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去活來
“組長是誰?我開班前會的時候沒有給你們說過一梁一支嗎?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看到眾人中走出來一個被煤塵熏的只能看出一個大概輪廓的傢伙。
於勇國只能忍着怒氣說道:“咱們現在是掘進東邊採區最後一個採煤工作面,無論頂板還是邦上壓力都比較大。我都給你們說過了,當班進入工作面后先進行敲邦問頂,處理掉活矸石,檢查無隱患后在進行作業。”
說著說著,於勇國肚子的怒氣又重新翻騰了起來。
罵道:“你們倒好,也不敲幫問頂,直接開個爛鎚子綜掘機,抬起炮頭就往煤壁裏面捅。一輪子掘進,就給咱弄了三個梁。
你都不害怕,頂板垮落下來把你着壞種直接踏死了?你這些piáo客rì的傢伙,你死了倒無所謂,這個煤礦離了誰,人家該生產照樣生產。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你婆娘娃,將來靠誰生活啊?你是準備讓你婆娘娃,靠煤礦給你賠的那六十萬過活一輩子?”
於勇國,越說越氣憤,手指頭直接捅在那個綜掘機司機的腦門子上,唾沫星子濺了對方一臉。
對方也被激起了怒氣,一把將於勇國推開,大吼一聲:“夠了,你於勇國不過是一個副隊長而已,人家礦領導來了。都沒見說什麼廢話,就你狗rì的事多。”
對方話還沒有說完,於勇國便看對方的目光充滿了驚恐的味道。
於勇國順着對方的目光向著自己的頭頂望去,一個黑sè的影子迅速的遮蓋住了自己的目光中放大。
恍惚中於勇國覺得彷彿有一塊煤塊般的東西直接砸進了自己腦袋裏面,柔軟的腦漿將那塊煤炭包裹起來。然後意識便陷入一片混沌。
“於勇國。於礦長,你沒事吧?”一個帶着焦急之音女音傳到於勇國的耳中。
“於礦長?”於勇國的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現在自己不過是華電其中一個子煤礦的副隊長而已,別人最多也就叫自己一聲隊長而已,怎麼自己又變成於礦長了。
“於礦長,你醒了。”對方的聲音有點驚喜。
於勇國睜開眼,眼前朦朧一片,一個女xìng的臉蛋在自己的眼中直接變成了七八個幻影,看不清具體的輪廓。
看來自己被踏的不輕,都出現幻視幻聽了,估計是腦震蕩吧!不知道何時能恢復?家裏人有沒有接到我出事的消息?
於勇國無奈的閉上眼睛,讓依舊有點混沌的腦子慢慢的平靜下來。這時於勇國發現自己腦海中彷彿多出點什麼東西,想要去抓住卻總是抓之不住。
暈暈沉沉的又睡了過去。於勇國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進入了一個黑sè的空間,空間內有着一株黑sè的小樹。
走到樹下,看着小樹的主幹,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主幹上面兩個不仔細觀察根本難以發現的灰sè符號,扭曲複雜的紋路,讓人很難猜的透,這兩個符號究竟代表着何種意思。
黑sè小樹有着仈激ǔ個分支,每個分支上面都是光禿禿的枝幹。
於勇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也在每個枝幹上發現了不同形狀的灰sè符文。於勇國用手貼在上面仔細的撫摸着,小樹冰冰涼涼的,即使那種凹凸不平的紋理也有種造物天成的奇異感覺。
價值系統激活!
