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生不如死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我忽然想到前幾天通過黑曜石羅盤找到的那箱寶藏。
當時交給陳涵處理以後,我幾乎都沒有再去糾結過什麼其餘的方面。
現在聽他這麼一提醒,我反而是有種天降橫財的錯覺。
「所以那些古董,能賣出來多少的價錢?」
「我已經把古董交給我一個這方面的朋友鑒定,他現在給我的初步估計價格很不錯。」
「再加上我們已經湊到的錢,想要和劉龐那個老傢伙鬥鬥,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回到居酒屋以後,張鈞也是很聽話,乖乖待在自己的房間內。
他的桌子上都是各式各樣的新奇黑科技,讓我看了都忍不住的咂舌。
「今天應該沒有什麼奇怪的傢伙接近居酒屋吧?」
「準確來說,是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我已經把他的樣貌給拍下來了。」
說罷,我和陳涵的目光就看向手機里傳送過來的照片。
當仔細看清楚對方的相貌時,我和他都是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傢伙赫然就是輝叔描述出來的人物長相,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裏面刻出來的。
「能找到他接下來的活動軌跡嗎?」
「監控的範圍還沒有涵蓋到那邊,但應該可以給你們一個大致的範圍。」
在接過張鈞遞來的範圍表格后,我和陳涵就馬不停蹄的準備出發。
只要能夠把這個混蛋給抓住,那背後試圖謀害我的組織就一定會露出破綻。
差不多在下午時分,我們在那個片區足足搜尋了三個小時,終於看到一個機會。
「你覺得是那傢伙嗎?」
「應該是,還比較符合在酒吧的性格,我們跟上去看看。」
走進酒吧的那刻,滿天飛的酒氣和花朵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在大學的時候,我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單身貴族,很少出入這樣的場所。
現在第一次進來,只覺得耳朵都快要轟炸了。
「麻煩給我們來兩杯藍色憂鬱。」
「好的,二位請稍等一下。」
此時的我和陳涵就坐在那個男人的不遠處,可以清晰看到他的面容。
就和我猜測的一樣,他時不時就掏出自己的手機,好像在彙報什麼東西。
「我給你製造一點混亂,你想辦法把這傢伙給帶走。」
「我來帶走?」
陳涵似乎是有些驚訝於我的反應,於是聳了聳肩膀。
「如果你想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下一秒,這傢伙就把手裏面的酒水給高高揚起。
一旁還在撩妹的男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被澆了一個落湯雞。
「狗東西,你是沒有長眼睛還是怎麼說?」
「你是不是有病,敢來罵我?」
距離最近的兩個人在某位的暗中挑唆之下,自然而然是爆發出爭端。
眼看自己的心情受到影響,特別還在妹子面前丟臉,索性就當場開打。
就連保安都只能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制止。
我也是瞅准機會,穿梭在蹦迪的人群中,來到男人的背後。
因為這邊的吵鬧聲,他剛想準備跑出去,就和我撞了一個滿懷。
「你是不是也沒有長眼睛?」
「你要不仔細看看我是誰。」
說罷,男人當放下手機看清我面容的那刻,就連雙腿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也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用手指狠狠掐在他肩膀位置。
這就是我現在的手法,想要對付一個凡人,簡直是不要太過於輕鬆。
「解決了嗎?」
「一時半會是肯定醒不過來的,帶回去審問一下。」
臨走的時候,我還和陳涵偽裝出這是我們喝醉的朋友,就給放在車廂後排。
回到居酒屋的時候,恰逢李依涵來找我,差點嚇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放心,你就一個人來應付人家,這傢伙交給我來處理。」
「實在不行的話,我還可以讓張鈞來幫忙。」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乖乖的招待人家。
先是給李依涵遞上一杯奶茶,我詢問說:「你今天來這裏是有何貴幹?」
「我們兩個就沒必要這樣見外了,其實我來這裏,首先是替我父親向你道歉的。」
「道歉?」
聽聞此言,我差點沒有笑出聲來,簡直是有些吹噓的誇張。
要不是我當時出現在現場,恐怕劉總的收購範圍,還包括我這間小小的居酒屋。
「大家都是商業上的競爭關係,沒有什麼多餘不多餘的,也不至於讓你來道歉。」
「況且真要論起來,保不准我還要向你父親抱歉。」
差不多寒暄結束以後,我也是把手裏面的杯子給放下。
其實從她進來的那刻起,我就察覺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想要來我這裏道歉。
「所以現在敞開說,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們在昨晚收到了一封死亡威脅信。」
「我和爸爸都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麼闖到我們公司的,又是如何把信件放在桌上的。」
對於這樣的回答,我有些蒙圈。
難不成像這樣的大公司,還沒有一個監控和門禁系統?
