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結束

故事的結束

看着猴子漸漸遠去的背影,我不禁感慨萬千,相逢時難別亦難,下次相見又不知是何年月了。

我摸着機車,我想我可以去試試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來到那個曾今讓失敗的地方,那個充滿血色記憶的地方,那個環形盤山公路,

我小心翼翼地,容不得半點馬虎,

我想着,只要能過去就是好的。

沿着公路機車緩慢爬行,速度很慢,慢的只怕是少給一點油都會倒退回去,

不過,我不急,但我又很急,怎麼能不急,

還好,那天黑夜,我不大記得清楚那個具體位置,只是模糊的猜測到一個大概,

我看着這堅硬的水泥路面,上面有着難以抹去的血跡,慢慢的,浸出來了,

一滴、兩滴、三滴、越來越多,會成一灘,

我緊緊的拉住了手剎,

“呼,”我大口地喘着氣,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路面上什麼都沒有,

是的,什麼都沒有,

我停在這裏,下了車,走過去,

伸手,摸了摸,

除了冰涼和一些顆粒感再無其他,

我心裏默默的說了兩句,

轉身,騎上車,離開,

速度明顯加快。

我坐在山頂上,

聽說,

很多年前也曾有人在這裏俯視整個城市,不過,不是一人,

我聽說過他們的故事,

幸福但卻不夠幸運。

些許是因為肚子的提醒,很晚的時候我才下山,

回到家的時候,我發現,

父親居然回來了,

他提前回來了,

“爸,”

“嗯,提前處理完了,所以就回來了,”父親主動解答着我的疑惑,

“我還差一點,”我說道,

“嗯,”父親點點頭,

“走,今天出去吃,順便喝點,”父親開懷的一笑,

“好,”我答應着,

飯桌上的我們隨意的聊着,有從前的,也有以後的,時而開懷的笑着,時而沉默着悲傷,

我的父親就在這樣的氛圍中隨意的交代着我他的身後事,

我想大概無人能出其左右。

罕見的,我和父親一直獃著,

我的十八歲以後,我們幾乎從來沒有這樣過,

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朝夕相處,日暮相伴,

我們都在竭力地陪伴着對方,

在這一刻,我深深的認識到,

我很少了解、陪伴過,

我的父親。

偶爾她來的時候也見到父親,不過很隨意,我還是會和她練車,而父親就在一旁笑着看着我們,

我決定去試試,

我們一起來到那裏,

我佩戴好一切,出發,

異常的順利,

我帶上父親,感受着身後的溫暖有力的依靠,

我再也不曾心慌。

父親是在二月的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中離世的,

過了年,他又漲了一歲,他很欣慰,

他走的時候是面帶着微笑的,

他最後告訴我,

“騎車可以,永不要賽車,”

頓了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

“如果下一次賽車了,就永遠不要在碰機車了,”

我站在父親面前,

重重的點點頭。

我將父親葬在了老高的不遠處,

我想着,

我以後也在這裏,

這樣,不孤單。

父親的離世似乎對於我而言並沒有多大影響,

可是我明白,我永遠的失去了一個父親,

我的唯一的一個親人,唯一的父親。

我繼承了父親一切,從事着他的事業,我不知疲倦的學習着這些我幾乎從未涉及過的知識,

天亮的最後永遠是天黑,天黑的最後永遠是天亮,

我也如此,睜眼閉眼之間彷彿埋葬着一切。

我,很久沒見過她了,

我想着,

去看看吧,

我想着。

我拿着禮物親自去拜訪了,

接待我的依舊是她的母親,還是那麼好客,

她母親告訴我,

她離開了這個城市,去了北方,沒說什麼時間回來,不過應該要不了太長時間。

終於,最後一個人也離開了我,我被“眾叛親離”了,我感覺,

孤獨的氛圍不分時間、場合的籠罩着我,就像是對我的一種懲罰,

懲罰我以前從來不珍惜,

我埋頭於工作,空閑時會去看看他們每一個人,

有時也會騎着車到處走走、看看,

雖然都沒有離開這個城市,因為我不知道某一個人什麼時候會回來。

春去秋來,

我更加成熟了,以前的我是個年輕人,現在的我更像是一個中年人,

她還是沒有回來,

我想去找她,但我卻停住腳步邁不開,一條無形的枷鎖困住了我,

我走進那件名為“淺唱”的酒吧,人已不再是以前的人,物也不再是以前的物,未語淚先流,

我親自調了一杯“'sDownfall”,依舊辛辣與酥麻。

我嘴裏默默的跟着眾人,

“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樂!”

