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神識之力
江小凡看見明玉的神情迷茫中充滿着擔憂,臉色蒼白,雙手互相捏緊,指節都有些發白,實在有些心中不忍,可也知道,再等一下,他就可以過去告訴她事情真相,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只見她站了一會兒,神情一下變得痴痴的,身子一晃,差點摔倒,陳玄素連忙上前扶住她,悄悄的又要往她嘴中放療傷丹藥,但那秦長老瞪了她一眼,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冷哼一聲,甩脫秦長老的手,可,也不能再去給明玉療傷丹藥了,她心中實在擔心明玉的身子,在她心中,明玉老師是清白的,這裏根本就沒什麼屍傀,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譚峰主,你也看到了,”她道,“這裏根本就沒什麼屍傀,沒有你所說的證據,所以,請你快快離開望幽峰,我會向父親說明,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父親不是不會怪你的!”
“哼!”
譚不易沒有理他,閉上眼睛,神識之力一下向周圍般涌了出去。
江小凡看見從他腦袋中,一片片如波紋般的青色力場向周圍擴散,先是瀰漫面前的乾涸血池,再是瀰漫整個房間,接着從門口涌了出去,覆蓋外面的山洞……仟仟尛哾
江小凡吃驚的在腦海中對姐姐道:“姐,他這是在做什麼?他那是什麼力量,為何,我從沒見過?!”
但姐姐卻是半天沒答他的話,反而,江小凡還感覺到一種緊張的情緒從契約珠之中傳了出來。
江小凡道:“姐?!你怎麼樣?!”
“小凡,”過了一會兒,一個稍顯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沒事!”
江小凡算是鬆了一口氣,“姐,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嚇死我了!”
“小凡,這力量是神識之力!”江飛魚道,“他是用這力量在向周圍搜尋,我只是加強了一下在我們周圍的障眼之陣,他這點兒神魂之力,還不足讓我出事,不過,他這神識之力也算是可以了,我剛剛差點兒來不及加強障眼之陣了!”
“神識之力?!”
江小凡知道,修鍊之人,修肉神,也修神魂,當神魂強大到一定程度后,就會產生神識之力,但,從他了解到的知識中,神識之力能夠外放,是很少人才能做到的事,而這譚不易,神識之力,卻是能夠外放到將整個玉溪洞都給覆蓋住,難怪,就連姐姐都要說他的神識之力算不錯。
江飛魚道:“他想用神識之力搜尋屍傀的氣息,別說屍傀的氣息被你的九轉凈火給凈化了,就算沒有凈化,在我設置的障眼之陣隔絕之下,他也不可能發現的!”
而江小凡聽姐姐這麼一說,再向那譚不易看去,果然,就見那譚不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片刻后,他也不得不收了神識之力,那些青色波紋被他收回了腦海。
他神魂都這麼強了!!
見到譚不易的神識之力能覆蓋這麼大的範圍,且能收放自如,陳玄素也是吃了一驚,這種神識之力,恐怕太玄宗上下,也只有她父親才能稍勝他一頭了。
這譚不易實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得回去將這事儘快彙報給父親,這譚不易這些年一直居心叵測,得讓父親早做準備!
“譚峰主,這下你該死心了吧,根本沒有什麼屍傀,明玉老師她是清白的!”
譚不易收了神識之力后,腦袋也稍稍有些眩暈,聽到陳玄素這麼說,不由冷哼了一聲,對秦長老等人道:“走!!”狠狠的瞪了一眼黎道元,黎道元嚇得脖子一縮,吊在隊伍最後,走出了房間,心中竟有些不敢回開陽峰了。
“明玉老師,快,將這療傷丹藥給吃了!”
見眾人走出了房間,陳玄素將一粒療傷丹藥塞進明玉嘴巴之中,但明玉只是微微張嘴,將那丹藥銜在嘴唇邊上,並不吞下去。
陳玄素見明玉眼神凄涼又寂寞,不由納悶道:“明玉老師,你快些服藥啊!”
卻見明玉只是把丹藥取了出來,看向陳玄素道:“玄素,你下山去吧,這裏的事,你就別再管了,我知道自己的傷勢,你不用擔心……”
“師……”陳玄素以為她是今天打了了敗仗這才傷心失落的,畢竟,她是那麼高傲的人啊,本想再勸幾句,又想,師父一生經歷事情多的是,不會一場敗仗都吃不了,便道:“師父,那弟子便去了,師父,你可否告訴我,江小凡師弟的住處在哪兒,我擔心他在之前的戰鬥中受傷,要去看看他……”
明玉還想問之前還有什麼戰鬥,但現在實在沒心思,便道:“你去找王幼愉吧,讓她帶你去找她!”
她又哪知,王幼愉已背叛了她,還引來了今天這場禍事,還自食了惡果,喪生在譚不易手中。
“謝師父!”陳玄素躬身道,然後轉身往房外走去。
江小凡聽陳玄素竟是來找自己的,就要現身相認,卻聽江飛魚道:“小凡,等等!”江小凡聽她這麼說,正想問為什麼,就聽門外忽然一聲怒吼:“明玉,那屍傀定是被你藏了起來,你想矇混過關,休想,我這就取你性命!”
然後,江小凡就見門口人影一閃,似是一道狂風颳了進來,先是將陳玄素刮飛向一邊,然後那人影躍起身來,一掌拍向了明玉的腦袋。
這人影正是剛剛離去的譚不易。原來他走到洞口,越想越不對,這次把明玉給得罪了,那她以後定然處處與自己作對,自己所圖大事上,定然又多了一個阻力,既然如此,何不現在就除掉她,一口咬定是她藏起了屍傀,那宗主也不能把他怎樣,當即就折返回來,對着明玉,痛下殺手!
“啊?真是卑鄙!”
江小凡見這人正是剛剛離去的譚不易,並且還是來殺明玉的,情急之下,什麼保全自己性命,什麼自己實力不足,什麼不管超出自己能力之內的閑事,一概都拋出了腦後,一下就朝着譚不易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