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二更合一
不過煙花裏面也要火藥,還得費錢,最後康熙就決定換成響箭。
這東西便宜,聲音還大,最適合半夜最安靜的時候用了!
而且只有聲音沒有光亮,壓根不會叫人在夜裏發現具體的位置,放了響箭的人只要放完就能拍拍屁股跑了,離得遠聲音也夠響亮,不用擔心人放箭后就逃不掉了。
這一招確實把俄國那些驚弓之鳥一樣的士兵嚇得不行,每天半夜冷不丁就聽見響箭的聲音,就好像箭雨要衝進軍營來了。
嚇得士兵們都躲在床底躲在桌子底下,一個個瑟瑟發抖。
每天晚上都沒能休息好,不是睡不着就是半夜嚇醒,是人都受不了,他們白天就只能四處尋找,再用火炮轟掉更遠的草地和沙石。
士兵們就跟發泄一樣,拚命開火,最後賬單送回去,沙皇看着就開始頭疼了。
火炮不便宜,被他們當做喝水一樣用,這積累起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數目了。
偏偏沙皇之前允許軍營的士兵用火炮,如今又不讓用的話,這些士兵只怕要更害怕,一個個更沒有鬥志,簡直讓他騎虎難下。
要麼燒錢,要麼就只能讓人撤退,然後跟康熙談判了。
沙皇自然明白,這些打頭陣的是哈爾汗國的人,實際上在背後操控的卻是康熙。
要不能給康熙一個滿意的答覆,恐怕這事就沒完了!
沙皇不太樂意,但是俄國才勉強恢復起來,如果國庫這麼燒下去,就容易動搖根基了。
他卻不願意跟康熙直接談,於是就派人跟哈爾汗國的國王見面,然後威逼利誘。
如果哈爾汗國繼續騷擾下去,俄國就要對他們大規模進軍了。
冬天打仗,那就是俄國最擅長的,哈爾汗國絕沒有戰勝的希望。
當然,沙皇的意思是希望這事能夠就此結束,願意賠償哈爾汗國一點金銀,這事就如此過去了。
哈爾汗國的國王當然不可能答應俄國的要求,轉頭就給康熙送信告知此事。
康熙收到信后嗤笑一聲,只覺得沙皇想的倒是挺美的。
比起大清,當然是勢單力薄的哈爾汗國更好欺負了。
不過沙皇想必還沒收到消息,哈爾汗國已經是大清的附屬國,他想要談判,那就得跟大清來。
康熙不給沙皇削一層皮下來,他就不姓愛新覺羅了!
他之前壓下消息,這時候對外公佈,哈爾汗國正式成為大清的附屬國。
收到消息的沙皇頓時明白了康熙的意圖,簡直咬牙切齒。
他明白這事不好輕易擺平了,對上康熙,這位大清皇帝絕不會手下留情!
沙皇琢磨着這次康熙會要什麼,金子還是礦產?
但是康熙派來談判的人,這些都沒要,要的卻是俄國新造的兩艘大船。
這兩艘大船是凝聚了沙皇的心血,是他喬裝打扮去波蘭后偷師,再回來造的大船,歷經了快兩年的功夫才做好,是打算充做水師的領頭船隻。
如今康熙竟然要這個,沙皇不由大驚失色。
畢竟這兩艘船的製造是秘密進行的,他誰都沒說過,很多人只知道沙皇在海邊派重兵圍起來,只以為是在建造新的港口。
哪裏會知道,他建的不止港口,還有大船?
這個消息竟然被康熙得到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沙皇矢口否認有兩艘大船的事,康熙總不能派人直接過來搶吧?
