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領悟法則
為什麼，我的攻擊會對她無效？
朦朦朧朧的視線，因額頭滴下的血液有些染紅，或許變大，或許變小，隨着顛簸的身子搖搖晃晃。
穆文深吸了口氣定下神，自從打不破金鐘，把全部的希望全部壓在了擊殺處女宮守上。
可惜，縱使把她的身子打碎千百遍，依舊能毫髮無損的變回原樣。
她甚至一點都沒有感到疲憊，也沒有絲毫疼痛模樣，笑抿的看了眼金鐘下的喜悅，嫌穆文還不夠急似得說了句：“真是可憐，你的那位同伴可就要死了。”
“..........”
穆文有了向處女宮守懇求的念頭，可惜理智告訴自己，這是絕對不可能有結果的。抬起血淋淋的手掌，又一次的劈去了劍氣，只見處女宮守一如既往的不避不擋，被轟碎的肉眨眼又霧氣化肉癒合了
“接下來，我可要反擊咯。”她笑吟吟了聲。
驟然，那眯笑的眼縫閃露一股精芒，直直的襲向穆文，速度要比獅子宮守差了些許。
穆文重傷在身，捂着腹部的血窟洞勉強逃避了側方，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現了，身上居然傳來了刻骨的疼痛。
“啊...”穆文吃痛呻吟，低頭一看腰部被傷出了血口。
怎麼會這樣？
重重的疑惑中再添問號，自己不是閃過了么！
眼下局面並沒有因為穆文的思緒而停止，就見着處女宮守手一揮，又是道精芒的力量襲來。
穆文側跳十多米外，完全躲開了，然而下一刻兩腿肌肉被刀片切割般撕裂疼痛。
血，如小孩尿尿的噴出。
捂着受傷的腿，穆文連站立都有點難了，不過剛才那瞬間他看清楚了，雖然躲開了精芒，但是有一陣奇異的光亮同時在自己身上出現。
正是那正光亮令自己受傷了。
“感覺很不可思議么？”
耳邊傳來處女宮守幽幽的聲音，她走來了跟前，托起穆文下巴，湊近了臉講道：“凡人豈能跟神戰鬥。我雖為妖，但因為擁有遠遠凌駕於人類的力量，因此與神無異。”
“哼。”穆文咬着牙一拳打向她。
被處女宮守抓住，順直扯斷，半條胳膊的骨頭突出肌肉外了，痛得穆文臉色煞白滴着哈喇子。
“事實上你的力量應該是在我之上的。只不過嘛，你卻根本傷不到我，而我要殺你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處女宮守笑得有些冷了，伸出舌頭舔了舔穆文的耳根，唇舌若蘭的講道：“因為我乃是十二宮守中最接近妖王的存在。而這種接近便是滲透了一部分法則力量。事實上若不是她出現，我再修鍊個數千年便將是真正的妖王。”
“法則力量？”穆文又一次聽到了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
“沒錯。”
處女宮守不急着殺穆文，當然因為柳子倩的命令她其實是不會殺了穆文的，頗有興趣的講解着：“所謂法則力量，便是脫離了天地間束縛的存在。呵呵，劍能傷人，是因為鋒利的刃口刺到了肉。可是如果...在劍刺到的瞬間，把所在的時間往前重回三秒呢？”
聽到這，穆文神色猛然的一震，而耳邊處女宮守還在講着：“而你剛才雖然逃過了我的攻擊。但是呢，把時間推到三秒前，那時候的你可是還在原地呢。”
“原來是這樣。”
穆文恍然大悟的模樣，神色又陰鬱了，儘管知道了整個困惑的緣由，可僅僅知道了又有什麼用處？對方處女宮守滲透了一部分法則力量，她能使用法則，可穆文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破解。
“把金鐘拿掉好么？”穆文幾乎是乞求的哀鳴，羈絆着的藍顏兒可是快撐不住了。
處女宮守眯笑着搖了搖頭，脫落外裳，走向了小池中繼續浸泡沐浴。
忽而，她翻動了下嘴唇，傳回來一陣細細軟軟的聲音：“倘若你能回答出一個問題，我就答應把那個金鐘拿開。”
“什麼問題？”絕望的穆文正趴在金鐘跟前，回頭緊緊看着處女宮守：“快說，我一定能回答出的。”
處女宮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講道：“不用心急。這個問題需要你靜下心回答。聽好了，問題只有短短三個字，你是誰。”
