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都那麼認真了
第84章我都那麼認真了
錢兄聽見他的話眼睛都亮了,連忙道,“就是就是!你這樣沒見過市面的,我們理解……你到底還要抓着我的手到什麼時候!你都弄疼我了!”
一個大男人家的,聲音尖細又嬌氣,着實是讓人覺得一陣惡寒。
阮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感覺自己要是再抓着他都得將他的拳頭給捏碎。
算了,這些人只不過是一群小蝦米,哪邊強勢就往哪邊倒,完全沒有必要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阮軟鬆開了他的手,嫌髒的用茶水潑了好幾潑才舒坦點。
這兩人看見她的樣子臉都綠了。
就這個女人還敢嫌棄他們?
他不嫌棄她就不錯了好嗎!
只不過兩人是敢怒不敢言,絕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觸了她的霉頭,惹上麻煩。
他們硬生生的將這口氣給咽了下去,看着阮軟道:“這是我們商會之間的事情,跟你可沒有關係,識相的你就別摻和,否則引火上身,燒到你家裏人那裏……任憑你武功多麼的高強,你也分身乏術!”
對他們終於說了一句有營養的話,阮軟贊同點頭,表示他們說的非常的有道理。
張然心裏一喜,覺得阮軟是吃了他威脅的,於是咳嗽了一聲,對着王毅繼續頤指氣使。
“地契交出來!不然……你知道後果!”
王毅冷哼一聲,別過了頭,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回應。
“嘿!你這臭書生!竟然這麼不聽勸?那就別怪我們用非常的手段了!”
這次他們可不敢自己再上了,揮手叫着自己手底下的人要逼迫王毅。
阮軟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
張然臉色不太好看。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現在這樣可是要害死你的家人的!你知道嗎!”
阮軟歪頭,“哦?你們是準備用什麼樣的名義去給我定罪呢?”
“還能有什麼名義?肯定是妨礙別人做生意啊!”
“用威逼的方式做生意嗎?”
“那你別管!我們威逼,不代錶王毅不能動手啊!他就是不願意,反抗砍死我們那都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你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阮軟“哦”了一聲,拖着長音,“你的意思是,只要誰有這個地契,誰就能跟你們做生意,是這個意思嗎?”
張然梗着脖子,“是!那又怎樣?”
說完了他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仔細想想,又沒有捕捉到痕迹,所以大着膽子挺起胸脯。
而阮軟則是心情極好的拿出了那張紙,舉到了兩人面前。
“我這個人呢,就是喜歡你們這些垃圾後悔莫及的樣子,尤其是哭着喊着求我原諒的時候,那模樣,可真是太好看,太令人喜歡了呢。”
這兩人看着紙發獃,茫然了好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
“這!你!你們!”
阮軟掏出了匕首,舌頭在尖端舔了一下。
血色花朵立刻順着刀尖流到刀身,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滴落在地,看着就好像會發光似得,詭異的同時還帶了幾分艷麗。
她抿唇,嘗了一下血腥的味道,忍不住開口道:“哎呀,好疼。”
話是這麼說,可是眼底的促狹卻讓兩人畢生所學的髒話都險些罵出聲了。
這個瘋婆子,看着好像是事不關己的坐在一邊,其實是從一開始就在等着他們犯錯!
只要他們提出了跟地契任何相關的事情,她就一定會借題發揮!
錢兄和張然也不是傻子,事情都發展到這個程度了,他們要是再留在這裏,只有被這個瘟神宰的份,還不如現在就立刻轉頭離開,待回去再從長計議!
想着,兩人轉頭就要跑,卻被阮軟扶住了肩膀。
“要去哪兒啊二位?剛才不是還鬧得挺凶的嗎?我還挺喜歡你們那個樣子的,你們可不能走啊。”
張然身子哆嗦:“我們,我們剛才的話都是說著玩的,不能當真啊!千萬不能當真!”
“哎呀你看你們,說了的話可沒有能收回的道理,再說了,我都那麼認真了,你們有什麼資格不認真呢?是吧?”
他們身子抖如糠篩,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慘烈的叫聲。
*
商會中心議事廳。
“她當真是這麼說的?”
當鋪老闆許亦樓眯着狹長的狐狸眼聽着,手裏握着一串佛珠,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張然捂着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連連點頭,“這阮軟,不光要四方賭坊,還猖狂的說什麼以後商會都是她的!許老闆,你說就算她有幾分本事,也不能這麼囂張啊!”
錢兄手舞足蹈的搖晃着兩個胳膊的,一直眼睛都看不見了,但是怨氣那是一點都沒有減少。
“就她的那幾分實力,都不及在場人的十分之一!可是她竟然這麼不將各位老闆放在眼裏,這樣目中無人的人,我實在不同意她再待在兗州,不然以後萬一有更多人效仿,他們豈不是要爬到我們商會的頭上來了?”
大家都陷入了安靜,只有劉老闆一頓,而後道:“如果有人爬到我們頭上我倒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久居高位已經讓大家感覺不到刺激,如果有個能夠對抗的組織,說不定還能促進我們的積極性。”
“什麼積極性!”張然惱怒喊了一嘴,“我知道你跟阮軟曾經做過生意,但老劉你也不能因為那點蠅頭小利就放棄我們商會吧?你難道忘了商會當初給你帶來的好處了嗎?”
劉老闆面色一變,“我當然沒忘,但是……”
“沒有但是!你要是還想待在商戶,還想獲得好處,你就不要說這樣的話!”
劉老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但是大家都沒說什麼,他便只能一甩衣袖,暗嘆一聲。
張然冷哼着,覺得自己讓劉老闆覺醒了良知,所以他緊接着就看向商會的理事員,也是華蓮的夫君:宋北堂。
“雖然很不想承認你,但是華蓮因為身體的原因沒能來這裏,所以這件事情也就只能你來決定了是,你說,要不要將阮軟一家,趕出兗州!”
宋北堂生得一身病弱,還喜歡穿白色的衣服,顯得整個人更是弱不禁風。
他眉宇間自帶那一抹憂愁讓他無論做什麼都自帶一份悲戚,讓人又着急,又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