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糰子佐
「你叫佐助對吧。我先帶你去訓練場看看，族裏的小孩子都是在那邊修鍊的。」把東西收拾好，斑向佐助發出邀請。
佐助點點頭應了，和泉奈一左一右地跟着斑往外走。
「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就去找三長老，測試你的力量能承受什麼力度的訓練。父親說你還沒學過刀術？剛好我之前的刀現在用輕了些……」
「不給！」泉奈突然開口打斷了斑的話，「我要開始練雙刀了，哥哥那把刀不給我嗎？」
斑似乎沒想到泉奈會突然說這樣的話，捏了捏泉奈的手，但還是沒有拒絕。他又轉過頭來對佐助笑笑：「那我待會兒再帶你去庫房看看，你可以挑一把自己喜歡的刀。」
佐助抿抿嘴，聲音有些干啞地道了謝。
「沒事，正好今天我沒任務……」
「對不起。」佐助又說，「那天推了你，對不起。」
斑停下了腳步。他側過身面對着佐助，讓彼此能看清對方的眼睛：「沒關係的，弟弟本來就有任性的權力啊。」
佐助抗拒地後退半步，但他很快又抬頭看着斑：「是我做錯了，所以必須要道歉才可以。」
「哼，一點誠意都沒有。」泉奈抱住斑的胳膊，「我才不承認你這個兄弟呢。」
斑拍了拍泉奈的腦袋，又伸手去牽佐助的手：「複雜的問題就交給大人吧，小孩子只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就可以了。」
佐助渾身僵了僵，但他就被斑這樣拖走了，最終也沒有抽回手。
「喲，泉奈，今天斑哥陪你訓練……」快到訓練場的時候，一個少年突然從木樁后竄出來，「誒，兩個泉奈。」
「嗯……」少年左右晃着腦袋，把兩人比來比去地看，就在佐助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才突然抬手指着泉奈，「啊，你才是泉奈。」
「笨蛋，需要看這麼久才認出來嗎？」
「哇，你叫誰笨蛋呢！今天仗着斑哥在連火核哥都不叫了，臭小子。」
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在訓練的孩子湊過來了，在之前那少年的身後聚成一堆。◥..▃▂
「是雙胞胎！」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但頭髮一個向左偏一個向右偏的小孩子拍着手跳起來。
「才不是！」泉奈不高興地撅嘴，「明明長得不一樣，哥哥一眼就看出來了。」
「哈哈，這麼看就差很多了。泉奈的嘴巴能翹得超級高。」最先跑過來的少年又道。
「混蛋，你想打架嗎？」
「好了，別鬧。」斑一巴掌呼在少年頭上，然後拉拉佐助的手給大家介紹，「這是佐助。我弟弟。」
「真是斑哥的弟弟啊，以前沒見過呢。」少年又湊近些對佐助笑了笑，「我叫火核，你可以叫我火核哥。」
火核。宇智波火核。
佐助一凜，他剛才果然沒聽錯，這是……那個刻在碑上的宇智波火核。他終於真切地感受到他這是回到了過去。
讓佐助稍微混了個臉熟之後，斑才帶着他在訓練場轉一圈，把各個分區的用途都介紹一遍。
佐助在這裏看見了很多還沒有他大的孩子。有一個，甚至看起來才三四歲的樣子。
「雖然三歲就會開始訓練但前期多是在家裏進行的。」斑也看見了那個小孩子，「那個孩子的雙親都過世了，所以就跟着堂兄一起來這裏。」
「三歲就要開始訓練了嗎？」原來不是個例？
「嗯？畢竟六歲就可能要上戰場了。更早開始培養戰鬥意識也是有的，多一點實力才能在戰場上保命啊。」父親說明過佐助是在遠離戰火的深山修養，不清楚這些也是正常。
泉奈也從旁邊探出頭來看他：「我從去年開始也會做一些後勤部隊的任務了，你身體這麼弱，可別一出族地就死了啊。」
「佐助暫時應該不會接任務吧，你還會回那邊去？真是奇怪的能力。」斑若有所思，「你這個能力可以帶多大的東西一起呢？如果用來運送物資可是不得了啊。」
這是田島給佐助做的遮掩，說他能在不同的地點跳躍，然而能力並不穩定，會落到何地，什麼時候會離開都不確定。也讓斑暫時不要公開。
「我離開的時候帶來的東西也會一同消失的。」上次在睡夢中回去的時候，他的鞋本來放在門外。目前猜測他帶過來的東西並不能單獨存在於這個世界。
「如果東西已經被吃掉了呢？會重新餓肚子嗎？」
「不知道……我可以試試。」如果找到穿越的條件。
「帶點好吃的，如果又要餓肚子的話至少已經嘗到味道了。」泉奈說。