康熙確實不能派人過去搶,卻直接告知俄國的貴族們,他和沙皇的談判破裂,以後拍賣會可能無法接待俄國的貴族了。
這就讓俄國貴族們十分不滿了,他們已經習慣了用大清的東西,最喜歡拍賣會上獨一無二的拍賣品。
如今就因為沙皇的緣故,他們就不能去拍賣會,自然不樂意,於是就紛紛去跟找沙皇,勸說他不要和大清交惡。
畢竟俄國的羊毛買賣還掌握在大清手裏,如今國庫的進項不多,羊毛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加上俄國其實很多流通的貨物都漸漸換成了大清的了,畢竟那邊價錢低,質量好。
就跟歐洲一樣,很多本地商人的貨物價錢比大清高,質量卻不如大清好,買的人自然會選擇更便宜又更好的貨物。
這就讓本地商人做不下去了,逐漸就只能進口,比如棉布,比如羊毛製品,既暖和又舒服,重要的是比自己做的漂亮,比本地買的便宜。
本地貨物已經毫無競爭力,如果讓本地商人重新做起來,就需要國庫來補貼。
沙皇和貴族都不可能願意,因為這個補貼要一直補下去,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在不知不覺當中,大清的貨物竟然漸漸取代了本地的貨物,讓他們依賴頗深,一時半會根本無法離開。
沙皇才明白康熙為何有恃無恐,原來就等在這裏!
康熙確實一點都不着急,只派人交代互市關閉,再讓拍賣會拒絕俄國人進入。
反正他有其他國家的人可以合作,壓根就不缺人,少一個俄國人也沒什麼。
但是俄國人卻是有錢都買不到拍賣會上的東西,更別提是互市上的貨物了。
不止大貴族,就連小貴族都依賴大清的貨物,自然一個個跟沙皇抗議了起來。
沙皇能怎麼辦,只能一個字,拖!
他跟康熙派來的使者說是要船隻可以,只能一艘,而且現在開始製造,需要一到兩年的功夫才能交付。
一兩年後,沙皇說還沒做好,難道康熙還能派人直接去船廠看嗎?
康熙的回應也很直接,什麼時候大船交付,什麼時候拍賣會和互市重新開。
反正拍賣會不缺客人,康熙也不缺賺俄國人的錢,沙皇可以慢慢造船,哪怕兩年做不好,二十年都可以!
這無賴的回答差點沒把沙皇氣死,這不是讓俄國的貴族死命盯着自己儘快交付船隻嗎?
康熙就是這個意思,與其自己去催,等着沙皇送船隻來,還不如交給俄國的貴族們來盯着。
他們自己人盯着,更近不說,也更方便,都不需要康熙另外派人去看着那麼麻煩了。
顧凝宸知道康熙對付沙皇的手段,只覺得妙極了。
要真是讓他們這邊去催,沙皇多的是理由拖下去,那就太被動了一點。
如今沙皇拖多久都行,反正他其實也離不開大清的貨物,暫時缺什麼都不會缺到他的頭上。
等過陣子沙皇就會明白,大清貨物對俄國的滲入究竟有多厲害了。
這個滲入不是一天兩天做到的,而是一年兩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加上如今這邊的工坊都添加了足夠的機器和人手,貨品製造的效率更高,產量也更多,足夠國內用,還能遠銷國外。
如今不止俄國,就是歐洲和日本各國都離不開大清的棉布。
一年四季都能穿的布料,既輕便又舒適,還結實,價格便宜,是平民的首選。
哪怕是貴族,在外邊的袍子必然還是絲綢,但是貼身穿的也用的棉布。
畢竟絲綢穿一次要是洗了就不能穿了,棉布卻可以反覆洗,哪怕穿着不洗,每天換一件也不心疼,絲綢就不一樣了,畢竟價格要貴上許多。
如此依賴大清的棉布,各國壓根就不敢跟大清交惡。
不然這棉布從哪裏來,總不能他們自個生產,雖然可以但是卻做不出質量如此高又便宜的棉布來。
尤其英吉利那邊,之前還覺得康熙心善,取消關稅後都沒有提高棉布的價格。
後來發現當地的布料工廠一家接一家倒閉后,他們才後知後覺發現,康熙不是心善,而是早就有預謀。
可惜太遲了,本地商人不是破產就是轉行,根本就不願意再生產棉布,因為壓根就競爭不了。
當地生產的棉布質量不如大清的,價格也要高一些,怎麼競爭?
總不能讓商人賠本生產,哪怕女王願意補貼,也不過是一段時間,根本不可能一直補貼下去。
再說了,哪怕一直補貼,也是沒有多少賺頭,誰願意做呢!
