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首次見面——集合
吳端和小哥去商場，從出了門就離不開手機了。
各種掃碼，打車，付款。
吳端起初沒多說什麼，心說現在社會發展成這樣，小哥肯定會驚訝。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小哥出門全程跟在他身旁，無論看見什麼，都是一臉淡定。
好像這個世界與他無關，他根本不關心科技如何發展，生活多麼便捷。
他淡然的彷彿誤入人間的過客，好像隨時準備離開。
吳端本來想等着他問，然後好好跟他炫耀一番。
看這情況他是等不到了。
「唉~」他暗暗嘆口氣，開始自顧自跟他講手機的重要性，有了手機能解決現代人生存百分之九十的社交問題。
巴拉巴拉扒拉……
「嗯。」小哥時不時應一聲，示意自己在聽。
他雖然不關心，但吳端給他演示，或者指什麼給他看，他都會看。
不關心也不排斥。
兩人到了商場，說是給小哥買衣服，識記全程都是吳端在選，和導購溝通。
買內褲的時候，兩人站在一排排貨架前，半天誰都沒有動。
吳端看向小哥，小哥也看他。
雙方的眼神里好像都表達了一種意思：「你挑啊。」
吳端：「……」
衣服我能幫你選，內褲怎麼選，老子又不知道你穿多大碼！
導購小姐站在一旁露出禮貌又燦爛的笑容，躍躍欲試，大有隨時上來講解一番的架勢。
吳端低聲對小哥說：「你選，我不知道你穿的碼。」
小哥點頭，伸手就拿了兩條，吳端眼尖，看到碼數又給他拿了兩條。
「兩條不夠換的。」
買完衣服又給他買了部手機，這年頭沒有媳婦兒可以，沒有手機萬萬不行！
買完手機出了店門吳端才想起來，小哥這個時候還沒有身份證，無法辦手機卡。
一提身份證，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直播軟件。中文網
他記得被系統綁定時，看到待解鎖獎勵第一個就是一張身份證，難道就是小哥的？
吳端點了解鎖，系統卻顯示解鎖失敗，因直播熱度不夠，無法解鎖。
直播間一百萬人觀看熱度還不夠？
在之前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數據！
吳端看了一眼身旁行走的活錦鯉，見他沒有什麼興緻逛街，就打算兩人吃個飯然後回家。
正想往餐館去，吳端手機連續震動起來。
從兜里掏出來一看，是十六打來的。
「喂端午！大白天嘛呢？開門啊？」十六在電話那頭嚷嚷。
吳端：「開什麼門？我在商場，你在哪？」
十六：「你怎麼跑商場去了？我和彩雲在你家門口，趕緊回來吃火鍋，菜我們都買來了。快點的啊，熱死你胖哥了……」
十六罵罵咧咧掛了電話，吳端暗罵這死胖子。
兩人打車就往回趕，到家門口看到十六歪坐在樓梯上，側靠着牆，衣服都汗浸濕了。
彩雲靠在他身上，他自己熱的跟狗熊似的，還不忘拿着傳單捲成的扇子給彩雲扇風。
看到吳端的那一刻，胖子頓時恢復了活力，跳起來大罵：
「好你個端午，背着胖哥我私會情郎呢，虧我和彩雲吃火鍋還想着你！」
吳端趕緊開門讓彩雲進去，開了空調放下東西才回話。
「誰知道你個死胖子這時候來，***過來之前不知道提前知會一聲啊？」
十六熱得不行，站在空調口扯着領口往裏灌冷氣：「行了行了，趕緊介紹一下，這小兄弟看着眼熟啊。」
他自來熟道。
吳端心說你眼熟個der！
他在中間簡單介紹了一下，十六話多，小哥點下頭，當打招呼了。
倒是彩雲最激動。
他抓着十六的胳膊，看着小哥對十六說：「好帥！本人比直播中還帥！」
「哎！哎！」十六不樂意了，把彩雲擋在身後：「說什麼呢，你的正牌男友可在現場！」
彩雲的視線被十六擋的嚴嚴實實，就兩手攀着他的肩膀，踮腳看。
十六有意逗她，在她面前來回晃：「看不着！哎~看不着，看不着！」
「哎呀你煩死啦！」
兩人玩着玩着就打鬧到一起去了。
吳端翻了個白眼，拽着小哥就走：「走，就不吃他倆的狗糧！」
他拉小哥坐在沙發上，把新手機拿出來給他，讓他自己熟悉熟悉，還給他下載了消消樂。
「別鬧啦！你快去做飯，餓死啦！」彩雲推了推十六，噘嘴不高興道。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
吳端和十六在廚房準備火鍋食材，彩雲在外面教小哥玩消消樂。
十六頻頻回頭，見那兩人始終保持一定距離后才徹底放下心。
「哎，那哥們兒誰啊？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板著臉，人人欠他五百萬似的。」十六問。
吳端：「張起靈，不是告訴你了嗎？」
十六咂咂嘴：「這名兒總覺得耳熟……」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十六正在摘菜：「那就撿我信的說。」
吳端看了他一眼，說：「盜墓筆記你記得不？」
「記得啊，上學時咱還通宵看來着。」
「盜墓筆記張起靈，他從書中穿出來了！」
「哦！」十六點點頭，過了兩秒他驟然停住，緩緩轉過頭，蹙眉望着吳端。
「端午啊……」
吳端表情嚴肅，臉上絲毫沒有開玩笑的跡象。
十六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又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菜。
半晌，他抬頭問：「不是，那你就讓他住你這了啊？」
「不然呢？」吳端道：「我發現他比書中描寫的還悶，先不說他在地上的自理能力怎麼樣。現在距他穿過來年份有十七年的時間差，而且他現在沒有身份證。」
吳端把小哥穿過來的時間地點細節都講了一遍，十六聽得一愣一愣的。
「昨天直播聽粉絲說你找了個什p，我還以為是運營團隊給你策劃的p。再一想也不對啊，沒聽你說簽公司啊……」十六絮絮叨叨一通。
「嘖，也對，現在又沒墓給他盜，他人比你還愣！要是沒你管他，傍富婆他都搶不上行情。」
吳端：「倒也不至於……」
「對了！」十六猛一拍手，湊過來兩眼冒着賊光：「你胖哥我想到一個絕妙的搞錢計劃——我們可以把小哥打造成顏值主播！」
「他不會同意的。」
「他不是不愛說話嗎？不用他說話，就在鏡頭前坐着，偶爾捋捋頭髮，摸摸鎖骨，咬咬嘴唇的那種！」
吳端：「嘖！」
十六：「現在女孩不都喜歡小野狗……」
吳端：「是小狼狗！」
「哦對對，現在的女孩都喜歡小狼狗小奶狗什麼狗的。」他一指沙發上的小哥，「咱小哥，什麼狗扮不來啊？」
「要想看年上滄桑大叔，小哥一百多歲的人了，誰能有他滄桑？要想看年下純欲弟弟，咱小哥那張臉往那一擺，說他是十七歲男高中生不過分吧？要想看健壯體育生，在體力這方面，小哥稱第一，沒人敢說第二吧！」
十六追在吳端後面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