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要見土匪
「那天晚上,你打死野豬的東西是叫火槍吧?」
劉大河今天過來,還提着臘肉。
他的真實目的只有一個。
怕秦濤不答應。
所以先給秦濤一點好處。
秦濤製造的火槍,威力無窮。
劉大河都聽家丁們說了。
那東西砰的一聲,就能放平一頭大野豬。
劉大河有他的如意算盤。
把火槍搞到手,接下來就好辦了。
讓他秦濤吃下去多少,就給自己吐出來多少。
「行!」
秦濤一口應了下來。
乾脆爽快。
接着秦濤又說道:「東家,就算你不來,我也打算告訴你的。」
「你家被土匪盯上了。」
「如果家丁們都配上火槍,人手一把,別說是土匪,就是天兵天將來也不用怕。」
「你說呢?」
劉大河心裏鄙視秦濤。
就這種智商,也配和自己玩心眼。
心裏陰沉,表面上卻笑着點頭,說道:「還是年輕人做事果斷。」
「答應就好。」
「你不會吃虧的。」
劉大河現在什麼都敢許給秦濤。
「秦濤,你也是個男人,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目的已經達到。
其它的話也就不再說了。
劉大河不想在這裏多待一分鐘。
「明天我會讓趙信帶着匠人過來,就在你家自己弄的火槍。」劉大河說完,起身就走。
頭也沒有回。
村長送出門外,而秦濤卻沒有動。
「娘子,出來吃飯了。」
席淑雲到現在啥都沒吃呢!
封建社會的規矩。
男人們喝酒的時候,女人不可以上桌。
秦濤本想叫她一起來吃,可是想到劉大河有事要說,席淑雲在有可能不方便。
「秦濤,你心裏怎麼想的?」
村長回來,對秦濤是恨鐵不成鋼。
「村長,坐下來喝酒,我們閑事不說。」
「娘子,你也吃!」
秦濤沒事似的。
可是,村長卻有點着急。
他在心裏,是向著秦濤的。
「你們兩個還是太年輕。」
「他劉大河是什麼人,你們會不知道?」
「吃人不吐骨頭。」
「不是我們說你,你現在拿了他的糧食,將來你要加倍還回去。」
「要是不相信,你就走着瞧吧。」
村長越說越來勁,把席淑雲嚇到了。
席淑雲真的沒有一點安全感。
怕秦濤把她賣了,又擔心秦濤出事。
「相公,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可不要做傻事。」
「如果你出了事,我一個人也活不成。」
秦濤抬手一揮,自信說道:「沒事,我正打算找他劉大河,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這可怪不得我。」
「你要對付劉大河?」村工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劉大河的實力深厚。
他就像是一棵大樹,狂風也吹不倒的。
真不知道秦濤的自信是哪裏來的。
「對,我要對付他。」
「我要把他的田都搞到手,然後分給村人。」
「咱們辛苦種田,憑什麼把錢都給了他。」
秦濤的現代平等意識,着實讓村長民大吃一驚。
「不要說了。」
「小心讓別人聽到。」
「自古以來種田交租,天經地義。」
秦濤能理解村長小心翼翼的原因。
「天底下就沒有天經地義的事,無非就是有權的人作威作福,窮人忍氣吞聲罷了。」
席淑雲聽着心驚,打斷了秦濤說道:「相公,咱們不是土匪,這話可不敢亂說。」
看着村長和席淑雲小心翼翼的樣子,秦濤沒有覺得可笑,反而有些可悲。
一個更大膽的想法,在他心頭湧起。
不過,秦濤並沒有說出來。
「村長,你不用擔心,眼下的一切,還在我的控制之中。」
秦濤沒有說出來他的計劃。
但是他卻告訴村長,說道:「劉大河要我的火槍,絕對不是為了看家護院。」
村長同意秦濤的話。
「可是秦濤啊,你管他用火槍幹嘛有什麼用?」
日頭西移。
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到了。
秦濤他們吃過了午飯。
席淑雲去收拾碗筷,秦濤送村長出門。
「村長,你在劉家有認識的人嗎?」
村長感覺出來了,秦濤不甘於平淡,他有着自己的計劃。
至於秦濤要做什麼,他不知道。
「我和劉家的廚子關係還好。」
秦濤將沒喝完的酒給了村長,小聲叮囑了村長几句。
「行!」
「看你想做大事,我就幫你一把,不過你可不能出賣我。」村長也是老實人。
一家老小,全靠他養活着。
萬一出點意外,家裏人情等着餓死。
秦濤無比誠肯對村長說道:「我以人格和生起誓,如果我把今天的話對第二個人說起,讓我身敗名裂。」
聽不出來秦濤話里的意思。
不過村長還是從秦濤的表情中看出來了,他是個可以相信的人。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村長負責聯繫劉家的廚子,打探到劉大河的火槍的真實目的,再回報給秦濤。
秦濤自有打算。
當天晚上,趁着黃昏暮色,秦濤在家裏收拾打點東西。
席淑雲滿臉憂色。
她一直在擔心。
患得患失,最能形容她的心態。
可是要她說,她又說不出來,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
「相公,真的要去嗎?」
席淑雲的聲音都在發抖。
屋裏點着油燈。
光線不明。
秦濤把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之後,對席淑雲說道:「必須去。」
「你……你要是回不來,我可怎麼辦?」席淑雲拉起秦濤的手。
她對秦濤已經十分依賴。
之前的秦濤,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惡夢。
而現在的秦濤,對於她來說,是個怕醒的美夢。
秦濤變了。
變成了真正的男人,頂天立地,可以撐起這個家了。
「你說非要去找土匪幹嘛?」
秦濤想了想,而後對她說道:「劉家和土匪一樣可惡,我得搞定他們。」
「人家都不管,你為什麼管這些呢?」
席淑雲不理解。
拉着秦濤的手,就是不想鬆開。
就在這時,院子裏傳來幾聲狗吠。
很粗獷的叫聲。
家裏沒有養狗。
席淑雲以為家裏來了野狗。
推門而出。
見院子裏站着一個方面大耳的男人。
「你是誰?」席淑雲確定這個男人不是村裡人。
男人手裏提着東西,笑問:「嫂嫂,這是秦濤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