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下午七點鐘,夜色初上,街邊的一個小川菜館,人不多,只有三兩桌,夏雨晨獨自一人坐在靠窗的那一桌,桌上三兩個菜,白酒卻有兩瓶,一瓶已經空了,菜卻沒有動多少。一仰頭,杯中的酒被他一飲而盡。夏雨晨失業已經一個月了,本來就工資不高,再加上失業,想着女朋友家裏催着他們結婚,他更覺心中愁苦。他拿起剩下的那一瓶酒正準備打開,電話響了,“雨晨,你在哪?我找你有點事。”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我現在沒時間!”夏雨晨不耐煩的掛了電話。
街上下起了小雨,街上下班的人行色匆匆,夏雨晨打開桌上剩下的那瓶酒,咕嚕咕嚕便喝了半瓶下去,不一會兒酒勁上來了,他便趴在桌上睡著了。“兄弟,你喝多了。”川菜館老闆看他喝多了,過來扶他。“不要動我!”夏雨晨用力甩了一下胳膊。老闆見扶不了他無奈走開。
天色越來越暗了,雨越下越大,一個打着傘的女子出現在在門口。她面龐白皙柔美,瘦瘦高高的身材。她面色焦急地朝店內張望,當看見夏雨晨的時候她收起了雨傘,在門外甩甩雨傘上的水徑直走向夏雨晨,“雨晨,我們回家吧。”她扶了扶夏雨晨。夏雨晨並沒有睡着,只是酒精讓他頭重的抬不起來。“你來了?”他抬起頭看了看女子,來的女子正是她談了五年的女朋友李瀟瀟。說著他就要起身,可是腳下卻有些不穩,差點摔倒,還好女子及時扶住了他,但重達七十公斤的重量幾乎全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本來就白的臉變得更加白了。
李瀟瀟吃力地扶着夏雨晨慢慢來到門口,本來她想扶着夏雨晨出去,可是他的酒意更濃了,雙腳完全使不上力,她只好扶着她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老闆,我把傘找放你這好嗎?”。“沒事,放這吧,明天別忘了來拿。要不要幫你。”老闆看李瀟瀟扶夏雨晨很費勁想過來幫她。“不用了,謝謝。”。說著她便背起夏雨晨吃力的走了出去,路上的行人都看着雨中的兩人都指指點點。“有這樣的老婆真幸福啊。”、“這男的真過分,喝這麼多多,還要女的背。”。。。李瀟瀟的臉上閃一絲尷尬,但只有那一瞬間,更多的是堅定。
“瀟瀟,我愛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
“瀟瀟,我好想今天就娶你。。。”
“好啊,你敢娶我就敢嫁。”
夏雨晨一路上都在囈語,李瀟瀟溫柔地回著他的話。
他們所住的小區就在川菜館的對面,從川菜館到樓的距離不過幾百米,李瀟瀟卻覺得走了幾公里,把夏雨晨扶到房間她早已經氣喘吁吁了。
他幫夏雨晨把外面的衣服脫掉,給他擦好臉和手,把他扶到床上,又忙了將近一個小時。看着睡熟的夏雨晨,她臉上才露出了微笑。
“雨晨,我回去了”
“嗯……”夏雨晨無意識地回著話。
第二天,夏雨晨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了,昨天喝酒之後的事已經完全不記得了,只是影影約約好像還記得是李瀟瀟送他回的家。這樣的日子他也數不清持續了多久,他也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可是他覺得每天除了買醉實在不知道做什。
酒吧里,震撼的音樂、舞台上群魔亂舞,夏雨晨獨自一人坐在靠角落的一個卡位,有一杯沒一杯地喝着酒,看着舞台上舞動的人群,觥籌交錯,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快樂,他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似乎格格不入,他不禁苦笑。
“可以請我喝一杯嗎?”一個女孩坐在了夏雨晨的對面,
滿臉的稚氣,年紀不過二十來歲,可愛且美麗的臉上帶着微笑。
夏雨晨抬眼看了看他並沒搭話。
“那我就不客氣了,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陪你啊。”她舉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看夏雨晨沒有和她碰杯的意思,她主動和夏雨晨的酒瓶碰了一下,便仰起頭幹了一瓶,並且依樣畫葫蘆連喝了三瓶。
沒想到她這麼能喝,夏雨晨有些詫異,就這樣獃獃地看着她喝完了三瓶酒。
“我都喝三瓶了,你為什麼不喝?”她裝作生氣的樣子。
“沒事,不能喝就喝完杯子裏的就行了。”
“那怎麼行?”女孩的話激起了夏雨晨好勝的心理。
三瓶酒下肚,夏雨晨頓覺有些眩暈,但這樣豪氣地喝酒的確暢快,不開心的事瞬間感覺便忘記了。
我叫:“胡靈兒。”
“夏雨晨。”夏雨晨和女孩伸出的手輕握了一下。
“來,喝酒……”
不一會桌上又多了好幾個空酒瓶。
“雨晨!你喝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李瀟瀟已近站在了夏雨晨的身邊,一臉怒氣的打量旁邊的女孩。
“你怎麼來了?”夏雨晨眼神有些迷離。
“來,坐下一起喝酒。”說著夏雨晨就去拉李瀟瀟。
“走!回家!”李瀟瀟躲開了夏雨晨的手,一臉冰霜。
“我不回去,我還沒喝夠。”夏雨晨有些不耐煩。
“你走不走?”李瀟瀟明顯已經生氣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夏雨晨毫不示弱。
“姐姐,讓他喝吧。”胡靈兒在一邊插嘴。
“我們的事輪不到你管。”
胡靈兒被懟,尷尬伸了伸舌頭。
“有什麼事,你沖我來,凶她幹什麼!”夏雨晨怒吼。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
李瀟瀟本來看他身邊有別的女孩子就有些生氣,現在看夏雨晨還維護她,就更生氣了:“好,你的事我以後再也不管了。”說完轉身離開了酒吧。
經過這麼一鬧夏雨晨酒有些醒了,他清除的看到李瀟瀟走的時候臉上掛着淚珠。他的心一陣陣抽痛,他從來沒有對瀟瀟這樣。
“哥哥,她生氣了,還不去追她?”胡靈兒看着夏雨晨怯怯地問。
“不用管她!”反正已近惹李瀟瀟生氣了,後悔也來不及了,不如就放縱到底。他自顧自的喝起來。
胡靈兒也有一杯沒一杯地陪着他……
“今天真是暢快,明天繼續。哈哈哈……”胡靈兒扶着夏雨晨在路上走走停停,夏雨晨滿嘴酒話。喝的太多再加上路上吹着涼風到房間夏雨晨已近不省人事了。他雖然喝多了但始終還是沒忘記了家門。
服侍夏雨晨睡下,胡靈兒好奇的看着房間的四周:大概一百來平米的房子,地面一塵不染,東西都擺放的井井有條,一看就是就是李瀟瀟的功勞,床頭書桌上放着李瀟瀟和夏雨晨的照片,照片里李瀟瀟抱着夏雨晨笑得很開心。再看看熟睡的夏雨晨滿臉鬍渣,雖然掩不住英俊,卻和照片里陽剛的他判若兩人。完全看不出是胡靈兒多年前認識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