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舊事
“為什麼？”牧雲帆本以為雖然會少的可憐，但怎麼都沒想到會連一個都沒有。
“強大的血脈賦予了我們超人的能力，壽命和比常人更加聰明的大腦的同時也讓我們在覺醒的過程中變的越來越不像人。久而久之我們之中開始有人用覺醒者來自稱，隨後也成了我們這個整體的名稱。”蘇語凝說著同樣看向窗外。
“我們就像是行走在普通人中的異類，而且覺醒了血脈之力的人大部分都註定會成為人類社會中的精英或是怪物，因此組織嚴令禁止我們在普通人面前展露實力，也禁止覺醒者干預人類社會發展。”蘇語凝一點點向牧雲帆揭露這個世界的真相。
“如果一個人的人生不出現意外的話，那他一生都不會知道覺醒者的存在，我們與普通人就像是兩條完全不會交疊的平行線。”蘇語凝說著在桌上畫了兩條平行線。
“但凡是都會有意外發生，歷史上曾經發生過很多次覺醒者干預人類社會發展的事件。而且覺醒者內部也並非團結一致，血脈一旦覺醒那深埋於血脈中的冷血，高傲與殺戮的慾望也會隨之被打開封印。有的人能戰勝那股慾望隱姓埋名偽裝成普通人，而有的人則會被這股慾望吞噬化為惡靈危害世間。”蘇語凝說到這停了下來，她想看看牧雲帆的反應再決定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那你們所說的組織又是什麼，我總不能把自己的命運交到一個完全不了解，甚至說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組織手裏吧。”牧雲帆吃掉最後一口三明治接着提問。
“我們的組織叫墨者，或者說墨家……”
“是我了解的那個墨家嗎，先秦時期諸子百家的那個墨家？”牧雲帆聽了半天終於聽到了一個自己略微熟悉的名字不禁發問。
“嗯，就是你想的那個墨家。”蘇語凝點頭給出肯定的答覆。
“可墨家不是自秦朝以後就滅亡了嗎？”牧雲帆記得自己曾經在一本書上了解過相關信息。
“史書上只記載了一小部分有關墨家的內容。”蘇語凝解釋道。“我們在上古時期就已經存在，那個時候我們被稱為司神者，春秋時期經巨子墨翟改革后正式更名為墨家。墨子死後又分為了相璃墨，鄧靈墨和相夫墨三派各有主張，分分合合最終在晚唐時期有三派首領組成長老會成立了現今的墨者組織上璃。”
“那你們昨天晚上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牧雲帆接着發問。
“因為墨者的主要職責就是清楚在世間作亂的山海獸與惡靈。”蘇語凝乾脆利落的解釋道。“至於原因我想你也能猜到一二，一來是受人之託維繫社會安寧穩定，二來也是保護我們自己，因為山海獸的主要目標就是覺醒者。”
“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蘇語凝見牧雲帆沒有反應歪頭問道。
“那如果我跟你們去了那個所為的總部，我……會怎麼樣。”牧雲帆思索片刻再次問道。
“我們首先會幫你解決現有的麻煩，理順你體內亂竄的靈力，至於是否要加入墨者你可以自己做決定。但是你的靈脈等級不低不出意外的話，你如果不同意加入墨者，老頭子多半會纏着你直到加入為止。”說到這裏蘇語凝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可話又說回來，加入墨者或許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我只想活着。”牧雲帆鄭重的看着坐在對面的蘇語凝。
“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加入墨者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有沒有工資，管不管吃住。
”牧雲帆本就是出來找工作的，結果鬧了這麼一出，如果沒有錢那他還不如不加入呢。
蘇語凝也顯然是被牧雲帆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問的愣住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我們組織內是有正規公司的，如果需要可以給你在公司里掛個名領工資，還有就是我們出任務順利解決的話是有高額的賞金的，你自己隨意選擇。”
“幹了！”牧雲帆一聽可以挂名領工資，出任務還有高額獎金什麼的貪財的性格瞬間暴露無遺，立馬拍桌站了起來，什麼想要活着的話更是乾脆直接拋到了九霄雲外。
“好小子，硬氣。”陸銘琰癱在沙發上伸手豎起大拇指高聲符合。
蘇語凝一時被這兩人整的有些無語，她調整好心態后平靜的對牧雲帆說。“既然決定了那就準備一下吧，晚點會有人來接你去總部的。”說罷起身離開了這個讓她有點頭大的地方。
“既然語凝和你聊完了那就該輪到我了。”一直癱坐在沙發上的陸銘琰起身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少女身着一襲淺灰色的風衣英姿颯爽。柔順的長發被精緻的梳在一起紮成馬尾，眉眼間帶着些許冷漠，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畢夏，你來了。”蘇語凝面露微笑。
“語凝姐。”畢夏也嘴角上揚露出淡淡的笑容，彷彿冰山解凍，說著她徑直走進了吧枱，脫下外套掛在了吧枱後邊的掛鈎上。
“那個，我……我叫牧雲帆。”牧雲帆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自我介紹。
“嗯。”對於牧雲帆自我介紹也只是簡單的點頭回應一下，就繼續做自己的事彷彿周圍的一切與她無關一樣。
“好了這次總該輪到我了吧。”陸銘琰咬牙切齒的說道，可他話音剛落咖啡店的門就再次被推開了。
“誰呀。”陸銘琰轉頭看向門口抱怨。
“小陸，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來人是位打扮的十分精緻，臉上起碼塗了有二斤粉底，體重超過一百八十斤的中年婦女。她頂着厚厚的妝容，邁着自認為十分優雅實際上非常誇張的步伐走了進來。
“喲，王姐您見笑了……”陸銘琰立馬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堆出賤兮兮的笑容道歉。
“你，跟我進來。”說著又轉頭指向坐在角落的牧雲帆。隨即二人便起身上了二樓，關門時還聽到蘇語凝和婦女間虛偽的客套。
“這個王姐是誰啊。”牧雲帆好奇的發問。
“房東。沒事別問那麼多，跟我走就是了。”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牧雲帆早晨醒來的房間，陸銘琰輕輕將門合上后，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擺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