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行為古怪
正是初春時節,到處高樹抽芽,矮草冒頭。
秦昭縱身一躍,沿着牆頭跑來跑去。連日來,秦府的人都知道有秦昭這麼個不愛走路,專愛爬牆的傢伙,又因為秦昭是侯成的親信,又沒有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兒,也就由着他了。
秦昭順着院牆,跑到了一個樹木蔥翠的院子邊。院子裏有一座小湖,湖邊的涼亭里坐着一位姑娘,正在嚶嚶哭泣,哭聲哀傷。
秦昭仔細一看,原來是秦府的一個小姐,就是那日初入秦鎮時見到的那個漂亮姑娘。他並無其他心思,順着院牆往前跑,準備到城裏耍耍。但是,剛跑了一半,就被人叫住了。
“什麼人?”秦小姐突然站起身來。
秦昭停住腳步,站在牆上招招手,笑道:“是我!早上好啊!我先走了!”
“站住!”出乎意料,秦小姐居然叫住了秦昭。
秦昭又笑:“秦小姐還有什麼事兒?”
秦小姐氣呼呼地叫道:“下來。站在牆上跟我說話,你禮貌嗎?”
秦昭使一個靈巧的後空翻翻下牆,說:“好吧,好吧。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秦小姐眼睛微腫,神色卻很嚴肅,說:“你叫秦昭?”
“是。”
“既然是我秦家人,為何給侯家做狗?”
秦昭的臉瞬間黑了,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突然侮辱自己,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良禽擇木而棲,賢人擇主而侍。當初若非秦家廢我修為,將我扔在城外等死,我豈有今日?”
“少說得這麼義正辭嚴。如果你不偷盜功法秘籍,又怎會被趕出府?必是你心懷怨恨,故意幫侯家來欺辱我秦家。若不是侯成遲遲不派兵來援,我父兄豈會戰死?我又豈能被逼着嫁給侯成?”
原來是這姑娘受了委屈,故意找我撒氣來了。
秦昭稍稍冷靜下來,說:“若我存心報復秦家,還會在你們秦家老老實實地待上一個月?我跟你們秦家早就沒關係了,你心裏委屈,找侯成哭去,在這兒跟我發什麼脾氣?”
秦小姐頓時瞪圓了眼睛,眼中簡直要噴出火來。
“你混蛋!”秦小姐突然出手。
好傢夥,這個秦小姐可不簡單。她一掌劈出,手掌邊緣居然附着一層青綠劍氣。
一剎那間,秦昭頓感汗毛倒豎,心生恐懼,如臨大敵一般。那劍氣還未到來,他就已經感覺脖頸處刺痛如刀割。
來真的?
秦昭十分震驚。他發覺這個秦小姐氣勢甚強,她起碼是行脈境修為,而且在對自己這個開元境小氣功師全力出手。
來不及多想,秦昭瞬間凝聚流火戰衣,全力催動炎精運轉。
滋啦一聲,秦小姐的劍氣劈到秦昭的暗紅色流火戰衣上,只留下一道白痕。
秦昭瞬間後退,與秦小姐拉開距離,正準備找准機會溜走。沒想到秦小姐瞬間閃了過來,速度之快,讓秦昭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纖纖玉手瞬間成了最奪命的利劍,眨眼間就刺到了秦昭的胸膛。
但是,秦小姐震驚了。她駭然地發現自己的劍氣居然刺不穿秦昭的戰甲,而且更不安地發現劍氣一碰到秦昭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嘭!
秦昭立刻一掌拍出,秦小姐也立刻迎上一掌。兩掌相擊,激發出一股猛烈的氣爆。氣波猛然四散,爆炸之聲如敲鼓般震響。
噠噠噠,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原來是戰鬥的波動引來了巡邏隊。現在,
整個秦府的安保都由侯成的人親兵負責。
秦昭和秦小姐旋即分開。秦昭眼見情況不妙,立刻縱身一躍,要跳上牆頭溜走。
“哪裏走!”秦小姐也猛然躍起,跟上秦昭,同時兩手虛握,瞬間向秦昭劈出一柄青綠長劍的虛影。
長劍虛影越越來越大,眨眼間就增長到五六米長,轟的一聲將秦昭劈下。
“啊!”
秦昭頓時感到後背一陣劇痛,如同被被巨物砸了一下,身體猛地向地面墜去。他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感到一陣頭暈眼花,全身都疼痛無比,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秦小姐給抓着肩膀提了起來。
秦昭抹了抹臉,把臉上的草葉泥土抹去,氣道:“你他娘的為什麼打我?”
嘶啦!
嗯?什麼情況?
秦小姐突然撲到秦昭懷裏,自己撕爛了自己衣服。
“你這是幹什麼?”秦昭一把推開秦小姐。
突然,有人厲聲喝道:“怎麼回事?”原來是巡邏的護衛隊跑過來了。
“啊!”秦小姐故意摔倒,哭哭啼啼地說:“他非禮我!嗚嗚!”
嘶!
秦昭收了流火戰衣,倒吸一口冷氣,頓時傻眼了。
這個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護衛隊長來回看了看秦昭和秦小姐,眉頭跟揉皺的芝麻葉似的,再三衡量后吼道:“給我拿下!”
……
秦府大廳內。
侯成和秦府主坐在上座,一個面無表情,一個臉似苦瓜。秦昭和秦香凝坐在下邊,面對面,一個黑着臉,一個嚶嚶啼哭。
秦府主抱怨道:“城主,你要為我侄女做主啊!她,她才十七歲,還未許親吶!我家香凝的清白不能就這麼沒了呀!”
侯成說:“我不能僅憑秦府主您的一面之詞就下判決。秦昭,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清楚啊。我只是從那邊經過,秦小姐突然叫住我,說我天天翻屋爬牆,鬼鬼祟祟,沒安好心,然後就跟我打了起來!”秦昭無奈地擺擺手,“我之前天天翻屋爬牆,也沒人管,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兒?”
“照你這麼說,香凝的衣服怎麼會破?難不成她自己撕破了給你看?”秦府主氣得吹鬍子瞪眼。
“夠了!”秦香凝突然生氣地喊道,“是我故意跟秦昭打架的。打架嘛,破兩件衣服有什麼!”
嗯?其他三人都震驚了。
秦府主激動地問:“你、你這是為什麼啊?”
“我、我喜歡他嘛!”秦香凝突然轉過身去,聲調降了一半,“我又不會表達,就,就幹了這麼個蠢事嘛!”
“那你之前為什麼說他非禮你啊?”秦府主急得額頭直冒汗。
“我當時太急了,太害怕,就亂說了嘛!哎呀,真是的,就沒有什麼事兒!你們不要再為難秦昭了。”
秦香凝立刻站起身來,歪着頭,一把拉起秦昭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