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炸毛 23
心臟起起伏伏,元立差點被嚇死:“從哪裏冒出來的,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另一個人呢?”
“那裏。”章潯指指他背後。
元立轉身瞬間,房間門從裏面打開了。閆驍自黑暗中走來,元立這才鬆懈:“你們怎麼進去的,裏面的人呢?”
“你找我嗎?”一陣風刮過,將沒什麼感情的聲音送過來。
元立發現閆驍身後還站着個人,不是邢昊是誰。他身上穿的還是白天的衣服,很好認。
元立大搖大擺走進,到他身邊:“果然是你啊,白天偷我錢包那個人。”
邢昊打個哈欠:“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為什麼突然闖進我家?”
元立嗤笑聲:“別嘴硬了,白天你就是穿這身衣服偷的東西,以為我認不出來嗎?”
“聲音小點。”
元立:“你姐也在家吧,正好,等教訓完你后我正好將你姐帶回去,省得之後麻煩,你覺得怎麼樣?”
邢昊皺眉冷笑:“不怎麼樣,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走出這個門。”
“這有什麼難的?”元立朝身後一招手,“今天我還就非帶走不行,你小子敢偷我東西,我明天就能把你丟出去喂喪屍你信不信。”
正等着手下過來幫忙,身後突然傳來悶哼聲,元立疑惑回頭,排在最後面的手下突然倒下一個。黑暗中他被一雙黑亮的眼睛鎖定。
那個從樓上跳下來的金髮不知何時繞到了所有人身後,以極快速度解決掉一個人。
“你干……什麼?”問話間,又有一個人倒了下去。
章潯摘了帽子和口罩,一張白凈臉卻可怖的臉上帶着明顯的興奮。他喜歡用刀,尤其刀背抵着動脈感受動脈搏動的時候。
“別動。”章潯先打暈兩個又挾持住這一個,這人一動都不敢動。
最後兩人意識到夥伴遇難就要回頭營救,其中一個剛走兩步被拉着衣領勾了回去,胸口一陣刺痛,倒地只是一瞬間。
“花瓶,接着。”閆驍打暈手上的,聞聲後退一步。另起外一個當著他的面被踹了過來,在閆驍的攻擊下也昏了過去。
章潯慢悠悠地放開手裏的人質,在對方的攻擊下躲來躲去:“跟着這窩囊傢伙還不如出去殺喪屍,真沒出息。”
壯漢更加惱怒,緊緊追着章潯不放。
房間裏傳來腳步聲,閆驍提醒他:“別玩了,速戰速決,邢薇醒了。”
章潯熱身夠了,最後一擊讓壯漢睡了過去。然後在邢薇開門前一秒戴好帽子和口罩抓住閆驍的胳膊,靠在他肩上。
邢薇剛走出來就聽到句:“親愛的,我害怕。”
“……”
邢薇將燈打開,選擇性忽略章潯和閆驍的親密姿勢以及邢昊幸災樂禍的表情。眼神帶刀,直接削在元立臉上問:“誰讓你來的?”
邢昊:“姐,他擅自帶人闖進來說要揍我,是他先動的手。”
元立有點無從下口:“我……”
“還說要打傷我把你擄走。”
原先整潔的客廳中一團糟,邢薇眼下還有深深的黑眼圈,今晚她好不容易閉上眼有了點睡意,卻被異樣響動吵醒了。
回屋拿出槍,邢薇到邢昊身邊:“你先回去。”
“姐你別忍了,這人再不揍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你回去。”
“……好。”
章潯拉着閆驍的胳膊:“親愛的,咱們也回去吧,這裏交給她。擅闖私宅不就是送上門來給人揍嗎,活該。”
元立從懷裏抽出把槍衝著章潯的方向:“你們騙我?”
章潯眼神一變:“不是作戰部成員,誰准你帶槍的帶槍?”
元立腦袋冒汗,手心也出汗,槍越來越滑他下意識抓緊:“你管不着,別以為我不敢開槍。”
閆驍將章潯往後推,擋在他面前:“你可以試試。”
“花瓶你讓開。”
邢薇也舉起了槍抵着元立後腦勺:“放下你的槍。”
元立不相信邢薇敢動他:“你可別忘了是誰收留的你們,我要是被你傷了,這個基地你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最後一遍,放下你的槍。”邢薇警告他。
元立壓住食指:“我知道了,你們是一夥的。為了騙我過來下的套。”
第一次用槍他很緊張,被逼無奈下就要扣下板機。
緊要關頭章潯靈機一動,伸手找閆驍放在身上的那把槍,閆驍比他動作快。
他們的手撞在一起,顧不上多說,閆驍將主動權讓給章潯,從背後握住他胳膊。
“開槍。”
子彈跟粒子流碰撞后化作煙霧消失在半空中,粒子流順着軌跡擊中了元立的手。
“啊。”他痛呼一聲,槍應聲而落。章潯快速靠近在元立之前撿起□□。然後面對邢薇:“時機剛好,這裏沒有其他人。”
邢薇明白了,這是讓她有仇報仇的意思:“多謝。”
“不必。”
後半夜,痛苦的慘叫聲持續了很久。
......