英吉利女王這才明白大清皇帝的陰險,但是為時已晚。
康熙用的還是陽謀,光明正大要了賠償,取消了關稅,當時英吉利女王還跟身邊的貴族對他讚不絕口,如今就感覺臉頰火辣辣的,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了。
尤其是那些曾經聽過她誇讚康熙的人,都恨不得希望這些人磕破腦袋失憶了,忘掉這件事。
但是英吉利女王想忘記,其他人可忘不掉。
法蘭西國王開宴會的時候就公然嘲笑過英吉利女王算是開門放狼進來,而且還誇狼的心腸很好,如今是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英吉利女王氣死了,卻不能對法蘭西國王怎麼辦。
如今法蘭西因為吸收了英吉利之前逃亡過來的人才,慢慢蠶食掉身邊的國家,迅速發展起來,成為歐洲的龐然大物。
他還跟康熙交好,要是得罪法蘭西國王,也不知道他會在康熙那邊說自己什麼壞話,讓大清跟英吉利的關係變得糟糕就麻煩了。
哪怕英吉利女王再不願意,卻是不敢跟大清斷了貿易聯繫。
畢竟如今她吃的糖都是大清的御糖,手裏的扇子是大清做的,頭上皇冠鑲嵌的珍珠也是大清的,更別提身上的裙子,布料也是大清的。
要真斷了,她這吃的用的穿的怎麼辦?
英吉利女王還想了個好主意,反過來慫恿歐洲各國來譴責俄國沙皇。
正因為沙皇出了餿主意,派人把哈爾汗國的災民湧向大清,險些給大清造成極大的損失。
只賠償兩條船而已,沙皇竟然還想要拖延了事,這怎麼行!
不過兩條船而已,俄國竟然拿不出來,還要一兩年,甚至兩年都做不出來,實在是天大的笑話了!
沙皇何止在大清用這種手段,在歐洲各國也放下了釘子,不知道弄出多少麻煩來。
歐洲各國早就對沙皇恨死了,表面上卻不敢得罪,如今藉著大清的事,站在道德高點上就能嘲笑沙皇一番,出一口惡氣了。
各國當然不是做事不留名的人,趕緊給康熙送信來,表示一定支持他對俄國索賠。
收到各國來信的康熙就笑了,還給顧凝宸看了,惹得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如今已經入冬了,哈爾汗國的人都回去過年休整,跟俄國那邊算是暫時停戰。
不然大冬天的,哪怕哈爾汗國的人高大強壯不怎麼怕冷,總窩在草叢裏一動不動還是很容易受凍着涼,倒不如回去暖和的屋裏過冬了。
折騰了俄國人一番,哈爾汗國的人出了一口惡氣,一個個痛快極了,歡歡喜喜回家準備過年。
在行宮的一行人也開始準備過年了,顧凝宸如今肚子大了,過年的事由幾個妃子商量着操辦就行。
哪怕是在行宮,過年一樣要熱熱鬧鬧的,幾個妃子在行宮除了見見自家阿哥,做做女紅,看看書什麼的,就沒什麼事做了。
難得有個差事,自然要辦得妥妥帖帖,一個個都起勁了,務必要辦得極為熱鬧。
顧凝宸看着手裏的信箋,笑着道:“歐洲各國這是跟皇上示好,擔心以後大清也要斷了他們的貨物。”
康熙笑着點頭道:“確實,如今他們用着咱們這邊的東西,斷了可受不住。加上沙皇除了坑朕,歐洲各國也沒少被他坑過,自然趁着這時候聯合起來譴責沙皇了。”
要一個國家發聲,估計就不敢當這個出頭鳥徹底得罪沙皇,但是歐洲不少國家一起來,那就不一樣了。
康熙冷哼道:“他們倒是識趣,要是這時候一個個不吭聲,朕就要把西洋那邊的拍賣行也關上一段時間。”
反正他如今不怎麼缺錢,關一陣子也無妨,難受的也不是自己,而是歐洲的皇室和貴族了。
估計這些人也猜出來了,於是趕緊出來發聲,表示會堅定站在康熙這一邊,支持他坑掉沙皇的兩艘大船。
顧凝宸就好奇道:“皇上真想要俄國的兩艘大船?要是他們濫竽充數,弄兩條不怎麼樣的船隻過來怎麼辦?”
