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殘廢
許白棋異常氣憤,但也無能為力暗自腹誹了幾句也釋然了,能活下來也算不錯了。
「你看了那封信了」老梁頭看到呆愣不動的許白棋回過神來后,不由問道。
許白棋微微的點點頭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思一下子千頭萬緒起來,原來世界真的毀滅了,老闆當時想說的答案可能就是這個吧...
但忽然間許白棋又覺得不對,他似乎遺漏了什麼,但又想不起來,他趕緊將信又看了一遍,直到看到第三遍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不正常的地方!
時間對不上!
秦博士說的是4月20日發現首次病例,然後才出現病毒大爆發,但是他和老闆吵架的那天是3月初,他還記得剛過完年回來。時間上差了一個月!
也就是說老闆可能知道的答案和信中說的完全不同!
那老闆知道的是什麼!?這裏面恐怕隱藏着什麼驚天大秘密!許白棋頓時對騰達爾山脈里的事情更加好奇,他很想馬上離開這裏去尋找山脈,把疑問探個明白。
而且!我暈倒的是在3月,但是被轉化成機械人的是7月,期間這4個月我去了哪裏?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許白棋神色滿是疑問與震撼。
「那麼多人啊說沒就沒了,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啊?你也不要往心裏去,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說起來這事啊,我大概比你知道的多一些」老梁頭順着許白起的目光也望向窗外也嘆一口氣徐徐說道。
許白棋壓住自己震撼的心,裝作平靜的問道:你知道什麼?「
「我原本住在x省,由於我女兒住在其他地方。所以趁着假期我就坐高鐵去看她。可是第2天買回程票,就得知回不去了。那個時候我還在高鐵上看到山裏面跑着幾個8隻手的怪物。當時高鐵速度快,我還以為我看錯了。誰知道一下火車就有人找我們說這事不能外傳。還簽了保證書。我醒過來以後,琢磨着估計信上說的就是這個事情了。」老梁頭似乎很努力的回憶着然後緩緩的說道。
還真是發生了病毒感染!許白棋心裏暗暗咂舌,這事玄乎的跟生化危機似的,也不難猜出當時的情況一定非常嚴重。
但這都不關他的事,還是找機會離開這裏要緊,許白棋這時候打起來逃跑的主意。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帶你四處逛逛熟悉熟悉廠子。以後廠子裏很多活就要交給你了。「老梁頭招呼一聲,然後打開鐵皮棚子的門走了出去。
門一開許白棋就聽到了外面有訓話的聲音。
訓話的是個粗獷的男人聲音:「瞅你那臉,埋了巴汰的,我告訴你昂,別整天虎了吧唧的給我整事,要是被我發現,看不不削死你....」
聽到說話聲,老梁頭的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壓低了很多:「我先跟你通個氣,在廠子裏面有三件事不能做。第一呢是不能偷東西。第二呢是不能逃跑。這第三...」
這個時候,許白棋已經順着訓話的聲音望去。一個身上黑色塗裝的機械人正在台上說話,這個機械人身上的裝甲與其他的明顯不同。看起來身上加裝了許多零部件。許白起上上下下打量起來。
而台下紅彤彤的一片,全是剛來的新機械人,正一臉茫然的聽着。
老梁頭的第三還沒說完,訓話的聲音就突然一下子停了,扭過頭去,看到許白棋上上下下的打量的目光,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一聲糟了。
果然,台上正在講話的黑色機械人忽然就跳下台來,領着同樣顏色的機械人氣勢洶洶的就朝許白起走過來。
許白棋一見這陣勢就覺得有點不妙,連忙向老梁頭看去。
老梁頭卻迎着黑色機械人走去,嘴裏賠笑道:「誤會誤會!陽哥這都是誤會,這人剛來的的不懂規矩。別和他一般見識」
被稱為陽哥的黑色機械人,一把就把老梁頭推開,瞪着許白棋說道惡狠狠的說道:「你瞅啥!小子!老子的威嚴也是你挑釁的!」
還沒等許白棋有反應,黑機械人的一個巴掌就拍在了臉上。
「dang」的一聲
沉悶的金屬交接撞擊聲,金屬圓腦袋帶着許白棋的身體當的一下就撞在了地上。.
陽哥出手力道非常大!
「給我揍!」楊哥一聲令下,背後小弟就衝上去,拎起手腳,二話不說就向許白棋招呼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搞的許白棋滿腦子莫名其妙,實在不知道為什麼。
縮了縮身子,許白棋趕緊抱着腦袋,任由幾個人毆打,哪怕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也明白不能有反抗,這事只能忍着!但同時電子眼透過打人的縫隙,看着場外幾百雙紅色機械人的目光,腦子猛然蹦出一個詞:「殺雞儆猴!」
想明白這個道理許白棋趕緊說道:「差不多了,陽哥你要立威也差不多了。我不懂事,還希望陽哥放我一馬。」
他的聲音不大,頂多是在這幾個人聽到。
這個陽哥微微怔了一下,滿面怒容變成了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他招了招手似乎也想要結束這頓毒打。
幾個人正退下的時候,其中一個腦袋的塗裝六色的機械人卻突然提起棍子,向許白起腦袋砸了下去。
手腕粗的實心鐵棍,呼嘯的向許白棋砸去!