於勇國男
19歲體力值:2(1點體力值為正常成年男子的體力標準,體力值系統目前無法激活,無法獲得任何有效信息。)
魅力值:5(1點魅力值為正常成年男子的魅力標準,魅力值系統目前無法激活,無法獲得任何有效信息。)
智力值:3(1點智力值為正常成年男子的智力標準,智力值系統目前無法激活,無法獲得任何有效信息。)
幸運值:6(1點幸運值為正常成年男子的智力標準,幸運值系統目前無法激活,無法獲得任何有效信息。)
財富值:0(1點智力值為正常成年男子的智力標準,財富值值系統目前無法激活,無法獲得任何有效信息。)
權利值:7(1點智力值為正常成年男子的權利標準,權利值系統目前無法激活,無法獲得任何有效信息。)
武力值:9(1點智力值為正常成年男子的智力標準,武力值系統目前無法激活,無法獲得任何有效信息。)
潛力值:???(無法獲得任何信息)
價值:22(10點人生價值為正常成年男子的智力標準,價值系統目前無法激活,無法獲得任何有效信息。)自己今年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還荒謬的顯示自己十九歲。
於勇國有點嗤笑。
看來自己真的是受傷有點嚴重,自己平時工作忙的要死,睡眠質量也是極高,工作后就沒有再做過這種奇奇怪怪的夢了。
隨着於勇國的想法一出,那個奇異的空間快速的旋轉縮小成一個黑sè的立方體,融入腦海中消失不見。
餘勇國也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於勇國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自己收回自己貼着小樹的手掌,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那個黑sè的奇異小樹其中的幾個枝幹上面,紋路複雜的灰sè字體亮了那麼一下。
睡了一覺,整個的jīng神也飽滿了許多。於勇國,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這是一個單獨的小病房,木製的門窗看起來有點破舊的樣子。
大約二三十瓦的白熾燈泡,閃爍着昏黃的光芒。映照在用石灰刷的粉白的牆壁上有點刺目的感覺。夜半的蟲鳴和頭頂上嗡嗡作響的電風扇,證明這現在正是盛夏時分。
頭頂的創傷依舊隱隱作痛,但這痛楚也提醒着於勇國自己現在依然活着。
不過於勇國依舊對於公司的安排有點不滿,自己好歹也是個隊長。受了傷不把自己送到大醫院診治不說,竟然把自己送到這樣一個醫療衛生設施這麼差的小診所,簡直豈有此理。
不過,只要活着就好。於勇國心中感嘆了聲。便習慣xìng的準備用右手去衣兜掏根香煙。
但是,剛一準備動手就便感覺自己的手臂顯然被什麼東西壓的時間太久了些,一股酸麻痛癢的感覺直接刺激的於勇國倒吸一口涼氣。
活動了下還有點僵硬的脖子向身側看去。壓着自己手臂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孩。
一頭齊劉海的短髮,翠綠的格子襯衫,有點過時的黑sè長褲,配着被晒成小麥sè的臉頰上,沒有絲毫妝后的痕迹,給人一種淳樸清新的感覺。
女孩現在正隔着被子趴在自己的右臂之上,睡的香甜。嘴巴不時的呢喃兩下,似乎說著什麼夢話。
於勇國看着這個陌生卻似乎有點印象的大姑娘。不覺皺了皺眉眉頭,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似的。
究竟是什麼呢?
轟然,一連串記憶衝進於勇國的腦海,由於有點事發猛烈,於勇國悶哼了一聲,整個人像蝦米般蜷縮起來,腦袋像是要炸開一般劇烈的疼痛起來。
“於礦長,你怎麼了?你有沒有事?醫生,醫生,快來醫生啊!病人不好啦!”
女孩子被於勇國的悶哼聲從夢中驚醒,看着於勇國一臉痛苦的模樣,不覺有點慌神,手忙腳亂的跑了出去。
而於勇國不得不面對的一個現實就是,自己穿越了。或者說是重生了。
於勇國記的nǎinǎi說過,自己母親早年的時候也壞過一次孕。不過父親當時出差,母親雖然沒有在下地幹活,但是依舊也要照料家中小賣鋪的生意,或許是絆了一跤,或許是勞累過度,總之,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保住。
“那還是一個沒長成型的男孩兒,如果沒哪次意外的話,說不定也就沒有你了。”
nǎinǎi每當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總是一臉心酸感慨。
而且由於發現的比較晚,手術又不太成功,母親直到三十多歲才懷上自己,最終又因自己難產而死。
沒有母親的童年給於勇國留下了太多的遺憾。
自己曾經也曾想過,如果自己那個哥哥順利的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話,那麼母親或許也就不會因強行生下自己而凋零了生命。
父親或許也不會最終落魄到下小煤窯,最終落得一個半身不遂的凄慘下場。現在好了,自己的父母依舊是原來的父母,自己卻帶着記憶變成了自己的哥哥。
前世,父親一手把自己拉扯chéngrén,但是由於中年失業,家境敗落,為了自己讀書只能到當地的一個小煤窯裏面打工掙錢。但是那種私營的小煤窯,本就沒有什麼完備的生產體系,亂掘亂采現象嚴重,事故時有發生。煤礦塌方,父親雖然保住了xìng命,但是卻傷到了腰椎神經、高位偏癱。
由於在那種小煤窯上班的時候,本就沒有簽訂什麼勞動合同,打了半年多官司也沒有什麼效果,最後只能和煤礦私了。
三年內看病的醫藥費煤礦負責報銷。再一次xìng賠償十萬元,這事情就算完了。
父親出事那年,自己也不過上高三而已,雖然成績優可以考進更好的大學,但是自己依舊選擇了與煤炭相關的專業。
原因很簡單就是煤礦上班來錢快。當年,尤其像自己是這種中國礦業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在私營煤礦給那些暴發戶煤老闆打工,還是很吃的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