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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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大學生活帷幕的拉開,趙嘯生也逐漸適應了新的生活,半年後的他已經擺脫了當初初入校園時的些許稚嫩,

半年內,他參加了各種社團活動,也有幸見到過那位汪紫琪學姐,依舊是那麼的熱情洋溢,他默默的看着......

一年之後,趙嘯生正式升入大二,年滿二十的他現在已經是一位優秀的“典型逃課生”沒錯,摸清了些門道的趙嘯生不再畏懼,已經成長為一位能夠長期逃課而不被發現的人,被舍友奉之為:神一樣的存在。

一年之中,趙嘯生也經歷種種,也談了所謂的戀愛,嘗了嘗所謂的愛情的苦,不過最後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苦......他笑了,怎麼可能的事......誰說的這句話啊真的是......趙嘯生滿臉的不屑,

他似乎已經將那位汪紫琪學姐遺忘......

“哎哎哎,這位同學,你幹什麼?現在是自習時間。”剛從後門大搖大擺走出的趙嘯生就聽到了一個犀利的女聲,

對此,趙嘯生已經習以為常,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溜再說,趙嘯生不回頭的加快步伐,假裝沒有聽到,

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的是“這位同學,趕快回去上自習,不然等抓到你會記過的,”的提醒警告聲,

一條道走到黑的趙嘯生當然不可能回頭,反而一個轉彎直接開跑,

猛着跑了一陣的趙嘯生回頭看了看沒有跟來,不由得長舒一口氣,轉頭之間卻碰到了什麼,

“哎呀,”是一聲女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趙嘯生對着彎腰的正在撿東西的女生說道,也跟着彎腰拾撿着掉落的書籍紙張,

手忙腳亂的趙嘯生忽然看見一本翻開的書上寫着秀氣的三個大字——汪紫琪,

該死,死去的記憶攻擊了他,

“汪學姐?”他驚喜的、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對面的人抬頭,赫然是她,趙嘯生心中確認着,

“你是?”汪紫琪看着這張有些熟悉的臉,

“你是趙學弟?”她想起來了,

“是我。”趙嘯生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麼晚了幹嘛呢?咦,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上自習嗎?”汪紫琪疑惑的問道,

“額......我,那啥,我有點事要出去辦就先走了,”一向皮笑肉不笑的趙嘯生此時有些結巴的說道,

“哦。我看你是想逃自習吧,”汪紫琪一副我知道、我理解是我眼神看着他說道,

眼見被揭穿,趙嘯生直接選擇溜之大吉,

“學姐來不及了,再見啊!”一副時間來不及的樣子,

汪紫琪看着這個表現的很是匆忙的背影感到有些好笑,

“似乎這個學弟有點意思哈,”汪紫琪淡淡的小聲說道,

其實趙嘯生還真沒騙她,他真的來不及了,

等到趙嘯生趕到的時候,只剩下一輛車孤零零的躺在那了,

“你怎麼才來啊?人家都跑了半圈了,”一個臂膀上着紋身嘴裏叼着煙的人上前摟住趙嘯生的肩膀問道,

“出了點意外,下次吧。諾,這是賭注,我願賭服輸。”趙嘯生從身後的包里拿出一踏百元大鈔遞給紋身男。

“好嘞,二哥,相信下次你一定能贏回來的,明晚七點李哥做東在老地方請兄弟們去嗨一下,記得來啊。”紋身男吐出一個煙圈收下錢對着他說道,

“行。”趙嘯生爽快的答應。

這是趙嘯生混了一年最大的收穫,一個業餘的賽車俱樂部。

因為自幼就對賽車痴迷,趙嘯生在十八歲生日那天就獲得了人生中的第一輛車,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先是各種學習技術,再是學改裝,以至於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裏,趙嘯生就憑藉過人的天賦成為了當地有名的賽車野人。

一次偶然的機會趙嘯生碰見了正在進行夜晚賽車比賽的李哥一伙人,這無疑是激發了他已經沉寂下來的那根弦,從一開始的加入到後來眾人的認可、尊敬,再加上他豪爽的性格,以至於讓他們尊稱他成為“二哥”。

第二天晚上,趙嘯生自然而然地又逃過了自習駕車按時來到老地方。這個所謂的老地方其實是一個小有名氣地酒吧,叫做“皇冠”,是他們這夥人的常用聚會地點,所以稱之為老地方。

