理掉這隻獵犬罷了。
死了也與自己無關，自己的情報不會落到雪國女王手裏。
“...........”
看着亂成一團的茶室，以及滿牆鮮血和地面上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女。
三人不約而同咽一口唾沫，在第一次見識過活性化古物之後，也第一次見識到強大古物持有者之間一言不合，血濺三尺、死無全屍的爭鬥現場。
“我去拿旅行箱......”
直樹看了一眼地上少女，轉頭就沒命似的往大廳跑去，連四周鬼神都不害怕了一溜煙跑到電梯裏，和一電梯的鬼神們前往六樓拿旅行箱準備裝“屍體”。
花玲與和司二人，甚至都不需要路野吩咐麻利的開始打掃現場，死死將茶室門堵住不讓任何人進來，看到茶室裏面少女橫屍一幕。
“還......還沒有死的嗎？”
見到麗雅腦海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速度恢復的花玲，瞪大眼睛，滿臉驚恐之色跌倒在地上顫顫巍巍抬起手，指着麗雅向路野喊道：“爹地，還沒涼！”
“不需要管她，扔出去就行。”
路野撿起煙灰缸來，坐到落塵區地台上面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拍出來一根點燃吐出一口煙氣，掃了一眼瘋狂洗牆的和司與正在擦洗地面血跡的花玲：
“你們搞一輛麵包車過來，現在我們還有一些時間.....不，不是搞，是直接去“借”一檯面包車過來！”
跌坐在“屍體”旁的花玲一愣。
和司也看向路野。
“今晚就綁了水間綾香，你們的行動實在太廢柴了，一周多的時間，都沒有獲得什麼有用的情報，還是用一些老家秘傳手段快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