許白棋眼中這根棍子剎那間變得無窮大,眼看就要打在自己腦袋上。
嗡!的一聲,棍子穩穩的停在了許白棋雙眼前,幾乎就碰到了他的腦門。
許白棋哪怕是機械人都感覺到了背上一股涼氣沖頭,腦子嗡嗡作響,看着棍子心有餘悸,就在這剎那間他都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的感覺。
陽哥抓着鐵棍面色不滿道:「二子你腦子犯渾了,我就想教訓一下,誰他么讓你打死他了!」
被叫做二子的機械人滿臉堆笑道:「我這不是給陽哥出氣嘛,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安分的東西以後廠子裏肯定鬧不少事情出來。」
說著一腳踹在了許白棋的胸口,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許白棋悶哼一聲,躺在地上,面無表情,拳頭握緊,卻不敢再看他們!
老梁頭這個時候也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說道:「二哥誤會誤會,他就是新來的,真的什麼也不懂,哪裏會有這種想法?您看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吧。」
「滾一邊去!你個老東西別給老子找麻煩,老子今天找的是他的事!」二子機械人一把推開老梁頭,出手力道非常大,老梁頭蹬蹬的退了幾步,踉踉蹌蹌的跌坐地上,二子機械人話剛說完,腳下猛的用力踩在許白棋胸口。
許白棋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悶哼,強忍着痛處說到:「二哥,我沒有找麻煩的意思,我今天剛來有什麼不懂規矩的事情還希望幾位老大不要放在心上。」
二子機械人卻像沒聽到似的,嘴角一斜猙獰的笑道:「小子你給我聽着,在這廠子裏面什麼所有事情都是我陽哥說了算。你在這裏就是一條狗,就憑你也配挑釁我陽哥。」說著將腿一腳向上一抬,踩在許白棋的腦袋上。
巨大的力道使得許白棋的腦袋與地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許白棋雙手上推,想推開這隻腳,但是無論怎麼推,這隻腳都紋絲不動。
「來,給老子叫幾聲,叫的好聽啊,老子說不定放了你」二子機械人摸着自己的後腦勺戲謔的笑道。
剎那間許白棋覺得一股屈辱感充斥着胸腔,而後滿臉憤怒,嘴巴由於被半隻腳踩住說不出半點聲音,從來都沒有,或者說一輩子都沒有這麼被人羞辱過。
許白棋短暫的沉默片刻,雙直愣愣的目視着前方,嘴裏喊出一個:「汪」
「啊,哈哈哈哈哈哈!」這一聲‘汪"使得附近幾個黑機械人哈哈大笑起來。
二子機械人卻意猶未盡的感覺,很快收住了笑容。腳下更用力的踩到:「你剛剛是什麼聲音?我沒聽清楚。再叫幾聲聽聽。」
「汪汪汪...」面無表情的許白起一連叫了10多聲才停下,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哈哈哈哈哈,好狗好狗。」二子機械人哈哈大笑完才收住腳,緩緩的退回陽哥身邊。
陽哥這個時候也笑眯眯的走到許白棋面前蹲下,一把抓住許白棋的脖子,硬生生的將它拎坐了起來低聲說道:「小子,廠子裏我說了算,不要在我的地盤耍小聰明,否則有你好看!「
說完帶着一幫人扭頭就走,邊走邊對着人群招招手說道:」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裏。所有人都散了,回去幹活!」說完就大搖大擺的帶着人出了廠子的大門。
而那個叫二子的機械人,走在了最後,似有似無的多看了幾眼許白棋。
這事情來得快,結束的也快。被召集起來的機械人群一鬨而散,看到許白棋的遭遇,大家的表情不一,有的沉默不語,有的愣愣的沒反應過來,也有的表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總之大家都對未來的日子表現出了一絲擔憂的心態。
看來1萬年後的世道並不好過!
許白起重新坐了起來,木木的看着前方一句話也沒說。
老梁頭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說到:「別難過了,現在這個時候比不得以前,現在是沒人管,到處都是這樣子,下次注意點就不會了。」
許白旗默默的點點頭,心裏卻更加下定了決心。
這幫人的做派和以前的港片古惑仔一樣,估計受當時的電影禍害不淺,以前有法律約束的安分老實點,現在沒沒人約束,反倒是解放天性,他覺得他得儘快找個機會離開。
「對了,你剛剛說的不能做的第3點是什麼?」許白棋問道。
「不能和陽哥對視!也不能無緣無故的看他」老梁頭嘆了口氣,才悠悠的說道:「聽別人說陽哥是北方人,剛開始還不是這樣的,也不會瞅誰不順眼就出手打人,後來這裏被他接管,他這個毛病就越來越重了,看誰不順眼就上去揍人,這個第3個注意就這麼慢慢流傳開了。」
許白起聞言愣了愣,接着苦笑道:「你這個第3點怎麼不早說啊?!」他覺得他這陣這頓打是自己送上去的。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剛剛也是謝謝你幫我說情,要不然這些人估計打的會更狠。」
老梁頭聽了這話,反倒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沒事,我是怕他們把你打壞了,要不然我手上的活還交不出去。你來了以後這個鐵皮棚子就交給你了」
「這個廠子是做什麼的,我以後要生產什麼東西?」許白棋不由得問道。
老梁頭搖搖頭說道:「你不用生產東西」
「為什麼?!」
「因為你殘廢,你只能掃垃圾」老梁頭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