輕車熟路的趙嘯生進入其中,找到了李哥那伙人,

“又遲到了十秒啊,來,自罰一杯。”人群中明顯為主的戴着眼鏡的斯文男李哥笑着將一杯就放在趙嘯生桌前,

趙嘯生抱怨着:“怎麼這也算啊,”不過手上也沒含糊,拿起酒杯就一口悶了,喝完還將酒杯翻過示意喝的一滴不剩,

“好,”眾人叫道,

“我就知道嘯生豪爽,來這一杯我陪你喝。”李哥親自為他滿上,又將自己的被子舉起來,

“好,”趙嘯生毫不客氣,舉起杯子和李哥碰了一個。

一群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開懷暢飲,

“大哥、二哥,你瞧,那邊一個妹子被堵在那了,”一個染着一頭黃毛的人指着遠處的角落說道,

趙嘯生也是個愛看熱鬧的人,轉頭看了過去,果然,一群人圍在那裏,藉著縫隙看過去中間是個女的,上身似乎穿着一身粉色衛衣,

“看那女的穿的不太像常來這裏的人,像是個大學生,”黃毛在一旁為大家分析道,

“依我看估計要麼是來找人的,要麼就是陪朋友第一次來這裏,似乎長得還不錯,不過估計今天要完蛋了!”黃毛搖了搖頭,一副頗為可惜的語氣說道,

“要不大哥、二哥誰去英雄救美?到時候這女的一定感恩戴德。”人群中有人建議的說道,

趙嘯生和李哥相視一笑,誰沒事會這樣無聊,又不是聖母瑪麗亞,沒聽說過小鬼難纏嗎?何況說不定是閻王呢?

“上個廁所去,”趙嘯生回過頭起身說道,

“快去,趕緊回來。”李哥擺擺手,

“哎,二哥,一起。”之前那個紋身男起身叫道,

“好。”

路過那個角落的時候,趙嘯生隨意撇了一眼,快走過時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快走開啊,小心我報警了。”

趙嘯生停下腳步,頓了頓,

緊接着就是一陣嘻嘻哈哈的聲音,隨後傳來的就是一陣手機落地的聲音,還有“小妹妹,你倒是報警啊?”

“哎呦,警察叔叔我好怕!”有人故意陰陽怪氣道,

又是一陣哄然大笑,

“走啊,二哥,”身後的紋身男催促着,“快憋不住了,”

趙嘯生注意力被拉了回來,感受着那一股尿意,邁開步子走了起來,

踏上台階臨轉彎時,趙嘯生又回頭撇了一眼,因為站在台階上這一眼正好撇在了角落裏的女生身上,

確實是粉色衛衣、扎着高馬尾,低着頭,似乎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

“等等,”趙嘯生攔住了身後的紋身男,紋身男抬頭看見趙嘯生眼睛看向那個角落,

“認識?”紋身男說了句,

角落裏的女生不經意間抬頭,

那張面孔落在了趙嘯生的眼裏,是她,她怎麼會在這,

“認識。”趙嘯生說了句,隨即轉過身子朝着角落邊跑去,

紋身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一拍腦袋說了句“糟糕。”

也不再管尿不尿的事,匆忙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趙嘯生用雙手撥開人流快速往過敢,從圍着的人群中往進沖,

“誰啊?”

“擠什麼擠,趕着去投胎啊?”

“哪個找死的?”

一聲聲此起彼伏,

“放開,”好不容易衝進來的趙嘯生大聲呵斥道,

一個耳朵上釘着耳環手抓着她的人回頭撇了一眼,

“怎麼?英雄救美?”隨即又回頭繼續拉扯着,

趙嘯生一步上前直接一腳踹上去,耳環男直接向一旁倒去,

“找死啊,他媽的,”耳環男爬起來扶着腰退到幾個小弟模樣的人身前看着趙嘯生罵道,

“你找死啊,”

“哪來的這貨,”

