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第五十一章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因為我身上有着母性的光輝?」

她手撫着下巴做思考狀。

小遙上下打量她一眼,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侮辱性極強。

他是半點兒沒看出哪裏有母性的光輝,相反,倒是聞出點雞腿味兒。

看這樣,好像確實沒有在國師大人那裏受委屈,當時他按照往常那樣去看望月白,卻被得知以後都不能來了時,心中警鈴瞬間大作,也不知道他去找陛下救人對月白來說是好還是壞。

「唉——」他嘆了一口氣。

少年時就早早體會養育不孝女的不易,以後可怎麼辦。

月白不知道她年輕的老媽子小遙正在想什麼,沖他眨眨眼好奇的問道:「怎麼樣,你有見到小裴嗎?」

說到這個小遙就來了點精神:「還沒有,她這幾日請假了,後天我才能看到她。」

雖然得跑去別的宮,但好歹兩人是離得近了。

「你要站那兒聊一天?不如今晚順便睡在那裏。」

那邊傳來蕭應淮不耐煩的聲音。

月白無奈的聳聳肩。

「你們陛下在召喚我了,我過去了。」

她拍怕小遙,隨後向蕭應淮那邊走過了去。

小遙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在她跟陛下身上游移着。

是錯覺嗎?

感覺這兩人的相處方式……真彆扭啊。

就跟還沒找好自己在這段關係中的定位一樣。

「進來,再多說一句,朕找人把你嘴縫上。」

月白:真懷念他以前連話都說不利索的時候啊。

依靠在榻上撐着腦袋,蕭應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尤其在對上月白的眼睛時,目光停留的時間更長。

「說吧,你是怎麼騙過斯言的。」

月白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為什麼篤定我不是姒漫。」

蕭應淮毫不猶豫道:「因為姒漫已經死了。」

就算招魂花是真的,他也絕對不會相信斯言成功了。

因為姒漫死了,屍體也是他親手埋的,他不允許有任何人打擾她清凈。

按照常理,蕭應淮早該在事發后第一時間捏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但奇怪的是,在對上她的眼睛后,蕭應淮心中所有的暴虐慾念瞬間就消散了。

「你倒是比菩薩還好用。」他譏諷道。

月白:?

「你不是信地嘉神?」

蕭應淮語氣傲慢:「我只信我自己。」

把她滿臉不相信的表情納入眼底,他眼神沉下來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陰沉。

當初他死活不肯相信那什麼鬼地嘉神,斯言那個瘋子每天大半夜的往他床頭一坐,給他講教義,不管他怎麼防都沒用,甚至跑山上睡覺都能被他給找到。

與其說他信仰地嘉神,不如說他是更害怕斯言犯病。

當然,這段對於尊貴的龍皇陛下來說太過恥辱的記憶,他是絕對不會告訴月白的,所以他眼神一咪,拿出上位者的氣勢,在月白好奇的還想再問時,沉聲把話題繞了回去:「再打岔朕割了你的嘴。」

這件事誰也別想知道,除非他死。

月白見他鐵了心的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無奈的聳聳肩。

「好吧。」

雖然蕭應淮看起來不着調,但是他有一句話說對了。

姒漫早在千年前就死了,她是月白。

系統:【不都是你,有什麼區別】

月白:【……你讓我煽情一下會死嗎?】

她找了個綉墩坐下,斟酌了一下語言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你們說的那個人的記憶。」

蕭應淮眼神一滯:「你說什麼?」

饒是他聽到這種話,也有些不敢置信。

她無奈的又重複一遍:「我說,我從出生開始,就有姒漫的記憶,雖然很零碎但是瞞過國師大人是夠了。」

蕭應淮沒有在懶散的靠在那裏了,他站起了身,朝着月白走了過來。

身高的優勢讓他只是單單站在她面前都顯得氣勢逼人,極有壓迫感。

月白眼神坦蕩的抬頭對上那雙血紅色比往常還要濃郁的雙眼。

【感謝菩薩,要不然我還不會想到「輪迴」這個借口】

「陛下,其實我也很煩惱,我第一次遇到國師大人的時候,腦子裏就自發想起了一個渾身都是傷的少年,後來又斷斷續續的夢到過許多回,我才敢確認那就是以前的國師大人。」

月白睜眼說瞎話道。

奇怪的是,蕭應淮好像對她話里的內容不是很有興趣,而是目光沉沉的注視着她的眼睛,在她說完后,緩緩開口:「還有呢?你還看到了什麼?」

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莫名月白從其中感覺到了煩躁。

這是希望她還記得他還是不希望啊。

她低頭做沉思狀,在蕭應淮的耐心告罄時,這才磨磨蹭蹭的開口。

「我記得還有……」

他的注意力再次集中。

「一個頭上長着對犄角的少年,眼睛是紫羅蘭色。」

蕭應淮:「……」滾啊,肖長夜!

他忍住脾氣,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月白又想了想:「還有……銀髮的少年?」

蕭應淮額上青筋跳了跳:「繼續。」

「還有個眼睛上纏着布條的……」

眼看着他的臉色越來越差,月白心想也逗的差不多了,這人,跟只脾氣暴躁的狼狗似的,不知道最重要的要壓軸說嗎?

隨即道:「還有一個渾身都是黑色,圓滾滾的——」

蕭應淮呼吸停滯,緊緊盯着她。

「肥狗。」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月白明顯感覺到空氣中好像產生了某種變化。

隨後以蕭應淮為中心的氣流匯聚在一起,猛的往上翻湧。

月白腦中警鈴大作,踹了綉墩就抱上了旁邊的柱子,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頭上屋頂被掀了。

「轟——」的一聲,瞬間就飛了。

跟朝陽崖相反的強烈光線照了進來,照亮了月白寫滿了震驚的傻臉,以及蕭應淮——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那張怒火壓抑到極致,表情寫滿威脅之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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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我互穿后,四個前任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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