第二天一早。
“這是誰啊?”
“元鴻那個兒子吧,怎麼被打成這樣了?”
“遭報應了吧,要我說就是活該。”
“......”
元立恢復意識后發現自己被倒掛在一面牆上,身體到處疼得厲害,沒有一處倖免。每位路過這裏的人都會用新災樂禍的眼神看着他,對話內容清晰傳進了耳朵,說他也有今天,丟人、活該……
“好狼狽啊。”更加幸災樂禍的聲音在不遠處。
元立仰頭髮現對面就是邢薇的家。他勉強能看到二樓陽台。
只見陽台上密密麻麻站着一排人,有七個。
邢薇、邢昊、周開、游遂還有章潯和閆驍都在,欣賞風景一般欣賞着他的狼狽不堪。
“不愧是邢姐,下手真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想讓我們姐跟着你,要不要臉。”
周開:“給我氣笑了。喂,你真以為所有人都不敢打你嗎,這幅鬼樣子,也就喪屍見了會留口水。”
元立衝著那邊大喊:“你們給我等着,你們給我等着。”
“來點新鮮的行不行,這句都聽膩了。”
“好好,等着呢。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家的臉都要被你給丟盡了,嚷嚷什麼,快閉上嘴吧。嘴這麼臭,小心把自己熏死。”
“你先帶人找上門,我們是正當防衛懂不懂,就算追究責任你也不佔理。”
邢薇眉眼間的戾氣不見了,邢昊的心情也好起來,手裏拎着個彈弓,對準元立的頭就是一個。
監管部最近很忙,福利院的爛攤子沒處理完,C區又出了亂子。沒想到的是,在現場的人還是他們的老熟人。
一邊一隊,監管員站在中間,他是跟隨岩寒問話的那位,叫許義文。
“許監管,你看看我兒子被他們打成什麼樣子了。”元鴻白着臉站在一邊,兒子丟的人他還得給找回來,心情能好才怪。
許義文看着元立慘不忍睹的臉:“誰打的。”
邢薇站出來:“我打的。”
“為什麼?”
邢昊跟邢薇站到一起:“他晚上帶人闖進我們家要傷害我和我姐。”
元立指閆驍和章潯:“我是被那兩個人矇騙。”
邢昊:“你有什麼證據,這兩位是
我朋友。若不是他們在,我和姐姐昨晚上就被他們打死了。”
許義文問元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元立氣得臉色漲紅,重複着一句話:“騙子,騙子。”
許義文讓人壓過來幾個壯漢,是元立的手下:“把他囑咐你們的話複述一遍。”
“元哥說帶我們去教訓一個野孩子,順便擄個美人回家消遣。我們只是跟着他行動,晚上闖進家裏被突然出現的人打暈,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好。”
許義文站在元立父親身邊,這位他確實不想得罪,但是另一邊看着也不好惹,這次一個人來有些草率了:“元先生也聽到了。”
元立父親哼一聲:“我兒子為什麼會無緣無故闖進一戶普通人家,難道不是這家人先找麻煩的?”
元立想起來:“對,他搶了我的錢包,我只是來找回錢包的。”
許義文拿着一個錢包問,面無表情:“這個是你的嗎?”
“......是我的。”
“發現地點在昨天的易物會,據相關知情者交代,錢包里的錢撒了一地,混亂之中被行人撿起來的,並不存在偷與不偷。”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元立腦子一團漿糊,被偷錢包,被人騙,還被人打,所有證據都對自己沒利,他找不出借口,只能求助自己父親。
外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大部分都在對元立指指點點,背地交流他的惡行。元鴻並非對元立的行為全然不知,事情到這個份上,他想着給元立長個教訓也是好事,於是便退了一步:“許監管,這件事性質比較簡單。既然是我的兒子的錯,那就把他帶走關幾天吧。”
元立完全嚇傻了,腿軟到站不起來。
章潯在等這時機很久了:“這不單單是一件簡單的案件。”
他一出聲,不僅元立這邊的人,游遂等人也是一愣。
“什麼意思?”
章潯:“按規定,隊長殉職后,小隊成員可自行抉擇,從內部選出下一名隊長。”
游遂、邢薇和周開均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他們似乎已經決定了新隊長人選。”章潯看向三人。
邢薇和游遂一頭霧水,周開先一步明白了章潯的意思:“是,邢薇是我們選出來的新一任隊長。”
章潯很欣慰,接着:“若是攻擊執行作戰部隊長,事情的性質就沒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