身後幾個小弟也跟着叫道,

趙嘯生擋在她身前,

汪紫琪沒想到今天第一次來就會碰到這樣的事,其實她的內心是絕望的,圍觀的人不少,但卻沒有一個願意出手相助,實在是二十一世紀莫名的悲哀,

汪紫琪抬頭看到了他的背影,她感受到一陣心安,又有一陣欣慰與感動,沒想到這個時候有人願意幫助她,不過最後結果會是什麼樣,最起碼在這一刻是好的,

“謝謝你!”汪紫琪感激的說道,然而令她錯愕的是他的回復,

“不客氣,學姐。”趙嘯生自然而然條件反射的說了句,大概是因為以前說的多了,所以刻在了骨子裏,

聽着熟悉的聲音,汪紫琪直接雙手抓住趙嘯生的袖口,

“怎麼是你?”汪紫琪看到趙嘯生臉的時候有六分驚訝(意外)、三分複雜、還有隨即而來的兩分擔憂。

“怎麼,是我不行啊,”趙嘯生扯來扯嘴角笑着說,

“別笑了你,你快走,他們都是混混,別傷到了你,”汪紫琪瞬間忘記了自己仍然身處危險之中,只是滿臉着急的望着趙嘯生說道,

“走不了了,”趙嘯生輕搖頭,又安慰的拍了拍汪紫琪的頭,“放心,沒事的,”

汪紫琪依舊是滿臉着急,又有幾分傷心,是啊,現在怎麼走?沒有注意到剛才自己的頭被人拍了拍,

對面的耳環男看着這個踹了自己一腳地男的滿臉地淡定也不由地心裏打鼓,是不是個很角色?自己平時也就能欺負欺負一些軟蛋,這萬一......耳環男倒是也沒有立即幹什麼,只是打量着這個突然出現地男的。

“小子,你是混哪的?”耳環男打量了許久開口問道,

“哪都不混。”趙嘯生冷淡的回答道,眼前的人欺負了這麼長時間的她,雖然也沒怎麼樣,不過趙嘯生自然不會好脾氣。

正當耳環男猶豫着是報復一下還是忍氣吞聲的時候,突然走上來一個小弟說道:“老大,這小子我剛才就覺着眼熟,一時沒想起來,剛才我突然......”

“快說,”耳環男直接打斷道,

“他就是一學生,就xxx大學的,我之前見過他。”小弟接著說道。

“原來就一熱血上頭的破學生啊,”耳環男朝着地上“呸”了一聲,隨手揮手道:“上,今天把這小子打好了,一人獎勵五百塊,”

一聽老大這樣說,身後的小弟也是心頭一陣火熱,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趙嘯生一把將汪紫琪攔在身後,

“學姐,你躲好,”

汪紫琪看着衝上來人先是一陣害怕,隨即又是擔心,但也知道自己現在只能躲着,不然反而是給學弟添麻煩,只能祈禱着學弟能夠沒事,

趙嘯生一馬當前攔住人,交起手來,也得虧他身體素質一向不錯,又加上學過三拳兩腳的,一時之間倒是不落下風,

耳環男見半天拿不下人,周圍又圍着一圈的人又在那吹哨子,看熱鬧,心想到:自己以後還怎麼混?

心裏一發狠,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就衝上前,趙嘯生疲於應對眼前的幾個癩皮狗,又因為光線昏暗的緣故沒注意到耳環男手中的小刀,所以對於耳環男的行為也沒有多加關注,

耳環男上來就是一腳踹在了趙嘯生肚子上,趙嘯生悶哼一聲沒有后推,

耳環男見如此,嘴角一勾,“呦呵,有點能耐?”

隨即拿着小刀上前,等到趙嘯生藉著燈光注意到耳環男手中的小刀時已經晚了,他只能用手臂去擋,以免傷到其他地方,

趙嘯生吃痛的吸了一口氣,小刀滑過趙嘯生的手臂和手掌,帶出一道血口,鮮血瞬間就冒了出來,

“小子,你不能挺能耐嗎?”耳環男得意的說道,揮舞着手中的小刀,

原本躲在身後的汪紫琪也是聽見了趙嘯生的冷吸聲和耳環男的得意聲,也不再躲下去,站起身子一把拉住趙嘯生的手臂,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趙嘯生感到手臂被人緊緊的抓着,又是一陣疼痛,咧着嘴說道:“嘶......疼,學姐,輕點。”

汪紫琪這才注意到手上的不對勁,溫熱的,還有點黏,抬起手藉著燈光一看,

是紅色的,

血,

汪紫琪立馬意識到,隨即雙手亂抓,卻又不敢抓的,更緊張、擔憂的問道:“怎麼樣?怎麼還出血了?”

