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不圓滿的婚宴
結親的隊伍再次停了下來,我揉揉眉心,算下來,這都是第十二次了,他們都不嫌煩的嗎?
“朝慈,這次來的是洪三溪,不知是真的還是替身。”本來我還不以為意,以為是和之前差不多的人來搗亂,只是為了拖住我們,但江陵說的話卻讓我警覺了起來。
“這裏離武安伯府還有多遠?”我坐直了身體,語氣嚴肅的問道。
“看距離,還有一里。”慕江陵說完也覺得不太對勁,“他們不想讓咱們進府。”
“今日你娶妻,陛下會來嗎?”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確定,不過可能性很大。”慕江陵也想到了,不禁感到頭疼。
“陛下在拿咱們兩個今日的成親禮釣魚。”我語氣冷冷的,也不知該氣皇帝不顧情分,還是該誇他能很好的把握機會。
“那現在怎麼辦?是儘快趕過去,還是拖延一下時間給陛下個教訓?可是拖着的話,我擔心我娘和兩位嬸嬸,還有弟弟妹妹們會出事。”
慕江陵嘆了口氣,也覺得陛下這次過分了,可是雖然他也想拖着,但在武安伯府,有他牽挂的人。
“拖着吧,既然陛下這麼做了,想來是早有準備,咱們跟着湊什麼熱鬧。”我又慵懶的躺了回去,由着江陵自己解決外面的麻煩。
“放心,她們身邊有人護着,要不我才不會讓你拖着呢,幹活去吧。”怕他誤會,我臨了還特意多解釋了一句。
“你派去的人還在啊。”慕江陵沒想到,那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她派去保護他家裏人的人手居然還沒撤回來。
“我這邊暫時沒什麼事用到他們,他們也覺得回來了就閑着了,所以就留下了,不是特意的。”我很沒說服力的解釋了一下繼續留人在他家人身邊保護的原因。
“那就拖着吧。”慕江陵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就沒再多問,他在心裏領情就好。
慕江陵抱着拖延的心思,對付起這個不知真假的洪三溪就有些漫不經心起來,封紹久看出了他的心思,覺得有些奇怪。
在劈死了一群毒蟲后,他湊到了慕江陵身邊,“怎麼不儘力了,不想趕緊進家門拜堂了?”
“你爹要拿我的成親禮辦點兒私事兒,我這不給他空出點兒時間來,方便他施展嘛。”慕江陵也沒瞞着封紹久,只是說的不是那麼詳盡。
“老頭兒又鬧么蛾子了啊!”封紹久聽完也是一副頭疼的樣子,雖然知道老爹是什麼性子,可依舊沒能習慣。
“你也了解他,我是真的不想去湊熱鬧,等他那邊忙完了,我們再進去走流程最合適,要不我和朝慈是該怪他還是該配合他?”
慕江陵說話間帶了些許埋怨,誰被攪了人生大事,誰也會跳腳的好嘛。
“理解理解,我這也是受不了他了,才跑的遠遠的了嘛,你忘了,當年我和清儒的婚事,不也被他拿來釣魚了嗎。”
封紹久也覺得老爹不地道,他們這些兒子被當爹的算計了婚事婚儀還情有可原,可江陵不是他的兒子,他攪亂了別人的婚事,還是挺缺德的。
“所以啊,我從今天開始,就真成了你的難兄難弟了,等朝慈回了門,我就申請調出去,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再也不回來了。”
慕江陵是煩透了京中的陰詭算計,他實在是接受不良,有能力不代表他喜歡。
“祝你好運。”封紹久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自覺的離他遠了些,方便他拿那些毒蟲撒撒氣。
忽然,站在不遠處控制着毒蟲的洪三溪動作停頓了一下,正爬向慕江陵這邊的毒蟲也因為他的動作而停滯不前。
慕江陵和封紹久警惕的看着他,只見他一揮袖子,所有的毒蟲通通的爬了回去,被他收在了袖口裏。
“今日就跟你們玩兒到這裏,咱們來日方長。”洪三溪笑了笑,幾個躍遷,離開了。
“這是接到消息所以撤了?”封紹久轉頭看向慕江陵,希望的到他的答案。
“應該是,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接到消息的,他們之間又是怎麼聯繫的。”慕江陵沒讓跟着隊伍的護衛們追上去,因為人太多,容易誤傷百姓。
“那就走吧,這沒人攔着了,咱們也不能停在這兒不是,老頭子要是問起來了,你也不好回答。”封紹久對於不能繼續動手了竟然還有些遺憾。仟韆仦哾
“你殺蟲子還殺上癮了你,”慕江陵推了他一下,回到馬前直接躍了上去。
“嘿!我好心幫你,你還不領情了你。”毫無防備的封紹久被推的踉蹌了一下,但很快站穩了,隨後也上了馬,只是嘴裏嘟嘟囔囔的,很是不服氣。
“可閉嘴吧你,駕!”慕江陵說完就沒再理他,隊伍繼續向前,直指一裡外武安伯府,這次,在沒人來攔着他們了。
坐在花轎里,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倆人,還真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鬥嘴都讓人忍俊不禁。
下花轎,踏火盆,被秋菱秋雨一人一邊的扶着,我不用看路,只是跟着走就行。
“姑娘,這裏發生了一場大戰,下人們還在打掃,咱們得等等了。”秋菱看著錶情不太好的武安伯和武安伯夫人,以及坐在上首面無表情的皇帝,低聲跟姑娘彙報了一下現在的狀況。
“那就等着,反正被對不起的那個是我,我不着急。”攪了我的婚事,皇帝總得給些補償,同理,武安伯府這邊出了狀況,該愧疚的也是慕家這邊,與我顧家沒多大關係。
封紹久用肩膀撞了撞慕江陵,“你覺得,老頭子會給你和你媳婦兒什麼補償?”
“補償有用嗎?”慕江陵沒想到這邊婚宴會是這麼狼狽的景象,臉都黑了,他擔憂的望向身邊遮着蓋頭的朝慈,擔心她會生氣,可是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更擔心了。
“你也彆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這只是被攪了婚事,又沒要你的命。”封紹久勸道。
“你這是勸我呢,還是往我心上插刀子呢?”慕江陵白了他一眼,把他往邊上推了推,“離我遠點兒,咱們暫時絕交了。”
“嗐!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啊,小心我不給你擋酒,還鬧你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