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又是巧合？
夜裏，左岩又做夢了，長夢。
夢裏，一個小姑娘，快樂的在餐館裏轉來轉去。七歲開始，爸爸媽媽就帶着她熟悉各種食材，每次，當父親做出好吃的菜，她都開心不已，覺得這神奇極了。
有時候，父母也會帶她去別的餐廳吃飯。每道精緻的菜，母親都會說出食材的種類、烹調的方法，每一道菜都有一個很特別的日子和故事。而且，父親回去家裏，還會試着做同樣的菜，大家一起品評、改進。
只是後來，父親年紀越來越大了，在她十七歲的時候，父親已經不再自己做菜，餐廳里有了新的廚師，小姑娘的臉上，笑容也越來越少了，他覺得其他人做的菜沒有父親的真心和味道。
她與餐廳里的人吵，找他們的麻煩，她想自己做菜，想幫家裏支撐起這個餐廳，但是，父親說，她還要磨鍊。她覺得，如果繼續在自己家的餐廳，可能總是會在父親的陰影里，總是無法超越父親，父親總是會覺得她差那麼一點兒。
所以，她要去找最好的餐廳學習，可是，她的這種執拗的性格，讓她與外人相處的時候，總是會有些麻煩。面試了幾家餐廳，都不肯收她，她很沮喪……
姑娘的臉慢慢清晰，李秋思，左岩的客戶，剛剛完成任務的客戶。
早上醒來，夢境裏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左岩卻有些不知所措。又做夢了！又是夢到了很多的東西，這是客戶的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互換意識后，會帶回來這麼多的記憶？
左岩突然想到，性別，是性別，他與小仙互換，於是夢到了小仙的記憶，與李秋思互換，於是夢到了李秋思的記憶，而男性客戶並沒有。壞了，左岩又想到，那小仙她們會不會也夢到了我的記憶？
左岩突然有些害怕，他恨不得立刻跑去小仙那兒問問，如果異性之間互換能夠共享對方的記憶，那今後，還是少做為好，誰知道會不會把最隱秘的信息泄露了出去？
可是，左岩又想到，自己能這樣清楚，是因為自己一直在做這些事情。可如果把自己放到客戶的位置，可能會以為那只是個夢，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個人，沒見過自己，所以，應該也就是以為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夢吧。
希望是這樣，左岩一邊煎着蛋，一邊想着，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不用太擔心了。
敲門聲響起來。左岩關了煤氣，走過去打開門，紫燕笑呵呵地站在門口，「早上好，紅日，我要出門了，只好打擾你，說好的，給你錄一下指紋。」
左岩聳聳肩，「你不怕我拿了你的東西？安裝個攝像頭之類的？」
只是卡頓了一下，紫燕說道：「你又不是壞人！」
見女孩兒回答得這麼乾脆，左岩也無話可說，搖搖頭，跟着她過去，把指紋錄了，然後試了一下，沒問題，門正常開了。
「紅日，你等一下啊！」
過了一會兒，紫燕手裏抓着一隻鳥出來，還一邊像哄小孩兒一樣地說道：「巴頓，這個是紅日哥哥，認識一下，你們要好好相處啊！姐姐上班去了，有時候，哥哥會過來陪你。」
左岩看了看那隻鳥，圓圓的眼睛，覺得有些傻裏傻氣的。
紫燕把鳥放回去，見左岩還在門口，就說：「我必須要走了，不然遲到了。」
左岩問：「你都是總監了，還要擔心遲到嗎？」
紫燕一臉驚奇，突然反應過來，「紅日，你調查我？」說完又擺了擺手，「算啦，理解。你不懂我們這個行業，我就是個新晉的總監，離合伙人早着呢，先走了啊！」
看着她的背影，左岩倚在門上，問：「，這諮詢公司里分多少個層次啊？」
「一般情況會有八級，第八級是校招生入職，第七級是正式顧問，第六級是諮詢經理，第五級是諮詢總監，第四級是首席顧問，第三級是合伙人，第一級是高級合伙人。」
左岩撓撓頭，好傢夥，看來客戶這邊也是長路漫漫啊，這紫燕已經是第五級了還這麼拼，早早走，還要經常加班，看來在諮詢公司工作也不容易。
左岩吃過了早餐，因為昨天夜裏的長夢，他早上沒有去鍛煉身體，就步行轉了轉。他住的大廈旁邊有個空地，只是並沒有綠植。這個世界綠色少得可憐，他幾乎沒見過什麼大樹，都是高樓上做的垂直綠化。
他突然想起，那隻傻傻的鳥，好像是他在新世界第一次見到的小動物。
「，為什麼我很少見到小動物？」
「差不多都滅絕了呀，人類都差一點兒全沒了，誰還會在意那些小動物？」
「可是，沒了動物，吃的那些肉是怎麼來的？」
「合成啊，真的肉，都是在月衛五上養的，貴得很呢！」
我的天，左岩心裏感嘆，怪不得，怪不得感覺這些東西味道都差不多的呢，之前還以為是大規模養殖的原因造成的。一想到那些東西都是合成的，左岩又有些感慨，能合成到這種程度，也是真了不起。
「那海洋里的魚呢？魚也都沒了？」
「魚類好一些，但是可食用的魚只集中在大洋深處幾個地方，其他的魚被污染了，不能食用。」
左岩心裏放心了一些，他記得生日宴的時候吃了一次海魚，那天去出任務的時候還吃了海鱸。哦，不對，鱸魚不是自己吃的，是吃到李秋思的肚子裏。
他突然覺得，如果長期從事現在的工作，估計會人格會分裂了，都快搞不清楚哪些記憶是屬於自己的了。
不過，好玩的是，他可以經歷很多個人生。左岩想起之前女士說的讓他寫小說，他現在覺得，自己是真的可以寫小說了，這些情節，都豐富到已經不必藝術加工了。
「，我感覺自己可以開始寫小說了。」
「主人，我已經用你的賬號開始寫了，還不錯，已經排在暢銷榜前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