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吃完后,靈澤剛要送碗去洗,小女孩就先不同意了,她站在靈澤面前拿過碗:“你的傷不能碰水,你還是好好待着吧,等你傷好了再說。”
靈澤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眼前的小女孩,對於她的關心,心知肚明,可是唯一不好的就是,還不知道她姓。
眼看小女孩轉身去洗時,靈澤開口:“那個你姓是。”
小女孩有些無語,片刻之後她隨口一說:“姓王,名靈兒。”
“很好聽,為什麼那會半天不說呢?”
“我又不是感覺自己名字不好聽,只是和你沒那麼熟悉而已。”
“那現在為什麼說了?”
王靈兒沒有回答,拿起海綿搓洗着碗筷,好了之後,她拿起地上那桶水倒入盆里。
靈澤整個人看呆了,不是吧,那麼重的一桶水,她竟然輕輕鬆鬆就拿起來。
洗完后,王靈兒把東西放好后,剛一轉身,就看見靈澤面露驚訝,她沒有理會,就去外面。
白衣男子在山林間練劍,一招一式皆是劍氣涌動,輕鬆斬斷幾棵大樹,正當滿臉得意之時,一轉身看到王靈兒臉上一黑。
王靈兒來到白衣男子面前,她看了看周圍斷了的樹,再將目光灑在白衣男子身上:“你不是說好的不破壞樹了嗎?”
“這……我剛剛沒太注意。”
王靈兒小臉一嘟,氣得臉頰有點泛紅,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樹:“爸爸,山間美景離不開樹木襯托,如果林間變禿了,對大自然破壞會很嚴重的。”
白衣男子嘴角一抽,“不至於吧。”
王靈兒有理有據道“你今天幾棵,明天幾棵,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遲早會如此。”
白衣男子尷尬地撓了撓頭,他臉上有點愧疚,同時也很欣慰,沒想到,到頭來他的女兒懂得如此之多,反倒是他只想變強,其他的不管不問。
天邊漸漸染成黑色,陽光落入林間,白衣男子才收起手中的劍,他準備回家,剛一轉身就發現靈澤獃獃地看着他。
白衣男子一臉疑惑:“你想學劍?”
靈澤點了點頭,他來到白衣男子面前,手中的拳頭緊握:“我想替親人找回公道。”
白衣男子看到眼前男孩眼裏的堅定,想起以前的他,他側過身邊走邊說:“沒那麼簡單,他們的組織可是很強的,即便如此你也要找回公道嗎?”
靈澤並沒有着急回答,他抬起頭仰望夜空:“如果人人懼怕,那麼只會一直被欺負,他們依然會更過分,我討厭這樣。”他轉過身與白衣男子對視。
“我想復仇,不光是為我自己。”
王靈兒趴在窗邊聽着他們的對話,眼裏浮現一絲擔憂,她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他拿起一旁的凳子坐下:“這樣你可是會死的。”
“逃避就不會嗎?”
白衣男子被這句回答給說沉默了,他想了想,月光透過雲層照到男孩的臉上。
靈澤抬起眼,淚水漸漸落下:“曾幾何時,我和家人還在一起觀賞月亮,可如今他們都變成刀下亡魂。”說到這男孩咬着牙。
“我同意,明天開始。”
這句話,讓靈澤心中一喜,可他不知道的是,屋裏有個小女孩眼裏閃過擔心。
她不希望他去拚死廝殺,可如果這是他必須去做的事,她也不能攔着。
善良沒有壞處,但是她過於善良。
等到深夜,靈澤從噩夢中驚醒,
他全身都是汗水,是恐懼的汗水,呼吸急促。
他下了床,身後的門開了,靈澤一轉身就發現王靈兒拿着一杯水來到他面前。
靈澤疑惑:“你怎麼還沒睡。”
王靈兒把水遞到他手裏:“我在對面睡著了,你剛剛做噩夢了吧,把我吵醒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男孩害羞側過臉。
王靈兒捂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裏閃過不安:“你真的決定好了?”
靈澤一愣,“什麼?”
“明知故問。”
靈澤眼裏拂過笑意,他看着王靈兒開玩笑:“你在擔心我?”
出乎意外的是,女孩點了點頭:“和我們一起在這過安穩日子不好嗎?”
靈澤看出女孩是真的關心他,也不好隱瞞,解釋:“靈兒妹妹,我不想讓我的家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必須去……”
“可是他們也不希望你活在復仇中吧。”
靈澤嘴角微微一笑,上前抱住王靈兒滿臉感激:“謝謝你關心我,而且我會變得很強的。”
強到腳踩魔道,劍掃八方,斬斷角落裏的陰霾,重新將世界的色彩歸還。
王靈兒有點沒反應過來,片刻之後臉龐微微發紅,她有點不知所措,慌忙地推開男孩。
她面紅耳赤轉身就出了房間,一道甜美的聲音落入男孩耳邊。
“那你一定要活下去,到時候記得回來找我們。”
靈澤薄唇微微揚起,他看着女孩離開的方向,漸漸的有點走神,心裏漂浮一縷暖流。
“我一定會的。”
第二天早上,殘忍的訓練開始了。
後院內
靈澤疑惑地看着白衣男子:“這兩個裝滿的水桶是要幹嘛?”
白衣男子笑而不語,示意讓他拿起來。
靈澤滿臉黑線,無奈拿起,胳膊上的沉重感一下起來,腿和胳膊都在發抖。
王靈兒在窗前觀看,看的眼裏都有點心疼,水桶都費勁,如何對抗魔道,那幫人可比這些要殘忍的多。
靈澤咬牙堅持着,汗水從頭髮上脫落,酸痛感逐漸包裹全身,時間在他的疼苦之上慢慢流過。
正午陽光明媚,照在男孩痛苦的臉上,白衣男子感覺差不多了,隨手一揮,水桶瞬間落在地上。
靈澤整個人累的癱坐在地上,全身被無力和酸痛吞噬着,呼吸急促不穩。
白衣男子問了問:“還堅持嗎?”
“堅持。”
“堅持就起來!”
靈澤咬牙手扶着地面,勉強的站了起來,腿一軟,再次倒在地上。
王靈兒要上前扶他,卻被白衣男子攔住:“女兒他如果這都站不起來,到時候白白喪命的可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