誰知李依涵很快就跟我說:「我們當時調查過監控。」
「監控的畫面都沒有受到損壞,辦公室也從來沒有進去過什麼可疑人物。」
「但那封信,確確實實是忽然出現在桌面的。」
聽到這裏,我幾乎已經有了一定自己的猜想。
看來就和輝叔告訴我的一樣,這群傢伙的目標不僅僅是我。
包括前段時間發生的失蹤案件,也多半和這夥人脫不了干係。
「所以信裏面究竟說了一些什麼?」
「對方讓我父親在三天以內,湊出五千萬,否則就要把我們公司給炸掉。」
炸掉?
這無疑讓我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絕對就是那群王八蛋。
「你今天來找我,應該沒有人跟蹤你吧?」
「應該是沒有,我擔心會把禍水引到你這邊,還專門繞路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其實也不是怕她把什麼禍水給引到我這裏。
畢竟在某種程度而言,我這居酒屋的危險等級,遠遠要超乎任何人。
「我有空會去你家那邊查看的,前提是,你這件事可別告訴給其他人。」
「要是現在鬧得人心惶惶,反而只會讓別人更加佔據優勢。」
說話的間隙,從樓上忽然傳來一陣陣的噪音。
因為實在是太過於明顯的緣故,就連李依涵都不可避免的皺起眉頭。
「樓上是在幹什麼嗎?」
「沒有,應該是張鈞那傢伙,他現在和我們住在一起,整天就愛亂動。」
於是在送走李依涵以後,我便火急火燎的來到閣樓。
只見張鈞正在陳涵的房間裏翻箱倒櫃,看起來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
「所以你是在幹什麼?」
「幸虧你來了,趕緊,涵叔那個活計,我是真的幹不了。」
說罷,這傢伙的臉色先是一變,然後以很快的速度沖向廁所。
緊接着我就聽到一陣陣的嘔吐聲,想必是關於雜貨間的畫面。
果不其然,當親自來到雜貨間的時候,對方已經被折磨的快要不成人樣。
「你把人家給送走了?」
「難不成我還讓她上來旅遊觀光一下?」
沒好氣的我走到男人的面前,現在的他氣息很少虛弱。
照這個節奏持續下去,不出三個小時,我這居酒屋就要發生一樁命案。
「這傢伙的骨頭不是一般的硬,現在都還不準備交代。」
「我說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你們這完全就是嚴刑逼供。」
眼看對方還是不肯鬆口,於是陳涵把從他口袋裏面搜出來的香煙給掏出來。
我僅僅是一眼看上去,就發現這就是當初在天台找到的同款香煙。
這就證明我們的目標沒有出錯。
「那他的手機呢?」
「這傢伙的手機似乎有專門的設置,只要是長時間不打開,就會自動格式化。」
換而言之,我們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從這傢伙的手機裏面。
想到這裏,越來越氣的我索性用手狠狠抓住他的頭髮。
「我告訴你,現在要是老老實實的交代,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否則等會別說是你想要交代,我絕對先讓你嘗嘗苦頭。」
說罷,我就順手拿起身邊的榔頭,然後狠狠把他的手指給敲爛。
在一陣陣的痛苦哀嚎聲中,我做出一個讓這傢伙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行為。
「你是不是以為只要死掉,就可以解脫了?」
「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就這樣隨隨便便死掉的。」
在念動幾句咒語以後,這傢伙體表的傷勢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畢竟我現在可是一個半神仙。
想要讓人不死,還是很簡單的。
於是在這樣反覆的幾次癒合折磨過後,男人的精神狀態終於來到一個快要崩潰的邊緣。
「我說,我全部都說,求求你放過我。」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放下手裏面的鎚子,然後讓陳涵把旁邊的錄音筆給帶過來。
在他的一番交代之下,我對於那個名字是烏鴉的組織有更多的認識。
看來他們絕非是簡簡單單和邪祟聯合在一起的邪惡混蛋,本身就是一群法外狂徒。
「那他們的總部在何處?」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奉命來監管你的,每天把你的動向彙報上去。」
聽聞此言,我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