畢竟康熙跟沙皇說的是兩艘大船,卻也沒有說是多大,要沙皇弄來兩艘破破爛爛的舊船來打發他該如何是好?
康熙就笑道:“要沙皇真用兩艘破爛舊船來打發朕,那倒是好事。”
顧凝宸一怔,倒是更疑惑了:“皇上難不成還能因此倒打一把?”
康熙點頭道:“不錯,兩艘大船都給不起,就能換別的了,朕一向寬容,換成船隊能裝滿的金子就行。”
顧凝宸聽得笑了,水師的船隊如今是越發壯大了,讓他們的船隻都裝滿的金子,恐怕能叫俄國的國庫當場破產。
康熙握着她的手感慨道:“很可惜,沙皇估計猜出朕的想法來了。”
所以沙皇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寧願捨棄那兩艘大船了。
船隻還可以重新造,國庫一破,俄國就危險了。
就跟康熙猜的那樣,沙皇很快就答應了,派人把兩艘船隻開到天津港來交付。
這兩艘船又大又寬敞,只要稍微改造一下,安裝上蒸汽機就能直接用了。
以防萬一,工匠們來回在船隻里檢查了很多遍,就怕沙皇會在裏面動了什麼手腳。
要船隻走到半路出現破損,那真是人命關天之事!
好在檢查過後,船隻並沒有什麼問題。
水師提督謹慎起見,在近海的地方操作船隻來回走了幾圈,離着岸邊不遠,有什麼事也能立刻救援。
不過來回走了好幾天,船隻都沒什麼問題,看來沙皇的心眼雖然多,卻明白這船隻真出什麼問題,康熙就有借口要更多,索性就大方點,直接送過來,也沒做什麼手腳了。
對此康熙很滿意,把大船收編進水師裏頭,跟俄國之間的事就暫時算是了結。
因為在行宮的關係,康熙今年過年沒留下大臣們一起過,讓他們各回各家。
免得參加宮宴的話,他們再從行宮回去就太遠了一點,索性留在京城跟家裏人一起過年好了。
康熙如此大方,大臣們連連謝恩,一個個高高興興回去跟家裏人一起過年。
行宮內,康熙大手一揮,讓所有人一起落座,家裏人一塊兒過年也就不必那麼講究和拘束了。
過完年,六阿哥就三歲了,他跟着去尚書房上課一段時間,適應得不錯。
他一向坐得住,又喜歡聽故事,尤其喜歡徐太傅說典故。
而且徐太傅說一遍,六阿哥就能記下來。
還是有一次顧凝宸打算給肚子裏的孩子說說故事,六阿哥就主動請纓,然後繪聲繪色說起故事來。
六阿哥平時說話喜歡幾個字蹦出來,說故事的時候卻尤為流暢。
顧凝宸聽了一會,覺得六阿哥壓根不是在“說”故事,而是在“背”故事。
他把尚書房的時候聽徐太傅說的典故都記住了,然後這時候重複說出來。
就連這說話的語氣,聽着都不太像六阿哥的習慣,顧凝宸猜測很可能是徐太傅的語氣了。
她找來四阿哥一起聽六阿哥說故事,四阿哥也點頭道:“確實跟徐太傅說得一模一樣,六弟記得真好。”
六阿哥被他摸着頭誇讚,抿着唇不好意思笑了起來:“四哥,一樣。”
顧凝宸一聽也笑了:“四阿哥誇小六,不也是誇自己嗎?四阿哥從小記性就好,大阿哥背過的書,你年紀小小就記得一清二楚了。”
四阿哥也靦腆一笑,心想他和六阿哥果真是兄弟,在過目不忘上幾乎是一模一樣了。
康熙聽說六阿哥跟四阿哥一樣都是過目不忘,也是十分高興,沒有哪個父親不喜歡兒子聰慧的。
六阿哥既然記性好,那麼就要認真學起來了。
被顧凝宸和四阿哥一誇讚,六阿哥比之前更專心上課,這就苦了身邊坐不住的五阿哥。
他還以為六阿哥年紀比自己小,肯定會更加坐不住,到時候自己這個兄長就不會顯得那麼突出了。
偏偏事與願違,這弟弟年紀小小不但能坐得住,還過目不忘。
徐太傅上課說什麼,六阿哥都記下來了。
這就讓五阿哥更苦惱了,因為六阿哥已經開始正式讀書和背書了。
六阿哥正慢慢努力背下來,然後再開始琢磨這些背的書究竟什麼深意。
五阿哥還卡在第一步,壓根就背不下來。
他下課回去的時候悶悶不樂,被宜妃發現,摟在懷裏問道:“咱們的五阿哥是怎麼了,一張臉皺巴巴的?”