周圍有眼尖的人看到、或聽到發生了血案,立馬轟然一散開,再無看熱鬧之心,

正在此時,李哥他們終於趕到,耳環男一看一群人圍住了自己一干人立馬跪了下來,

“誰敢動我二哥?”紋身男跑到趙嘯生身旁,

“二哥,沒事吧,實在是對不住,剛我本來是想去找李哥和兄弟們過來幫你的,結果半路上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在旁邊拉了一個人讓他去通知李哥,誰知道等我匆忙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李哥他們都不知道,肯定是那個兔崽子沒有去替我傳話。”紋身男一口一個對不起,滿臉懊悔的說著,說著說著就伸手扇自己巴掌,

“好了,不怪你,”趙嘯生看了一眼紋身男說,

“媽的,這小子,我饒不了他。”李哥難得的說了句髒話,用手拍了一下紋身男的腦袋,

紋身男低着頭連說著:“李哥說得對,都是我的錯。”

“沒事吧?先去醫院處理一下,這個耳環交給我們,你放心。”李哥看着趙嘯生依舊在往外滲血的手直接說道,

“小黑,這次鵬生受傷有你的錯,你親自開車送你二哥去醫院,”

紋身男連忙點點頭,“好的,李哥放心。”

趙嘯生雖然知道自己的手臂和手的傷沒那麼嚴重,不過也是點點頭答應道,

“我陪你一起去。”汪紫琪忽然站出來說道,

“這是?”李哥看着汪紫琪說道,

“這是我學姐。”趙嘯生簡單說道,

李哥點點頭。

“快十二點了,學校馬上要就要關門了,要不我讓人送你回去吧!”趙嘯生提醒道,

汪紫琪一經提醒記起來這件事,不過又看了看這群人,還有因為自己受傷的趙嘯生,還是堅定的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趙嘯生莫名的笑了笑,同意道:“也行。”

出了酒吧門,紋身男小黑先一步去取車,

“你在這等着,我去打車。”汪紫琪對着趙鵬生說道,

“不用了,小黑已經去取車了。”趙鵬生說道,

“小黑?”汪紫琪想到了那個脖子手臂上紋着紋身的男的,

一輛跑車出現在兩人面前,

名叫小黑的紋身男打開門從駕駛位下來,

打開門:“二哥,坐。”

接着又打開另一邊車門對着汪紫琪說了句:“嫂子,坐。”

原本還沉悶在趙嘯生受傷而自責當中的汪紫琪聽見這句話立馬臉紅了,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是。”

坐上車的趙嘯生自然也是聽見了這句話,心情突兀了一下,解釋道:

“這是我學姐,回來開車。”

紋身男小黑撓了撓頭,“嘿嘿”的笑了一聲,

“好的。”

開着車的紋身男小黑衝著趙嘯生說道:二哥,明天我把你的車給你開會去啊~”

趙嘯生“嗯”了一聲,

心情已然有些平復的汪紫琪好奇的問道:“有車?也是跑車?”

“嗯,”

聽到肯定的汪紫琪有些驚訝,現在有車的學生很少,更何況是跑車,沒想到當初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學弟還是個有錢人。

在紋身男小黑的加速中很快就到了醫院,

“好了,你先走吧,明早我就直接回學校了。”趙嘯生下了車說道,

“還是我陪你一起吧,”紋身男請求者,

“行了,不怪你,回去了記得幫我謝謝李哥,”趙嘯生看着眼前的小黑沒好氣的說道,

“好嘞,那行,二哥你照顧好自己啊!”再一次得到了保證的紋身男小黑也不再客氣,反而朝着趙嘯生擠眉弄眼的,

“趕緊滾。”趙嘯生說道,

開着車的紋身男小黑一個加速就消失在了路口。

兩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值班室的醫生,

“沒事,傷口不深,我給你上點葯,再包紮一下就好了,每隔三天記得換藥啊。”值班的醫生打着哈切淡定的說道,

“嗯,好的,謝謝醫生。”汪紫琪在一旁說道,

醫生撇了一眼汪紫琪,后又叮囑道:“傷口沒癒合期間別沾水啊,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

