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冷蟬的睡衣秀!釣魚執法!
「大人,您回來了。」
鳳翎衛都督府大門。
看了一整天門的林一昏昏欲睡,直到看見遠處率領一隊鳳翎衛匆匆走來的冷蟬,才豁然驚醒,恭敬行禮道。
冷蟬對她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長腿一邁,徑直往寢宮而去。
步履匆忙,像是有什麼急事等着她一般。
林一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大人,屬下先前讓廚子做了點夜宵,您在外累了一天,肯定顧不上用膳,我現在給您去熱一熱,您吃一點吧!」
冷蟬猶豫了一下,仰頭看了眼逐漸清明起來的夜色,還是搖搖頭。
「算了,先不吃了,沒時間了。」
「沒……時間?」
林一一愣,那潛入宮中的妖族不是已經伏誅了么?還有什麼事這麼急?
「對了。」
冷蟬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道:「我昨日讓你拿去找宮中工匠鑲嵌魔晶的那把劍送回來了嗎?」
林一道:「送回來了,就放在庫房裏,您隨時需要,屬下就去給您取。」
「嗯……那你現在就去取來。」
冷蟬淡淡說完,扭身回了寢宮。
只剩下林一在原地風中凌亂,一頭霧水。
現在取來……這不是五更天了么?都督要那把劍做什麼?
莫非是陛下御賜的銀龍劍不香了?想換一把普通一點練練手?
無數個疑問在她腦海中閃過,但終究還是沒敢問出聲來,只得乖乖向庫房快步走去。
……
寢宮中。
冷蟬卸下了一身沉重的火鳳甲,坐在桌邊,一眼便看見了桌上擺着的那個精美食盒。
順手掀開蓋,食盒裏除了一塊塊花香四溢的糕點外,還有一張字條。
冷蟬拿起一看,只見字條上歪歪扭扭寫着一行小字。
【公事再忙,也不能餓着肚子——許言君】
看着那連三歲稚童都不如的丑字,她先是一怔,隨即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咕……」
肚子適時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正如林一所說,她今日為了追查妖族的事,一整天下來別說吃飯了,根本是滴水未進。
此時面對着這盒許言君頗有心機的愛心糕點,哪裏還忍得住。
小心捏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清甜伴隨着花瓣碾碎成泥的花香味,乍然綻放開來,唇齒留香。
「嗯~~~」
冷蟬隱藏在羅剎假面下清冷的臉龐立時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啪嗒!」
就在這時,一聲物件掉地的清脆聲音打斷了她的享受。
冷蟬一抬下巴,便看見了門口一臉愕然、尷尬、不解的林一正盯着她手中咬剩下一半的糕點,神情說不出的複雜。
掉落在地的,正是她讓林一去庫房取的一把墨色長劍。
「咳咳……」
冷蟬輕咳兩聲,臉龐重新恢復清冷之色,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道:「劍取來了?」
「嗯,取來了。」
林一木然的點點頭。
「那你就回去休息吧!」
「哦……是,大人。」
林一及時反應過來自己的態度不對,匆忙的行了一禮,退出門去。
她看看天,看看地,看看面前緊閉的大門,一臉懷疑人生。
我剛剛看到了什麼?
大人她不是說好不吃了么?居然吃得那麼享受!
而且……吃的還是那候補秀男送來的糕點……
莫非是平日裏我讓廚子準備的夜宵不合大人胃口?
嗯,一定是這樣的!
林一很是篤定的點點頭,發誓下次一定也要準備同樣的糕點。
絕不能輸給一個油嘴滑舌、還膽大妄為到賄賂鳳翎衛的候補秀男!
……
【來自冷蟬的好感度+5!】
皇宮的另一頭,候補秀男居住的院落。
就在許言君等得頭髮都要白了,以為今夜是沒戲了的時候,眼前突然顯現一行小字。
嗯?怎麼突然一下子加了這麼多好感度!
莫非是我的愛心食盒起作用了?
他正百思不騎姐的時候,眼前小字又一變。
【雙人同修開啟中……】
眼前世界立時陷入沉寂。
許言君興奮的剛一睜眼,立馬就被迎面而來的風沙糊了一嘴。
「呸呸呸!」
吐出一嘴咸澀的砂礫,許言君放眼望去,血色天穹下狂風怒號,茫茫焦土盡皆淹沒在灰濛濛的沙塵之中。
視線竟是比昨夜還要差。
還好還好,自己現在有了作弊器,倒是不怕看不見了。
在心中慶幸了一陣,許言君轉過頭,便看見了令他此生都難以忘懷的驚艷一幕。
只見。
冷蟬一身月白色中衣,柔軟的絲綢布料將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襯托得淋漓盡致。
該大的地方大,該窄的腰身處又驟然收緊,蜂腰纖細不及盈盈一握。
焦土上的一陣風沙猛然刮過,調皮的掀起了她身上的中衣一角,露出一抹白嫩肌膚。
白花花的,自晃得許言君眼都暈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她臉龐上那張羅剎假面依舊還戴着,看不清全貌。
但這驚鴻一瞥,足以令許言君怔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愣着做什麼?」
對面,冷蟬看着許言君僵直的模樣,柳眉微蹙,但問他話也不回,只是一副回不神的模樣。
直到……
一股涼意自腰間傳來,冷蟬下意識的一低頭,看見了自己的一身月白色中衣打扮,以及那被風吹起的一抹刺眼的白。
她臉色瞬間一變,更是立馬明白了許言君剛剛那副模樣究竟是因為什麼。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素手一伸。
「錚——」
一聲劍鳴宛如龍嘯,直衝蒼穹。
許言君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只見眼前一道銀光閃過,脖頸一涼,鮮血噴涌而出。
「……淦!」
幾息時間后。
許言君重新復活,出現在冷蟬面前。
看着冷蟬一副余怒未消,還要拔劍的架勢,許言君趕忙大聲勸阻道:
「冷靜!冷靜!」
「意外,純屬是意外!是風先動的手,我剛剛什麼也沒看見。」
冷蟬面無表情:「不好看?」
「好看!當然好看!」
許言君立馬道,就差拍着胸膛發誓了。
然而,
下一刻。
冷蟬那冷得像是臘月寒風,拖長着尾調的聲音幽幽在他耳畔響起。
「所以……你還是看見了。」
旋即。
「錚——」
又是一聲劍鳴。
只剩下許言君悲憤的遺言在狂風中被吹散。
「我不服!你這是……釣!魚!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