穆文愣了，還是乖乖的道：“我叫穆文。”
“答案沒錯，但也不算正確。”處女宮守捂着她的雙峰，回眸一笑：“僅僅這種程度的回答可救不了你心愛的女人哦。”
穆文焦急的不行，哪裏有心思沉下心，腦海中一個個念頭閃過，又說道：“好。我知道名字只是個代名詞，我可以叫穆文別人也可以取這個名字。我就是我，控制着這具身體，坐着所有我念頭主宰的事情。”
“有稍微那麼點沾邊了，可是還遠遠不夠。”
處女宮守手指一點幻化出朵花瓣，吹了陣香風，划著穆文的臉龐拂過，她說道：“紅花落地，還是花。即使落入了糞池也仍叫人使得是花。因其有着和其他物種本質的變化。而人與野獸同樣有一眼看清的不同...那麼，人類中的你，又與人類中的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呢。”
穆文聽了若有所思，靜靜的一會兒后，眼中的渾濁稍稍變淡了。
沒有發現，處女宮守輕輕點了下顎，露出了個欣慰表情，當再次注意到她時是她開口了：“給你一個小提示吧。你能認清自己，是因為一直主導着這具身體，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就不能控制別人的身體呢？如果一個你能同時控制兩具身體，那麼到底哪一個才是你？”
“我...身體...魂魄？”穆文猛然抬頭，問道：“是魂魄嗎？”
“魂魄又是什麼所化的呢？”處女宮守反問。
心底一絲激動，要是曾經的穆文一定會被這個問題難道，不過現在的他卻是明白。還記得去年夜組織期間，曾經見到了歐陽導師和巫師的復活之事，那會兒，姬長信就有說過人類關於靈的事情。
“靈，是靈。”穆文講道。
處女宮守抿唇笑了，是那溫柔的笑容：“沒錯。靈，這世間的萬物都有靈。靈乃是生命的根本，殺人不過是毀了肉體，令他的靈不能在體內留存而滅亡。那麼戰鬥，根本的意義就是毀滅靈。穆文，現在知道了么，你打毀了我的身體卻沒有傷到我的靈。而你躲過我的攻擊，但我卻能傷到你的靈，然後直接把傷害顯現在你的身上。”
穆文腦海中的毛線球一下子理清了，臉露喜色：“所以答案我不是誰，而是這個獨一無二的靈。”
“正確。”處女宮守道。
馬上請求她拿開罩着藍顏兒的金鐘，然而卻見處女宮守搖了搖頭，她嘆了口氣：“其實這個金鐘不是我放的，而是妖王降下的。而我...並不能忤逆妖王的命令。”
穆文臉孔僵了，瘋狂的焦急再次佈滿臉孔：“你耍我？！”
“不。”
處女宮守擦肩走過，頓住身，緩緩的回頭看向穆文，講道：“我不能忤逆妖王打開金鐘，但是你可以。”
“我能打開還用得着等到現在？”穆文語氣里出現哭腔了，看到金鐘內流出的血越來越多了。
“現在的你不行，但是待會兒就可以了。”處女宮守深吸了口氣，忽然一把抱住了穆文，身體變得很燙很燙：“只要你從我身上滲悟了那一部分法則力量，足以擊碎金鐘。”
穆文看着處女宮守的身體變得飄無，愣着神，忽然見她的臉孔有些變化，變得更像一個人了。
“你是子倩？”穆文驚愕。
她點頭，又搖了搖頭，講道：“原本我將是數千年後的妖王，但是現任妖王的出世改變了一切運轉，顯然她容不下一個在將來能威脅到她的人存在。於是我被她煉製成了一個分身，不但模樣變得像她，還吸收了一部分她的姓情。善良...她為了獲得妖王力量，泯棄了內心深處的善良到了我這個分身里...”
說到這處女宮守頓了下，眼眶濕了：“從此她邪妖之氣鋪天蓋地，而我這個化身卻還繼承着她在成為妖王前的那些姓情，不願看着你遭受接下來的那些苦痛...”
穆文聽得胸口一陣糾痛，明白了處女宮守為何要對自己做這麼多事，原來她是為了教導自己法則力量。
“啊啊啊！”
痛苦的咆哮聲，來自肉身疼痛，也來自心裏。當有着一部分柳子倩“靈”的處女宮守灰飛煙滅，那份神秘的法則力量也隨之湧上了穆文腦海，清晰的宛如自己一步一步領悟練就。
變強...在如此的心身折磨中開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