「那你想吃什麼？」
「甜……哼，我才不吃你帶的東西呢。」泉奈剛準備說，突然又想到什麼，小臉微微一紅。
「斑想吃什麼呢？我試試能不能帶過來。」
「稻荷壽司。」泉奈抬抬小巧的下巴，一臉我就是在難為你的模樣，「哥哥最喜歡吃稻荷壽司，你能弄到嗎？」
斑失笑，剛想說泉奈是開玩笑的，就見佐助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佐助答應得太過隨意了，就好像這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情一樣。
泉奈也低下了他高昂的下巴，皺着眉頭看着佐助：「喂，你可不要說大話啊。」
「嗯？沒有。」佐助一本正經地說，他並不覺得他之前的態度有什麼問題，「我現在是還不確定什麼時候會回去又什麼時候再過來，但是我下次來的時候一定會帶着壽司一起的。」
「也算是給斑的賠禮吧……」佐助扭過臉小小聲地補充道。
「我都說過不用在意了。」斑狠狠地揉了揉佐助的頭髮，「一點都不聽人說話啊你。」
「總之，總之我下次一定會帶壽司來的！」佐助堅定地說。
斑終於確定了，一份稻荷壽司對於佐助而言似乎真不是什麼難事。
宇智波家族作為尚武的忍界大族，族中資金肯定大部分都得用於鍛造武器的。在戰場上擁有一把好的武器約等於多一條命，沒誰會把過多的資金花費在吃食上。所以哪怕宇智波一族擁有購買水稻的渠道，但他們吃到米飯的日子還是很少的。
宇智波斑作為新生代中實力強勁的族長長子，生活質量已經算是上乘，所以他才會有喜歡吃稻荷壽司這樣一個堪稱高貴的口味偏好。
可是儘管如此，他也不敢這麼隨口答應別人下次見面會給對方帶稻荷壽司。就好像隨時都可以拿到一樣。
佐助的模樣卻讓人毫不懷疑他能做到這一點。
可是……為什麼？
佐助當真是父親的孩子？養在外族？堪比貴族的外族？
開什麼玩笑。
而且佐助經歷過那邊的族中事變了吧，如果供養他的親族受害，他還有什麼手段能弄到這種「上等吃食」。不過既然父親都肯定了他的身份……
斑暫且心中按下不表，但對佐助的來歷有了些別的猜測。
「那我就期待着佐助的壽司了。」
又去庫房挑了把趁手的短刀，佐助便要去測試身體強度。
「你不再休息下？」
「沒時間了。」佐助搖搖頭，「我不知道在兩個地方往來的規律，隨時都可能會回去。我想要儘快開始修鍊。」
「那我帶你去找三長老。」斑點點頭。
三長老在曾經的戰鬥中受了些損傷，再不適合參與前線拼殺，就因為所擁有的大量經驗便被要求負責新一代的培養。
族學的訓練也大都由這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族人負責。大家各自負責不同的內容教學，幼子每月一次去三長老那裏得了修鍊的建議之後就自行跟隨訓練。
四五歲大的孩子會被聚在一處□□學，用以培養團隊行動的默契和積累混戰經驗。也可以說是檢查基本戰鬥能力。
六歲出任務后才再依據戰鬥中的表現確認培養方向，是遠攻、近戰、暗殺或者情報搜集之類。就像斑和泉奈都是近戰，至於暗殺類的特殊人才，在這個訓練場是見不到的。
佐助的情況有所不同，族中沒有掌握他最基本的修鍊信息，便只能讓他先去三長老那裏報道。
「哦，這就是佐助？」說是長老，其實三長老的年歲並不大。左眼有一條可怖的傷疤，裏面的眼珠是充滿死氣的灰白。
他抽出一個空白捲軸打開，讓佐助在一旁的空地站定：「你都會些什麼？」
普通的例行詢問之後，三長老突然出現佐助身後動手攻擊。
佐助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
「起來，向我進攻。」
再度起身之後，佐助看見三長老眼中的光芒似乎散去不少。那是對他的實力失望了。
幾輪交手過後，三長老又回到放置着捲軸的桌前坐下：「太弱了。」他毫不留情地評價。
「田島的兒子？唔，果然在外族長大的孩子就是……」他沒有再往下說了，但未盡之意誰都能聽出來，「手裏劍的準頭還行，但這樣的力道哪怕是淬毒也要不了別人的性命。」
他放下筆，突然正視着佐助說道：「你是忍者，所有的攻擊都要以取敵人性命為前提，記住了。」
瞳孔渙散的那隻眼珠似乎也在盯着他，隱約能看見裏面自己霧蒙蒙的身影，好似被死神掠去的魂魄，讓人不寒而慄。
「沒有學刀術的必要，你先把刀拿穩，練練劈砍的動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