眾人相互說著,

“下雪了,外面下雪了!”

有人突然驚喜的說道,

透過窗戶,果然,能看到雪花飄飄落下,

酒吧內的眾人更加興奮,有跑出去看雪的、有趴在窗戶邊的,

我靜靜的看着這一切,似曾相識。

我對着身旁空無一人的座位,輕聲低語,

“下雪了,”

“嗯,下雪了,是真雪,”她回應着,

我抬頭,

她依舊是一身雪白的羽絨服,頭頂上還挺留着尚未融化的雪,

應該是剛進來,

“下雪了,不出去看看?”她看着我問道,

“嗯,”我起身,

走出酒吧,雪下的正好,很好。

“什麼時間回來的?”我看着雪,

“剛回來,”她回著,

“剛回來?”

“嗯,”

“還走嗎?”

“或許吧,”

“能不走嗎”

“不知道,”

“如果真的要走,走的時候告訴我,我送你。”

“嗯,好。”

我一句,她一句,很平淡。

最後的最後,

她還是走了,

那是二月的一個日子,我又將送別一個人,我喜歡的人,

和去年唯二不同的是,這天沒下雪,這是二一年。

我騎着父親送我的川崎h2送的她,

我看着她的背影,大聲問道,

“能不能不走?就像上一次一樣,你說,我辦,”

她轉過身子,看着我對我說,

“要是你能追上高鐵,我就不走了,”

很認真的語氣,我聽得出來。

就一次,就這麼一次,我狠狠的攥着手,

父親,我答應你的我永遠會做到。

川崎h2的時速最高達到361km/h,而這趟高鐵的速度我是知道的,

所以我有信心,

一場賽車開始了,不同的是我賽的不是普通的車,而是高鐵,

一場生死與速度的較量,一場為了追逐愛的較量,

可惜,我永遠沒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

再快的時速也最不上我們之間的距離,

拘役六個月,罰款1000元並記6分,同時吊銷駕照,這就是我的最後,

我想,就當是對父親的承諾吧!

後來的後來,我決定浪蕩世界,到處去走走,去看看!

“你後悔嗎?機車就這樣放棄了嗎?”我聽完這個故事看着他再一次問道,-

“不後悔,”他搖搖頭,

“放棄了,”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選擇離開嗎?”我最後問道,

“不知道,”他搖搖頭回道,

“我也很想知道。”

“我告訴你吧,”我看着眼前的他說,

“嗯?”他不可置信的告訴我,

“我遇見過她,她要我見到你的時候告訴你這一切的原因,”我說道,

“她還好嗎?”他問道,

“她很好。”

“你講吧!”他坐着說道,很平靜。

(如果有認真閱讀的朋友其實會猜到一些蛛絲馬跡的,兩個相似的人從來不會是莫名其妙的相似的,故事裏的各種人物、場景、語言很多我都是以我為帶入,真實的去想像、去感受,去體會,以“父親”畫面為最,)包括但不限於任何一個場景,或是真實經歷,或是等量代換。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父親就是如此的,不一定很沉穩但一定很可靠,在一定程度上這篇小故事就是以我父親為原型並加以想像、聯想,最後再升華,當然,我的父親就是一位普通人而已。(特別提醒啊,我的父親很好啊,)

寫這篇小故事部分人物場景語言我屬實是在自我代入的時候忍不住眼淚悄悄地溢出,或許每個人在生活中都會有這一刻,至少這代表着我們都是有感情的。

(這篇小故事我通篇是沒有一句廢話的,每一個小地方都是相互鋪墊的,希望能遇見一個能懂我的讀者。)

接下來會有一篇番外為大家詳細解釋,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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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那些為愛衝鋒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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