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差點沒控制住
看着魑炎那雙平淡的黑眸,她突然明白,別人的生死,他是絲毫不在意的,他只在意他感興趣的……
[呵呵……這麼善良的雌性,在這魔域城,難活……]
聽見灰狼的心聲,安澄澄再次朝他看去,見他趴在那裏,已經不再掙扎,眼睛閉着,一副認命的樣子。
看來灰狼比她了解魔域王。不,她一點也不了解他。
若她繼續為一個雄性求情,怕是他會死的更慘吧。
「……走吧。」
聞聲,魑炎單手將她抱起,飛身而上,輕盈落在看台入口,向宮殿方向走去。
青岩目送着他們,直到背影消失,才緩緩轉頭看向天際。
這魔域城,怕是要變天了。
「雪鷹族最近如何?」
「回右使大人,動靜沒有之前那麼大了。」
那就是還想着來攻打魔域城了。玄晶換雌性,不過是用來掩蓋他們收攏勢力的動作,一舉兩得。
確實是那老東西的風格!
「把他處理了。」青岩瞥了一眼下面趴在地上的灰狼,吩咐完這麼一句就頭也不回的離去。
王要你死,你便不能活……
魔域城寢殿之中,安澄澄懶散的卧在軟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揉着榻上的皮裘。手感真是好啊,這魔域王真會享受。
窗外繁星點點,配上這些石頭建築,居然有點童話的感覺。夜晚果然比白日更美好啊。
「在想什麼?」
這人走路不帶聲兒的,跟個鬼似的。
「在想明天吃什麼。」安澄澄乖巧的回答道。
「呵,這兩天除了烤肉和水果沒別的了。」
「哦,我忘了。」
魑炎走到榻邊,躺到她的身側,將她摟進懷裏,執起她的一縷髮絲,把玩了起來。
安澄澄也沒反抗,反正反抗無效,何必去浪費那個力氣。
唔!什麼味兒?怎麼感覺有股血腥味!好像是從魔域王身上發出來的。
但是現在光線太暗,安澄澄也看不清,只能看見那雙泛着光澤的黑眸。
為了驗證她的猜測,往魔域王身上湊了湊,吸了吸鼻子,果然!
安澄澄正準備捂着鼻子退回來,可魔域王卻突然壓了過來!
「你做什麼!」
「想要就直說……」
「我不……唔!」嗚嗚~!好大的血腥味!
魑炎哪裏會聽她解釋,上次主動抱他是因為救那隻鷹,現在這夜深人靜的,主動湊過來肯定是……
安澄澄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動,反而將他弄的更興奮。
嘴被他牢牢堵住,想解釋也不行。
[好甜……]
魑炎瘋狂的吻着她,將她亂做的手按到頭頂,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唔……魑……」
鼻間充斥着濃烈的血腥味,唇被他死死堵着,發現自己越是掙扎他越起勁,乾脆就不動了,像死屍一樣的躺着,任他擺佈。
魑炎發現了身下人兒的反常,慢慢的鬆開了她的唇,卻見她眼中一片死水……
[她這是不願嗎?]
「……怎麼了?」
「你不是說……等我***了才結侶嗎?」
聽到這話,魑炎危險的眯起眼睛,他何時對她說過!
完了,自己是不是說漏嘴了!藉著月光,安澄澄依稀可以看見他眼裏的探索和懷疑。
真想給自己一耳瓜子,他怎麼會不記得自己哪些話是說出口的,哪些話是心裏的!
「本座何時說的?」
「哦不,我記錯了,是阿蘭說的……她說,結侶一般都是在雌性***過後……」
安澄澄見他眼裏依舊懷疑,繼續解釋到,「剛才一着急,就記混了……」
「你着急什麼,你怎麼都是本座的,什麼時候結侶,重要麼?」
「當然重要……我覺得吧,這事兒,得認真對待……」
「難道現在本座不認真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等到***后……」
魑炎見她這幅着急的小模樣,半天也沒吭聲,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似是要將她看穿。
[你最好是真這麼想……]
「那本座就再等等吧……」
呼~!這關算是過了,雖然他心裏沒有表面上這麼相信自己。
不過沒關係,先迎合著他,再找機會逃出去。
魑炎看着她這副鬆口氣的模樣,很是不爽!俯身準備再次堵住她的唇。
安澄澄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急言道,「你不是說再等等嘛!怎麼剛說又反悔了!」這果然是個無賴!
魑炎將她的手拿開,悠悠道,「結侶可以往後推,但本座沒說不能親……」
「你……唔!」
魑炎再次堵住她的唇,攻勢兇猛,比剛才更甚,帶着懲罰的意味,似是要將她吞沒。
嗚嗚~!這果然是個牲口!
不知吻了多久,感受到身下人兒氣息有些弱,有些不舍的鬆開她的唇,轉而向她的脖頸攻去。
得到自由的安澄澄,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她的喘息激的魑炎心頭一動,一把扯掉她胸前的衣服,頓時一股寒氣襲來,使得安澄澄一個哆嗦。
「魑炎!!」
安澄澄羞惱的吼了一聲,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
魑炎立馬停住動作,一雙黑眸晦暗不明。
[差點沒控制住……]
你也知道啊!!安澄澄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魑炎抬起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立馬起身下榻,瞬間消失在寢殿中。
見他終於離開,安澄澄馬上拿起一邊的皮裘披在身上,摸了摸嘴,「嘶~!」好疼!
也不知道這魔域王是什麼變的!難道是狗?!
唉!算了,想多了也是累。
安澄澄繼續躺回榻上,看着外面的夜空,心裏默數着星星,不過一會兒便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抱起來,又被放下,然後又被摟進一個寬厚的懷裏……
第二天,安澄澄早早醒來,一睜眼便看見一旁依舊閉着眼睛的魑炎。
本想尖叫一聲的,可聲音都在嗓子眼兒了,又被自己咽了回去。
還是別驚動他的好……
安澄澄慢慢起身,將搭在自己身上的皮裘輕輕掀開,準備跨過他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