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狂刀之狂
“老師，我就，就記住了這些！”
江小凡硬着頭皮，使了些劈砍的動作，然後就呆在原地，紅着臉，不知如何是好了。剛剛瘦子長老的動作，實在太雜太亂，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成章法，無法連貫。
“哼，就這......”
瘦子長老故作生氣。
“我......”
江小凡臉一紅，頭垂得更低了，以往他覺得自己的悟性不錯，可今天這麼一來，他瞬間受了些打擊。
“嗚，哈哈哈哈！”
但忽然間，瘦子長老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江小凡抬頭，迷茫的看着他，有這麼好笑么？
“哈哈，不逗你了！”
瘦子長老大踏步來到江小凡身邊，在他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江小凡的肩膀都被拍得一沉。
只聽瘦子長老道：“我這刀法，名為狂刀，練的是一股狂意，狂意所至，就是刀法所至，根本就沒固定的刀招兒，所以，你不記得招數，也很正常！”
江小凡：“......”聽得直翻白眼，心中道：合著，你之前就是在逗我！不過轉念一想，這刀法竟沒固定刀招兒，也太是奇怪了，凝神聽瘦子長老說了起來。
瘦子長老道：“我現在傳你這狂刀的心法，你記好了！”
江小凡重重點頭，“是!”
只聽瘦子長老說了一段狂刀的心法，大意是介紹狂刀之狂，說狂刀之狂不是傲，不是無源之狂，不是愚昧之狂，也不是癲狂、瘋狂，狂刀之狂是自信之狂，勇猛之狂，以及狂暴之狂......
江小凡聽完這心法，只覺一股戰意直衝腦門，熱血上涌，雙手緊捏刀把，忍不住就要拔刀戰鬥。
瘦子長老在江小凡肩膀上拍了拍，“很好，你對這心法很有感應！”江小凡只覺自己全身血氣都被這一拍壓制了下去，稍稍恢復了冷靜。
“不過我的話還未說完！”瘦子長老道，“我所說的自信之狂，勇猛之狂，狂暴之狂，都不是靠頭腦一熱就衝上去戰鬥，而是在有了底氣，自身有了把握、有了資本時再才來狂，才來戰......”
瘦子長老又說出一番話來。
總之，意思就是狂刀之狂，是建立在自身實力，自身強大的基礎之上，不是一種沒腦子的狂，是一種理智之狂，但卻是一種不懼一切的戰意，狂意。
這其中有個矛盾，不懼一切的戰鬥是一種狂熱的感性，可卻又要理智，理智和感性，本就是彼此矛盾。
對這個矛盾，瘦子長老說道：“怎麼平衡你的理智和這種不懼一切的狂意和戰意，是靠你自己的智慧，你以後在戰鬥中，自己去體會！”
說完之後，就看着江小凡，讓江小凡自己去消化他的所說。
接着，江小凡沉思了許久，說道：“可是，老師，這刀法沒有招數，我要怎麼修鍊呢，光憑着這股狂意，胡亂出招么？”
瘦子長老哈哈一笑，說道：“你能考慮到這，很是不錯，當然不是胡亂出招，而且，我之前說沒有招數，當然不是你剛開始煉就沒有招數，我這就教你招數！”
江小凡一凜，恭敬說道：“請老師指教！”這瘦子長老為人雖不着調，但他對刀法的造詣確實是強，江小凡不由得心生敬仰。
瘦子長老見江小凡如此恭敬，之前對江小凡的一些不滿早煙消雲散了，而且，他不知為何，見到江小凡的樣子越看越喜歡。
說道：“這，我這兒有一本《天下刀法總綱》裏面是記錄這世界刀法的總成，記錄了這世界大多的刀法，你每次看十分鐘，然後用裏面的招數來攻擊我！”
江小凡一聽《這天下刀法總綱》不由心中咯噔一下，這名字一聽就非常牛逼，當即眼神火熱的將這刀法接了過來。
“老師，您稍等，我這就看一下！”他道，拿了刀譜在一旁研讀起來。
只隨便翻了一頁，便發現其上記錄的刀法其妙無比，他快速的翻動，發現這上面一共記載了三百種刀法，都是每一種刀法的精髓部分。
江小凡激動得手都有些發抖，恨不得一口氣把這所有的刀法都看完。
但耳旁忽然響起了瘦子長老的呵斥之聲，“記住，每次只看十分鐘，且，今日只練習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再將刀譜還我，回去之後，你仔細體悟這一日的所學，第二日再重新來學一個時辰！”
江小凡心中再次咯噔一下，說道：“是！”
當即在裏面選了一段刀法精讀起來，這刀法叫做蟬鳴刀！一刀劈出，刀法有若蟬鳴，刀罡薄如蟬翼，江小凡只看一眼，便被其內容的精妙吸引了。
當即，一邊觀看，一邊在手中比劃起刀法來。
“眼光還是很好的！”
瘦子長老眼見江小凡第一種刀法選了這蟬鳴刀，不由讚賞起來。
這《天下刀法總綱》是太玄宗的至寶，是前代宗主傳下來的，一般只有宗主有權決定傳於何人，陳逢春將此刀法傳給江小凡，也是因為內心非常欣賞江小凡，覺得江小凡跟自己年輕時的脾氣很像。
而這時見江小凡眼光獨特，不由很是欣慰，江小凡總算沒讓他失望。
要知道，這刀譜裏面記錄的刀譜雖有三百種，但其實大多的刀意是重複的，只需學裏面的一百種就其他都是相通的，江小凡此時選的這一種，就是一百種裏面的一種。
“不過，也不知是你運氣好瞎碰的還是怎樣，就看你下次的選擇了！”
瘦子長老摸着青銅面具下的短須喃喃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小凡手中舞動刀法的速度變快起來。
瘦子長老越看越驚奇，“這小子，悟性那是杠杠的，這麼快就似模似樣了，若不是他說以前沒學過刀法，我還以為他是刀法老手呢！”
而其實，江小凡看着這刀法，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越看越喜歡，只是這刀法太過高深，要他在十分鐘之內完全學會，那卻根本是不可能，他就只是有抉擇的，選擇其中最基礎的幾招刀招研習起來，由於他沒有貪多，這才看起來練習得很快。
“好了！十分鐘到了！”
可然而，在江小凡該未完全學會之時，瘦子長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他一把將那刀譜從江小凡手中奪了過去，說道：
“開始攻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