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靠沙漠吃沙漠
沒有了物資的拖累,驢車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沙一平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這頭驢子竟然好幾次扭過頭對沙一平笑笑。
對,就是笑,在沙一平看來就是笑,嘴巴咧開,露出一兩排整齊的牙齒,驢子的嘶鳴也有了歡快的情緒。
「難道是因為吊墜空間裏的水?」,沙一平很奇怪,為啥驢子喝了張智商,我喝了沒啥感覺呢?
快到村子時,沙一平才又進空間把所有的物資拿了出來。
驢子的嘶鳴聲中充滿了不滿。
「臭東西,給你減輕了一路壓力,這會倒是不滿意了?」
驢子再次嘶鳴一聲。
小奶狗嗚咽聲催人淚下,估計是餓了。
沙一平先去周強家裏,從下崽的羊身上擠了點奶餵了兩隻奶狗,謝絕了周母留飯的邀請后,繼續往老村趕去。
再次回到家,家裏已經大變樣,垃圾被堆在門口,院子裏被水潑過,被太陽一照,一股潮濕悶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堂屋裏的床已經被修好了,只等着沙一平的被褥到來。
沙姜把那口已經幾年沒用過的大鍋重新刷了出來。
沙姜把土豆切成絲,和上麵粉,煎成金黃色,讓人看到食慾大開,沾上油潑辣子送到嘴巴里,酸酸的,辣辣的,很開胃。
「哥,中午簡單吃點,晚上咱們再好好喝一杯。」
「哥,你買狗了?」沙姜抱着兩隻小奶狗驚喜的問道。
「嗯,這麼大片地方我一個人住,太孤單了,讓這兩隻小狗陪陪我。」
沙一平太了解妹妹了,估計妹妹想要一隻。
「你要是喜歡,你抱走一隻。」
沙姜糾結了會說道:「算了,家裏的活都忙不過來,哪有空養狗啊。」
沙漠邊緣地區的農民,誰不是為了嘴裏的一日三餐操勞?每年種的洋芋和小米換不來多少收入,只有在每年的4月到7月挖點肉蓯蓉和鎖陽補貼家用,家裏才有閑錢換點針頭線腦。
周強從碗裏夾了一塊洋芋擦擦放到小狗的嘴巴下面,小狗聞了聞,腦袋一歪,再次睡了過去。
「嘿,小東西的胃口挺高。」
「可能是因為剛吃飽了,我從家裏給它們餵了點羊奶。」
「小狗還沒斷奶,吃不了這個,光吃奶也不行,哥,下午給它們喂點小米粥。」
三個人在小飯桌上邊說邊聊天。
「哥,要不你去找找李洪山,讓李洪山在新村那邊給你批一塊宅基地算了。」沙姜說道。
昨天周大山提過換宅基地的事情,今天沙姜又提。
周強和沙一平都沒說話,李洪山是什麼樣的人,兄弟倆清楚的很,狠毒、陰險、狡詐、小氣等詞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
沙家和李洪山的仇怨不是從沙一平開始的,而是從沙滿倉開始,兩代人的恩怨,是不可能這麼輕鬆就能解開的。
沙姜見丈夫和大哥沒回話,再說了一遍。
「沙姜,李洪山不會同意的。」,周強說道。
沙一平想了會問道:「老村這邊還是歸村裡管?」
「那倒不是,從楊樹林往北二十公里的地方,都被鎮上收回去了。」
沙一平一愣,問道:「咱們隔壁的幾個村子都搬遷了?」
「嗯,政府建了一條長達二十公里的防風帶,防風帶以北都被收回去了。」
東西二十公里長,也就是說,整個沙漠以北被防風帶隔開了。因為他們現在所在的口袋沙漠東西長二十公里,南北三里。
下午,三個人一直收拾到天黑才結束,沙姜熬了一鍋小米粥,三個人吃了,周強和沙姜才回了家。
太陽落山後,天氣涼了下來,氣溫可能已經降到了零度左右。
沙一平拿出軍大衣披上,坐在院子裏,看着天上的星星。
「大,娘,不知道我回村是不是正確,但既然兒子回來了,就要活出個樣子才行。」
沙一平從包里翻出一盒茶葉,燒了壺水準備泡杯茶。
但一想到周強拉過來的水,瞬間失去了興趣,苦澀的水泡不出好茶。
沙一平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裏默念一句進吊墜。
從空間的水井裏舀了一瓢水灌到水壺裏,燒開泡茶。
「咦,味道這麼奇特。」
沙一平輕輕的嗅了一下茶水,是茉莉花的味道,但這味道淡雅了不少,茉莉花的味道並不像以前喝的那樣濃郁,中間還夾雜着一股異香。
喝到嘴裏,一股甜絲絲的味道直衝舌尖。
「好水。」
有了這口井,沙一平感覺自己在老村住下來不成問題,他實在不想因為要塊宅基地而低三下四的去找李洪山。
夜晚的沙漠格外安靜,黝黑的天空彷彿向世人訴說著他的深邃,星星並沒有一眨一眨的眨眼睛,而是一刻不停的盯着曬月亮的沙一平。
在老宅住下來,是沙一平的第一步。
第二步怎麼走?沙一平這不是在考慮嘛。
靠山吃山,靠沙漠吃沙漠,這是沙一平早就盤算好的,要想吃沙漠,那就要承包一片沙漠,種植中藥材和梭梭樹、胡楊等植物,未來光賣中藥材和樹的收益就很大。
沙一平不斷計算得失。
如果成功了,他沙一平的名字將會刻在口袋沙漠的歷史上,後人誰不會念沙一平的好?何況將來還有巨大的收益等着自己。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和前人一樣失敗了也無所謂,反正自己手裏就幾萬塊錢的退役安置費,花完了算逑,大不了去南方打工。
何況自己失敗的可能性很小,因為我有水神吊墜。
喝了幾壺茶,盤算的差不多了,沙一平把茶壺裏剩下的水往葡萄樹旁邊一倒就回了卧室。
家鄉的感覺,總是能給沙一平帶來安全感,犧牲的戰友再也沒有進到沙一平的夢裏,如果那個怪物不來搗亂就更完美了。
關鍵是那個人面蛇身的怪物不介紹空間的用法和用處,只是不停的叨叨說沙一平是水神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