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師尊他黑化了(50)
為了防止小玉碰到她,靈魂會被吸走,江蓁蓁勒令她離她至少三米遠。
小玉很不情願,討價還價,最後以2.5米成交。
她興緻勃勃地坐在2.5米處,巴巴地看着江蓁蓁,眼神那叫一個炙熱。
「崖主,這些年我好想你……」
細問之下才知道,小玉的記憶,就只停留在極樂崖還沒被毀之前。
之後的記憶,她就不大清楚了。
要說經過這麼多年,小玉都在小說世界裏輪迴了不知多少次了,還能殘存着這些模糊的記憶,已經很不容易了。
就算是她,對生前的記憶,也不大清楚了。
不過,那些恨意,卻始終不曾消散,甚至愈發濃厚。
就是這些恨意,支撐着她活到了現在。
「不是呀,崖主,我不是被流放在了小說世界裏輪迴。」小玉搖了搖頭,「這只是我的一個分身,我有很多個分身的。」
分身?
不是只有神君和神官才能有分身的嗎?
難不成,小玉已經成了神君或者神官?
小玉見江蓁蓁久久不說話,以為她在怪她效忠天界,一時間有些躊躇無措。
她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解釋起,因為她的記憶實在是有限。
一個用來支撐小說世界的分身而已,她能知道更多才有鬼了。
她現在能記得的,只有對江蓁蓁的眷戀。
就在她無措的時候,卻見江蓁蓁笑了:「太好了。」
「什麼?」
「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小玉立馬泣不成聲。
她本來就是個笑哭寶,現下哭起來,更是止都止不住。
大約在江蓁蓁耳朵變聾的前一秒,小玉才堪堪是止住了哭聲,腫着一雙眼睛,巴巴地看着江蓁蓁:
「崖主……那個,我能用你的身體,去看看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嗎?」
這樣一說,江蓁蓁才想起,小玉是雲長的母親,不由得扶額。
「嗯。」
隨後,江蓁蓁就收斂了靈魂的氣息,讓小玉暫時掌控了身體。
小玉睜開眼,江蓁蓁也能看到她所能看到的。
此刻,她已經不在祭壇上了,而是在房間裏,床邊,雲長正一臉疲憊地守着她。
她昏迷了整整五個月。
「你醒了?!」見江蓁蓁醒來,雲長喜不自勝,很是期待地看着她,「你現在……是誰?」
小玉翻了個白眼,伸手就揪住了雲長的耳朵:「死小子,誰讓你四處敗壞老娘名聲的?特么的,你連你是誰的種都不知道是吧?」
「居然敢跟崖主說你是掌門那老不死的種,你怎麼怎麼能呢?讓你爹知道,豈不是得氣死?」
雲長:「??」
好吧,確認過這大.大咧咧憤怒的眼神,是他娘親沒錯了。
他以為奪舍成功了,先是很高興,隨即又有些愧疚難堪。
而這一切,都抵不住耳朵的疼。
他耳朵都要被小玉給揪下來了:「娘,你手勁小一點……這些都是掌門告訴我的……」
「那老不死說什麼你就信?」小玉不滿的撇嘴,「他怎麼沒告訴你,他是個小太監?」
雲長:「??」
江蓁蓁:「??」
原來,掌門確實是對小玉起過心思,倒不是為了繁衍後代,純粹是喜歡小玉。
是的,他和五長老,同時愛上了小玉。
奈何小玉選擇了五長老。
掌門不甘心,在一次五長老出遠門時,想要侵犯小玉,卻被小玉一個反踹,踢碎了他的命根子。
從那以後,掌門就再也不可能有後代了。
至於小玉的死,其實是因為當時染上重病,治不好了,這才嗝屁了。
所以,雲長還真是五長老的親兒子。
至於五長老之所以會幫掌門,是因為掌門承諾他,一旦他長生不老,就會讓小玉復活。
以掌門對小玉的感情,五長老是信這話的,這才鑄成大錯。
雲長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呢?要實現長生不老術,不是應該要相同的血脈嗎?」
「是啊。」小玉點了點頭,「他確實是你的大伯啊。」
掌門和五長老,是兄弟。
一脈而出的親兄弟。
掌門沒有後代,用自己親侄子的身體,也不是不行。
雲長笑了:「不論如何,娘,你能回來就好。」
聽到這話,小玉氣得又是一個腦瓜崩:「回來個屁!你這娃,啥時候變得如此陰狠狡詐了?嗯?」
雲長這才知道,小玉只是暫時得到了這具身體的掌控權。
而且,聽她的口氣,似乎很喜歡江蓁蓁。
兩人……好像是熟識。
「娘,你的意思是,你很快就又要消失了?」雲長心中一緊。
他費盡心思,怎麼卻只得到了這樣的結局?
小玉抬手又是一個腦瓜崩:「老娘一輩子活得瀟瀟洒灑,光明磊落,怎麼叫你說得這樣貪生怕死?老娘若是貪生怕死,就不會嫁給你爹了,你是以為你爹多出息是不是?」
雲長:「……」
他娘……多少有點彪悍。
「你也不想想,你爹熬的葯多臭……」
雲長:「……」
見小玉如此豁達開朗,雲長的心結也慢慢地被解開了。
不再執着於一定要留下她了。
不過,他慢慢發現,小玉的性子,像極了江蓁蓁。
一樣的張揚肆意。
雲長知道時間很緊,當晚就帶着小玉回了齊山派。
他要在小玉消失前,讓她見五長老最後一面。
「不過娘,你和江蓁蓁相識嗎?」
小玉笑了:「你說崖主啊,崖主她……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崖主?
雲長不清楚小玉在說什麼,卻也知道,江蓁蓁的身份,似乎比他想像中還要特別。
或許,她早就不是江蓁蓁了。
小玉和五長老道別後,就將身體交還給了江蓁蓁,她得走了,否則,她就會徹底消失。
離開之前,小玉還紅腫着眼睛說:「崖主,等回去了,你一定要去找我啊,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得到江蓁蓁肯定的答覆后,小玉終於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床邊,雲長正緊張地等着。
五個月前,江蓁蓁昏迷時,曾經說過,只要她能活着,就一定會要他的命。
她這次醒來,定然不會放過他。
他卻不在意這些,他只是想,至少在死前,跟她道個歉。
然後,江蓁蓁就醒了。
他心裏一咯噔,無數話湧上心頭,可還沒開口,就對上江蓁蓁淡漠的眼神。
她看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雲長準備好的說辭,瞬間卡在喉嚨,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她……好像不恨他了。
準確來說,是她的心裏,不再有他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