“嗯,好的。謝謝醫生。“汪紫琪又認真的說了一遍,

坐着的趙嘯生難免笑了笑。

等到處理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鐘,

站在醫院門口,

“走吧,學姐,去旁邊賓館吧,”趙嘯生開口說道,

“啊?”汪紫淇聽着這句話張大了嘴巴,

“不然?咱找個橋洞,”趙嘯生看着汪紫琪笑着說,

汪紫琪顯而也意識到自己和學弟此刻的狀況,

“那,好吧。”汪紫琪有些無奈、又有些羞澀的說道。

站在賓館門口的汪紫琪躊躇了一下,又暗自咬了咬牙,

“老闆,麻煩來兩間房,”趙嘯生拍了拍櫃枱,衝著睡的正香的老闆娘說道,

老闆娘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明顯嚇了一跳,不過再意識到生意上門的時刻臉上又立刻堆出一臉笑容,

“幾位啊?”

“兩位,”這次是汪紫琪開口回答道,

“兩間?”老闆娘又打量了一下這對年輕人,疑問的確認道,

“嗯,兩間,”趙嘯生說道,

“哦,身份證拿出來我登記一下,”老闆娘隨意說道,

趙嘯生伸手掏出了褲兜中的身份證,

“那個,我沒帶,”汪紫琪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

“沒帶啊,那得加錢啊,要麼開個雙人間也行,”老闆娘倒是一副司空見慣得樣子頭也不抬的說道,

“啊,那得加多錢啊?”汪紫琪問道,

“一百,”

“這麼多,”汪紫琪沒有想到,雖然她得家庭條件還可以但還是忍不住說道,

“行了,趕緊的,”趙嘯生在一旁開口催促着,掏出幾張剩餘的百元大鈔扔在桌子上,

“好嘞,”老闆娘一看,麻利的收了起來,也沒再說什麼,

“等我回去了,我還給你,還有今晚的醫藥費,都算我的,”汪紫琪站在一旁對着趙嘯生說道,

“沒事的,不用,”趙嘯生笑着隨意說道,

“不行,今天這些都是因為我發生的。”汪紫琪搖搖頭認真的回答道,

見汪紫琪這麼堅定的語氣和滿臉認真的樣子,趙嘯生倒也沒再反駁,

收了錢的老闆娘直接將兩把鑰匙遞到櫃枱上,“上樓左轉右手邊兩間就是,明早八點到期啊!”

拿上鑰匙的趙嘯生和汪紫琪直接上了樓,

“學姐,先休息吧,明早還要回學校。”趙嘯生替汪紫琪打開房門,將鑰匙交給她說道,

“嗯,好,你也早點休息。”汪紫琪捏着鑰匙回復道,

“嗯。”

回到房間的趙嘯生自然是筋疲力盡,倒頭就睡,

反觀另一邊簡單洗漱過後的汪紫琪躺在床上卻是有些輾轉反側,

一方面是因為第一次在外單獨過夜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因為今天發生的有些夢幻的、驚險的事,

汪紫琪回想着這一切,有些后怕,

本來今天是因為拗不過姐妹生日的邀請想着就過來呆一會就走的,沒想到離開時卻碰到了那個耳環男,

本來都已經絕望、無力的時候還好碰見了他,趙學弟,

汪紫琪內心很感激,

想着想着汪紫琪神經逐漸放鬆......

第二天一早,

汪紫琪手上拿着豆漿油條敲了敲趙嘯生的門,

沒反應,她又敲了敲,

門開了,趙嘯生穿着短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學姐啊,怎麼了?”

“早餐,趕緊洗漱吃了,等會一起回學校。”汪紫琪將豆漿油條遞給他說道,

“好,”趙嘯生本來想說自己不回的,但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

麻溜的洗漱完並解決掉早餐,趙嘯生跟着汪紫琪乘車回到學校,

在汪紫琪的目光注視下,趙嘯生拖着纏着紗布的手久違的踏入了早八的教室......引來教室中人一陣好奇的注視......

自從上次發生了那件事之後,趙嘯生明顯感到與學姐汪紫琪的距離縮短了,

或是因為感謝,汪紫琪在他受傷的日子裏主動處處照顧着他,比如會等他下課幫他打飯、時不時的帶他出去玩......

