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調皮鬼
“嗬嗬嗬......”
一名雙眼沒有焦距，身着着殘破不堪西裝的中年男人，跌坐在舊貨街的橫巷之中喉嚨發出粗糙的喘息，灰白色肌膚讓健壯的中年人顯得極其詭異，像營養不良又像患上重病般。
他一直呆坐在橫巷裏，喘着粗氣不見有什麼活動跡象。
直到三股能量波動傳來，散發出生命和空間的芬芳馥郁，跌倒在地癱坐許久的詭影中年人才側頭看向香味來源。
他的雙瞳重新恢復焦距，純黑色瞳仁居中佔據眼球的中央，兩顆小一圈赤紅瞳仁從眼角上方隨着瞳孔聚焦，從眼瞼內垂降到眼球一角與黑色瞳仁重疊。
顯露出重瞳的中年人，從地面上起身漫步行走到貼地飛行發生在一瞬。
“找到了找到了......”
中年男人形體發生畸變，從人形畸變成臃腫的四足落地跑動的生物。
灰白色的肌膚與尖利爪牙，垂直貼敷於牆體上狂奔，無一不顯露出詭異。
“我！找到了！”
穿越過一個拐角，攝魂怪猛地從牆體上一個飛躍，重重的砸落在一個待開發的工地上，滑行帶出一陣煙塵，向三名散發出香味的獵物發出嘶吼咆哮。
“阿西吧！”
見到癲狂的攝魂怪一瞬間，花玲鬼叫出口連忙跑到地基柱後面進行躲藏。
直樹也和司也立馬開溜，獨留下路野一人與攝魂怪對峙。
半活性化古物，或者已經活性化寄居在人類身上的古物，都還在三人能理解並且能試圖制服的範圍之內，但是已經完全活性化的古物，可並不在三人所能接受和理解的範疇之中。
“食物！”
攝魂怪完全無視路野，扭過頭去雙目重瞳的紅色瞳孔擴張開，進一步與黑色瞳孔重疊形成“∞”着代表無限圖案。
一股無形無質的立方體通道，在攝魂怪眼前構建出形體，進而發射出去。
所及之處萬物消逝，花玲躲藏的混泥土地基立柱上半完全消失，切口如鏡面一樣光滑，連帶着後面民居牆面也出現一個三米乘三米的豁口。
一直蔓延民居屋到洞穿才止息。
“爹地！救我！”
空間立方隧道筆直從花玲頭頂，擦着激射過去，讓她難掩驚恐之情，趴地上抱着腦袋瘋狂喊自己的“乾爹”救命。
“..........”
路野掃了花玲一眼，默然無語，抬起右手虛空一握，流轉不息紅色煙雲猛然凝實為一柄直刃柴刀，路野緊握着殘破白布纏繞的把柄飛躍上前一腳，將攝魂怪橫踹出去：“你們真的弱到離譜。”
吐槽了一句三人的行為，路野的動作不停跳起一腳踩落，踩在攝魂怪的臃腫結實想肌肉增生堆砌出的背脊上，單手按住攝魂怪的頸椎，舉起直刃柴刀對準攝魂怪腦袋一刀揮砍落下。
灰色血液伴隨粘液四濺，攝魂怪發出凄厲慘叫。
但路野動作沒有停止，再度高舉直刃柴刀砍落，一刀一刀的斬擊，將攝魂怪腦袋橫着分為上下兩半，擁有眼睛以及前額葉天靈蓋跌落在地上。
路野才停止自己的動作。
但攝魂怪依舊在瘋狂掙扎，想要掙脫如台虎鉗般掐住脖頸的手裏掙脫。
活性化古物能力詭異莫名，擁有極其頑強的生命力。
哪怕攝魂怪腦袋已經分家，灰褐血液濺射到滿地都是，但路野只要鬆手放開攝魂怪過一段時間，只要沒有因為飢餓而死亡就能重新長出腦袋來。
“你們在哪發什麼愣，過來。”
路野臉色如此再度揮刀，熟練的砍斷攝魂怪的脊椎和四肢，讓它的軀體徹底失去撲騰的能力，才側頭看向三人開口吩咐道：“直樹你的衣服脫給我，然後你們三人負責搬運。記住，攝魂怪天靈蓋絕對不能和它腦袋放在一起。”
就算慘遭肢解，攝魂怪依舊沒有死亡只要斷裂脊椎恢復過來，它的軀幹任然能瘋狂撲騰並且襲擊持有者。
處理完攝魂怪之後，路野摘下來眼鏡擦去上面的污漬，隨手將自己衣服脫下擦乾淨自己身上的血污之後，丟給直樹強行與他互換衣服。
“你們動作快一點，不要把殘缺肢體想到那麼噁心，一隻攝魂怪的售價起碼價值兩億円左右。”
換上直樹的T恤后，路野滿臉笑吟吟的開口道：“因為你們弱雞行為......我們現在已經算是暴露了，再不跑路，你們即將能看到，一車又一車生命分支持有者們打車過來打我們。”
制服攝魂怪對路野來說不難，他完全可以選擇更為優雅的方式。
但因為三人跑的比狗快行為，讓路野不得不強行製造強殺機會，施展了紅色煙雲具現出兵器，散播出能量波動。
路野估摸着，之前百貨大樓里的那名生命分支持有者，現在應該感知到自己的能量波動開始呼朋喚友了吧？
在生命分支體系裏，死亡分支持有者屬於人人得而誅之極惡暴徒。
先奸再殺，再奸再殺都不過分的。
“？”
發生什麼事了？
三人滿臉迷茫的看着路野，不太明白路野何出此言，但話里的含義已經說的非常的直白，再不跑就跑不了了啊！
“你們快點，我先走了......”
路野看三人依舊磨蹭，若無其事拿起地面上的工具袋，腳底抹油溜了。
“地上那攤攝魂怪起步價兩億。”
“魂淡！”
直樹胸膛如拉風箱一樣，紅着眼直接扛起血流不止的攝魂怪軀幹，快步追上真的準備離開的路野。
他媽的兩億円啊！足夠自己宅在家裏吃喝不愁一生了！
十刀之內，路野桑就賺到兩億！直樹羨慕到眼眶都紅了。
“你要臉嗎？”
花玲率先捧起攝魂怪的頭蓋骨，瞪了一眼和司，也快步跟上路野離開了。
“..........”
看着還在抽搐的四肢，和司默然無語看向四周正在圍觀看戲的鬼神們，脫下自己的牛仔夾克外套，將四根玩意全部裹在一起也追向越走越遠的路野。
面對殘肢雖然不適，但面對奇形怪狀的鬼神，和司忽然就覺得攝魂怪的殘肢居然能可愛到Q彈的程度。
………………
一行四人離開不到十分鐘。
一名金髮碧眼的女生，手持一柄覆蓋著生物骨骼的槍械，來到剛才肢解攝魂怪的現場，與一名紅色長發，身着白色大褂的外國人醫生碰面。
二人滿臉警惕互相對視，在四周搜尋一番沒有看到‘死亡分支持有者’，雙方依舊警惕着對方，各自從不同方向離開停工許久的住宅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