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祭的打算，米和栽種的概念（二更）
三件瓷器都換？
那就是說他們需要付出十二件凶獸骨器，或者與十二件凶獸骨器價值相當的物品。
對於祭的決定，不止是石和熊這兩個圖騰戰士，就連他的弟子祝，未來的部落祭都非常的不能理解。
狩的心中甚至還隱隱有些反對。
要知道，他們部落一共也才二十三件凶獸骨器，這還包含了自己手裏的四件，熊手裏的兩件，以及石手裏的兩件。
而真正屬於部落共有的，只有十五件。
這二十三件凶獸骨器雖然不能說一件都不能捨棄，但一次換出去一半，對部落來說，影響還是很大的。
至少下次部落組織圍獵凶獸，對沒有凶獸骨器的部落戰士來說，將會非常困難，甚至弄不好還會因此有族人死亡。
「祭，精美的瓷器我也很喜歡，但凶獸骨器關係到我們下次圍獵。」
五大三粗的狩雖然不太愛動腦子，但也知道，戰士的生命和狩獵才是部落生存的根本。
當然，他也並不是懷疑祭不懂這些。
他知道，祭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或許他是想將瓷器獻給藤神，取悅藤神，以求在蒼龍巡天後的部落大祭上，能多出兩個圖騰戰士。
或許他是有別的自己想不到的原因。
但作為部落狩，該他說的，他還是要說出來。
「嗯，我知道。」
祭點了點頭，然後看着裴楊，
「楊，八件凶獸骨器加這兩顆龍血球，換這三件瓷器，怎麼樣？」
「可以。」
裴楊當然不會反對，他本來也是打着兩凶獸骨器拿去別的部落換取龍血球之類的「靈果」。
就這樣，三件瓷器很輕鬆的交易完成。
接下來就是常規交易。
按照一包鹽一顆牛力果的定價，裴楊付出了六包鹽，換回了兩顆牛力果，三朵巨力蘑菇，以及十五顆夜明果。
最後，旅行包里就剩下一袋二十斤包裝的珍珠米。
這一波收穫可以用「頗豐」來形容。
「楊，這是什麼？」
性格更加開朗的熊伸出粗壯如同熊爪般的胳膊，搭在裴楊肩上，指着旅行包里的珍珠米問道。
其他人也紛紛看着裴楊。
「這是一種叫做米的食物，是我從一個生活在湖澤遍佈之地的部落中換來的，那個部落的人會栽種它們作為主食。」
「湖澤？是指沼澤嗎？」
「我就知道往那邊翻過十三個山頭，有一片沼澤，怎麼可能有部落能在那種地方生存呢？」
石和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祭則不同，他目光中帶着若有所思，詢問道：
「楊，什麼是栽種？」
虯藤部落棲息在山林之中，四周群山環繞，加之又沒有產出穩定的作物，因此即便於此地繁衍成百上千年，也沒有發展出「耕種」這一概念。
「栽種就是將植物的種子或者塊莖埋進土裏，細心照料，等過一段時間后，就會收穫更多的種子和塊莖。」
裴楊為其解釋。
但因為老祭確實沒有這方面概念，以至於他依然似懂非懂。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將這些話全部記下來，等之後在慢慢的思考，慢慢的嘗試。
「所以，楊，這個要怎麼換？」
狩對栽種，對湖澤不感興趣。
他職責就是帶領部落的戰士們外出狩獵，為部落的族人帶回更多的食物，讓部落的族人都能吃飽。
「這個不換。」
裴楊搖了搖頭，剛準備繼續往下說，就見只聽了前半句的石和熊就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
「不換？」
「為什麼不換呢？」
「這個叫米的，難道比鹽和瓷器更珍貴嗎？」
裴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抬手壓了壓，打斷了這兩人的「相聲」表演，繼續說道：
「在部落的山谷口，祭和狩說中午要用特別的食物招待我，叫我不要拒絕，我想，既然如此，那我也應該拿出一些東西作為回禮才對，所以我臨時改變了注意，要將這袋米作為今天的主食，於大家分享。」
關係是需要圍護的，而且，他也有意想將虯藤部落打造成他在這個蠻荒世界的第一個據點，將虯藤部落培養成蠻荒世界的第一個分銷商。
石和熊聽了自然是很高興的，狩的臉上也流露出期待的笑容。
唯有祭表示拒絕。
但這個拒絕的態度也並非是斬釘截鐵，更像是一種禮節性的婉拒，在裴楊一再堅持下，祭也就順勢答應了。
至此，今日的交易圓滿完成。
裴楊將收穫的「靈果」全都裝進了旅行包，然後在合上鏈時，偷偷將裏頭的東西轉移進了系統倉庫。
至於那八件凶獸骨器，其中四桿短矛，兩把牙刀，還有一柄骨斧和一把鏈錘，都因為體型太大，沒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系統空間，所以就暫時沒收。
裴楊好奇的提起鏈錘。
那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凶獸尾巴製作的，滿是尖刺的鎚頭上隱隱散發著紅光，映照着尖刺根部乾涸的血跡，表明它可不是一件藝術品，而是一件真正的大殺器。
「都是好東西！」
裴楊讚歎了一句，狩、石和熊聽了不自覺流露出驕傲的表情，
「那是當然，我們部落的匠在周圍幾個部落都很有名。」
……
之後便是宴會。
說是宴會，其實更像是五個人的燒烤派對。
狩之前說要用特別的食物招待裴楊，那特別的食物就是三根象腿粗的大骨。
經過狩的妻子葵的清洗，大骨外表潔白光滑，質地如玉，內蘊熒光，一看就不是普通動物的骨頭。
「這是凶獸的骨，骨中的髓可是十分難得的美味。」
正蹲在火塘邊生活的狩扭頭跟裴楊講解。
祭坐在一旁，手裏拿着根枯枝，隨手在地上塗塗畫畫，只是偶爾會參與進「年輕人」的話題。
很快，火升了起來，熊和石搭手，與狩一起將三根凶獸骨橫在了火上。
在等待凶獸骨烤熟的時間，狩又找來一陶罐的山泉，叫熊把蜂漿拿出來。
熊磨磨噌噌從腰間獸皮袋子裏取出一個拳頭大的陶罐。
狩見了，衝上去一把搶下。
熊不樂意，起身想搶回來，卻被一旁的石一把抱住。
兩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巨大塊頭頓時在地上扭打起來。
狩哈哈大笑，揭開罐子的封口，將裏面翠綠粘稠的蜂漿一股腦全倒進裝水的陶罐里，還忍不住對裴楊說：
「楊，我跟你說，這個蜂漿可是真正的好東西，熊這幾年因為常喝蜂漿，如今力氣都快趕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