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見憐
“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
“現在是几几年?”
“不知。”
“我能回去嗎?”
“不知。”
我叫許修,我現在很憂鬱。
自從半月前莫名其妙來到這片森林,便一直很憂鬱。
許修盤腿坐在地上,雙手壓在兩膝上,腦袋一晃一晃的,把早已都是漿糊的腦袋搖的更加迷茫。
對面擺着一個泥土小人,有着四肢,面部勉強可以算有五官,身後有着三條…尾巴?
許修一巴掌把小人糊旁邊樹上“什麼都不知道,廢物!”
下一秒又趕緊把泥人小心的一點點剝下來,一點點把樣子還原,謹慎的好像剛剛不是他呼的一樣。
還原之後吹了吹灰,放在自己腿邊。
“泥子,這鬼地方就咱倆了。”憂傷鋪面而來。
不知是風吹還是什麼,泥人好像晃了晃身子,當然,許修這個只會怪小孩的人自然不會注意到。
“走了,泥子,該去看日落了。”一把拿起泥人放在肩上,還特意擺好姿勢坐好。
走在路上順手摘倆野果,咬了一口,嘖,沒味,直接拋了。
浪費。
許修邁着六親都不認的步伐來到一處懸崖旁,很高,所以他離邊緣較遠的地方靠樹坐着。
“看看哥多有安全意識。”弔兒郎當的把泥人抱下來坐在自己旁邊。
看着遠處的太陽慢慢沒下山崖邊緣,許修的心情也一落再落,拔起一根草吊在嘴裏,雙手交叉墊在腦後。
許修起身拍了拍土,把泥人放在肩上,“今日打卡已完成,回去睡覺,垃圾世界,毛都沒有,呵tui!”
日常性對世界比了個中指,帶着小泥人轉身走進樹林。
翌日
許修從一個狹隘的樹洞鑽出來,伸了伸懶腰,又摸摸肚子,沒有絲毫飢餓感,來到這裏之後每一天都很健康,沒有任何負面感,興許是這個世界對他的補償?
日常性在樹林裏巡視着…連個活物都沒有…嘖,這誰看不出問題?。
百無聊賴的逛了一會,許修便向著南方接着前進,半月有餘,許修早已走了很遠,但這個森林異常的廣袤,直至現在都沒有到邊界。
再往前,許修便尋到一條河流,不大,僅兩米寬,沿着河流向上走,不一會便到了源頭,從一山崖石縫中流出,形成一小瀑布,往下蓄成一小湖,清澈見底,水中亦是無活物。
這地方真奇怪…許修掬了把水洗了洗臉,這可如何是好…
許修看了看天氣,尚早,便繼續往南行進,越往南樹木越發茂盛,翠綠,彷彿可以掐出水來一樣。
不管什麼東西,來點動靜吧…許修觀察着周圍的異常,越發小心。
在夕陽即將落下時,許修來到一株巨樹前,一根從地里冒出的樹莖便有一人高。
這棵樹都能當我祖宗了…許修爬上樹根,向上看了看入雲的樹榦,還不知道有多高…
許修繞着樹榦走了一圈,在天徹底黑了之後才來到對面。
許修剛躺在這樹根凹陷處準備湊合一宿的時候,突然發現樹榦上好像有個黑影在放大,接近…
彭的一聲,黑影便砸在了許修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