趙嘯生在這一段時間裏則是痛苦與快樂兼并着,痛苦的是因為汪紫琪自己每天被迫按時上課、下課,毫無以往自由,而快樂的則是因為學姐汪紫琪的細心陪伴讓從小孤獨的趙嘯生感到溫暖,

有一次趙嘯生也曾問過:“學姐,你分手了?”

汪紫琪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嗯,”

“真的,我早看他不是個好人,”趙嘯生接着直接說道,

“嗯?什麼?”汪紫琪沒有太聽清楚,

趙嘯生只道是沒什麼沒什麼,隨口就扯開了話題,

後來有一次,趙嘯生才明白居然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導致的汪紫琪分手,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吧,他只算是一個導火索,根本原因或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等到趙嘯生的傷全好的時候,汪紫琪才算是結束了保姆生活,而趙嘯生也回到了以前無拘無束的日子,逃課、賽車、喝酒......

不過有一點與以往不同,那就是偶爾趙嘯生會邀請學姐汪紫琪一起出去玩,雖然最後汪紫琪沒怎麼同意過,都以學習為借口擋掉,

不過久而久之,同汪紫琪交好的朋友都逐漸知道有個學弟經常來找汪紫琪,甚至開玩笑說是在追求汪紫琪,

起初汪紫琪還會開口否定,不過最後總是事與願違,反而越描越黑,後來索性不再說什麼,只當是沒聽見。

一二年逐漸走向年末,趙嘯生也登上了開往東北哈爾濱的火車,他今年打算去那裏過年,

每一年,趙嘯生都會選擇去一個新的地方度過漫長的寒假和除夕,因為他的父親常年在國外忙着生意,要不是這麼多年每年大筆大筆的錢匯到趙嘯生的銀行卡內外,趙嘯生都快忘記自己還有一個親生父親,

其實,他選擇哈爾濱還有一個原因,他知道汪紫琪是東北人,她的家就在哈爾濱,雖然不知道詳細地址。

一個人走過中央大街、看過索菲亞大教堂、吃過華梅西餐廳、都是一個人,以往的趙嘯生都習以為常,而今年的他似乎感到有些不舒服,

或許是命運的眷顧,來到哈爾濱的第十八天,臨近除夕的倒數第七天,趙嘯生似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冰雪大世界內的藝術冰雕在各色燈光的照映下十分夢幻,趙嘯生難免被吸引住,厚厚的棉襖包裹着他,

“這邊,爸媽,”一個呼叫的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中和音樂中傳入趙嘯生的耳朵,趙嘯生猛地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穿過人群看到的是那個熟悉的、正洋溢着笑容的臉龐,

趙嘯生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學姐?”趙嘯生邊走邊叫着,還揮了揮手,

汪紫琪正陪着父母遊玩,忽然隱約間聽見了一句熟悉地學姐,不過隨即她擺擺頭,他是南方人,現在又怎麼可能在這裏,

拉着父母準備離開,又一句傳了過來,這次汪紫琪聽清楚了,她回頭看見了人群中一個不停擺動地手,

“怎麼了?”汪紫琪地母親看着女兒突然愣住問道,

“好像是一個朋友,”汪紫琪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趙嘯生終於走了過來,

“學姐好!”趙嘯生笑着打着招呼,

“叔叔阿姨好,”趙嘯生又看見了汪紫琪身旁的中年婦女,猜測到應該是學姐的父母,

“嗯,你好,”婦人回答道,

“你怎麼在這啊?”汪紫琪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地問道,

婦人見兩人認識,就對着汪紫琪叮囑道,

“你在這繼續玩,我和你爸爸先回去了,記得早點回來啊,”

“知道了,”汪紫琪點點頭答應道,

“我來這是旅遊的,聽別人說哈爾濱好玩就來了,”趙嘯生看着逐漸走遠地汪紫琪父母說道,

“這樣啊,來多久了,準備什麼什麼時間回?”汪紫琪好奇的問道,畢竟還有一周就是除夕了,

“學姐,要不咱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吧,我們站在這似乎有點擋着別人了,”趙嘯生看着好奇地學姐說道,