宜妃輕輕捏了捏五阿哥的臉頰,聽他小聲嘀咕了六阿哥的事,她就笑道:“這有什麼,尚書房裏過目不忘的除了六阿哥,也就只有四阿哥了。”
五阿哥想了想也對,大阿哥和三阿哥是必然沒有過目不忘。
太子的記性不錯,雖然到不了過目不忘的地步,卻也記住了大半。
大阿哥讀書馬馬虎虎的,每天還是笑嘻嘻,不也跟沒事人一樣嗎?
五阿哥頓時想通了,覺得有大阿哥這個同伴在,就一點都不擔憂和鬱悶了。
他想起之前自己的自行車也是只跟大阿哥的一樣,越發覺得他們兄弟兩個真相似!
於是五阿哥去上課的時候,強烈要求坐在大阿哥身邊。
見他沒有搗亂,徐太傅就應了。
大阿哥還感覺奇怪,以為五阿哥這是喜歡自己,才會黏着他。
他越發做個好兄長,在課堂上對五阿哥十分照顧。
五阿哥也要開始做功課的時候,大阿哥還會帶他回去自己的住處,手把手教導。
大阿哥的功課確實比不過太子和四阿哥,但是要指導剛上課的五阿哥是綽綽有餘。
還是過了一段時間,大阿哥才得知五阿哥忽然黏着自己這個哥哥的緣故,氣得緊緊握着拳頭,心裏念叨着:這是弟弟,這是親弟弟,才沒把五阿哥揍一頓!
後來五阿哥還把自己最喜歡吃的點心送過來給大阿哥,他能怎麼辦,就只好原諒這個傻乎乎的弟弟了。
過完年,正是元宵佳節。
行宮裏掛滿了燈籠,上面還有謎語紙條,誰猜中了就能把燈籠帶回去。
都是宮裏工匠的手藝,燈籠一個比一個漂亮。
有動物的,比如玉兔、駿馬、狸奴、虎頭,還有狐狸等等。
也有仕女圖,旋轉的時候,仕女好像提着燈籠在走動,搖曳生姿,極為漂亮。
還有山水畫,在轉動的時候,能看見明亮和昏暗,彷彿白天和黑夜一樣,十分精巧。
顧凝宸看得眼花繚亂,都不知道該選哪個燈籠才好。
六阿哥一眼就相中了一個虎頭燈籠,四阿哥就牽着他的手過去猜燈謎了。
對四阿哥來說,猜燈謎簡直是小意思。
加上這元宵佳節就是為了熱鬧和高興,不可能出特別難的字謎,一看他就猜出來了。
四阿哥說出謎底,守在旁邊的太監就把這個燈底部已經準備好的謎底紙條打開,確認答案正確,他把六阿哥喜歡的虎頭燈摘下來,送到弟弟的手裏。
六阿哥十分高興,一手提着燈,一手牽着四阿哥的手慢慢向前走。
看着不少漂亮的燈,他都很心動。
四阿哥就笑道:“六弟喜歡哪個就跟我說,我都給你弄下來!”
六阿哥的雙眼就亮了起來,他的小手指着一個駿馬的燈籠,四阿哥就上前去解燈謎了。
這樣一路走一路解,不知不覺四阿哥就拿着五六個燈籠,六阿哥手裏也有兩個,一時都要拿不住。
後邊慢慢走着的顧凝宸見兩兄弟悶頭解燈謎,這燈籠都拿掉了不少,如今雙手都快拿不住了,偏偏康熙還不讓宮人幫他們兩個拿,四阿哥這身上都快掛滿燈籠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好笑。
康熙牽着她的手也笑笑問道:“你喜歡哪個燈籠,朕也給你解開謎底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