“嗯?好,去前面吧,前面有家餐廳。”汪紫琪看了看周圍,果然,自己和他站在這說話確實有些妨礙到別人,汪紫琪地臉微微發紅,

“我來了有半個多月了,至於什麼時間回我還不確定,可能等除夕過後我會再去東北其他地方逛逛,反正也是閑着嘛,”趙嘯生一臉隨意、無所謂的邊走邊說道,

“啊?除夕不回去地嗎?”汪紫琪對於他的回答有些意外,

“不了,就在這裏過,”趙嘯生肯定道,

“那你一個人?”汪紫琪看着獨身一人的趙嘯生有些不太確信,不,應該是不相信地問道,

趙嘯生是感受的到她的質疑的,只是無奈,這確是事實,

“嗯,一個人。”

“那,你......你不和家裏人一起過除夕的嗎?”

“我,”趙嘯生頓了頓,“我爸他常年在國外忙生意,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其餘的親戚我也都不怎麼熟,所以我每年寒假都會選一個地方玩,”趙嘯生平靜的說著,

汪紫琪難以相信的看着眼前這個人,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孤獨,尤其是這份平靜讓她都忍不住替他感到心痛,

“不好意思,”汪紫琪歉意的說道,

“沒事,我都習慣了,”趙嘯生衝著汪紫琪笑了笑。

坐在餐廳內,汪紫琪主動挑了幾個特色食物,

“這幾個味道很不錯的,你肯定還沒有吃過,”汪紫琪指着桌上的食物說道,

“嗯,看起來都不錯,”趙嘯生拿了一個放在嘴裏,咬開,一股鮮香之氣傳入,

“怎麼樣,沒騙你吧,”

“嗯,真好吃。”趙嘯生點頭,

兩人出了餐廳又逛了逛,

“不好意思哈,我該回去了,不然我媽又該擔心了,”汪紫琪吐了吐舌頭可愛的說道,

“嗯,要不我送你吧,”趙嘯生示意沒事道,

“不用,我打車就行了,你也早點回。”

看着汪紫琪上車遠去,趙嘯生轉身也朝着不遠處的酒店走去。

汪紫琪家中,

“小琪,今天那是誰啊?”汪母坐在沙發上隨意問道,

“他就是我和你說的之前救過我的學弟,”汪紫琪摟着汪母的手眨着眼睛說道,

“他就是那個救你的學弟啊,”汪母頓時增加了對這個陌生男孩的好感度,

“嗯,”

“他是來旅遊的?”

“嗯,”後面汪紫琪又忍不住簡單說了一下趙嘯生的“悲慘”,

“要不明天你帶着他來家裏吃頓飯吧,”汪母聽了之後感性的說道,

“啊?”汪紫琪張着嘴巴,

“怎麼,不樂意?”

“不不不,我這就告訴他,”汪紫琪搖頭說道,

當回到酒店的趙嘯生收到汪紫琪發來的消息時很意外,先是拒絕,後來又在汪紫琪的“開導”下同意了。

趙嘯生帶着買好的禮物按着地址找到了汪紫琪家,見到了早在樓下等候的汪紫琪,

等正式進門的時候自然又是和汪母一陣寒暄客套,

一頓飯下來也是熟絡不少,趙嘯生被問東問西的,感受到了以前幾乎沒有感受到的氛圍。

後來兩人有約着出去逛了幾天,說是逛,倒不如說是汪紫琪充當著本地導遊給趙嘯生這個外地人四處介紹。

除夕過後,汪紫琪一家去拜訪親戚,而趙嘯生也是啟程離開哈爾濱前往了其他地方......

趙嘯生也是時不時的就將看到了美景分享給汪紫琪,引發汪紫琪接二連三的羨慕之情,

等以後,我陪你一起到處旅遊......這句話當然是沒有說出來的,不對,說了,只是現在沒有說,是在以後說的而已。

四處閑逛的日子很快過去了,轉眼間又迎來了下半學年,

一如既往的生活中趙嘯生也和李哥合夥開了一家酒吧,或許是因為門口經常停着一排排珍貴跑車的緣故,生意好的一塌糊塗......

而趙嘯生也時不時的就請汪紫琪的好友們拉着汪紫琪出來玩,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汪紫琪也沒有再拒絕,

一天天相處下來,

他們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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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那些為愛衝鋒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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