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眾人相識
當天,下午一點二十分,爺爺去世了,辦完爺爺的喪事以後。我和哥哥吳凡,在院子裏準備,計劃着去鴛鴦塘的裝備,洛陽鏟、強光手電、照明彈、繩索,壓縮食品等,還有所謂二十一世紀迷信的東西,黑驢蹄子,黃米,雞血。
準備好以後,兩個人踏入了長途汽車站,去山東臨沂尋找鴛鴦塘的蹤跡,那是玉佩出現過的地方,坐在車上的我,百感交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我的臉上,不知不覺中,腦袋靠在窗戶上,睡著了。。。
恍然間,肩膀被別人推了一下,惺忪的眼睛,不情願的睜開了。
吳凡背着裝備,已經下車了。我隨意的摸了摸頭,在陽光下曬的久了,軟軟的絲微微有些燙。
正趕上集市,大街上的人,多的都停一會,走一會,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天氣,悶得有些受不了。
肩上的背包也好重,我嘟囔了一句,煩躁的抓着頭:“哥,咱先歇歇吧。”
吳凡顯然也累了,“嗯”了一聲,走到旁邊的攤上坐了下來,要了兩屜包子,兩碗豆漿,我這時候真沒心情吃飯,到處都是人,熱熱的太陽照得頭直暈。
吳凡坐在那裏,一個包子都沒有動,喝了一碗豆漿,解解內心的燥熱。
恍然間,聞聽隔壁吃飯的,有倆人小聲低語着,好像是在說一些黑話。
“線上老合說要去踩盤子。你去不?”一個jīng瘦的中年男子,皮膚黑黝黝的亮,正和一個肥的流油,言語沒有城府,直腸子的胖子說話。
他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由說話聲音的高低,來回上下擺動着,:“水太深,我不去了,這次我來,就是打算着單獨行動,胖爺我xìng子烈,不愛聽別人的,有得罪的地方,多多擔待這點吧!”
僅見那個胖子拿了幾根油條,嘴裏塞了個包子,一眨眼的功夫,隨着人群的chao流,轉瞬即逝了。
我倆在集市上,逛了半晌,腿腳都累了,在一個荒僻的小岔路口,歇了歇。
周圍沒有來回走動的人,只有偶爾從這路過,去趕集的小孩,坐在背包上,想到剛才那兩人奇怪的對話,疑惑不解的,問起吳凡來:“哥,剛才那黑臉漢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吳凡停滯了一會,抬起頭,迷茫的眸子,看着萬里無雲的天空:“這幫人不簡單吶!很明顯的,這是兩伙盜墓的,都不好惹,看來我們這回,來的風險很大啊!”
我的心情也有些變壞,還沒開始,就遇到情敵這樣的人物了,着實有些使人不痛快。
火熱的太陽,已經升到了天空的正中間,曬的頭皮都有些癢,沒找沒落的,繼續往前瞎溜達,依稀聽到後面,有兩個人私語着什麼:“今天是月亮nainai廟會,聽說這裏很靈的,誰家要是有什麼事啊,在這許願,準保能好!”
兩個穿裝打扮很時髦的少婦,在我倆的後面,繼續聊着:“山上那個廟之所以叫月亮nainai廟,是因為上世紀四十年代多,從天上掉了一塊很像月亮的石頭,聽說那時候的人們,有點頭疼腦熱的,就刮一點,它身上的粉末泡水喝,很快就會好。
時間久了,人們怕刮沒了石頭的靈氣,就不允許任何人,刮這個酷似月亮的石頭了,當地的百姓們,都認為這是塊神石,保佑着他們,故此還給它建了座廟。
特殊時期來臨的時候,紅衛兵們要強制拆除迷信,雖然老百姓們都很不情願,但是當時誰能給這些天天喊口號,滿腔熱血的紅衛兵們對着來,反對就去做批鬥,可是這座廟,他們不管誰一靠近,誰就頭疼,來了幾次紅衛兵隊伍,都是拿它沒辦法,結果草草了事。
改革開放以後,周圍的的百姓又重新修建了一下廟,還有和尚每天在寺廟裏打經,原來只是一座簡樸的廟,現在房屋十多間。”兩個少婦步伐顯然快了許多,漸漸的就過了我們。
我和吳凡也去了,那個山上的寺院,大門口燒香拜佛的人,排成了一條長長的大隊。
目光掃視着周圍的環境,寺院的牆外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我們倆悄悄潛入院子裏。剛想去前院看看所謂的那塊神石,隱約就聽見,其中的一間房子裏,有人在說話。
吳凡做出了一個不作聲的手勢,然後示意我跟在他的後面,紙糊着的窗戶上,稍稍一點,就出現了一個小洞。
房屋裏有四個人在交談着什麼,坐在桌子右邊的微胖男人,身穿登山服,嘰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南方口音挺重的。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的年輕人,伏在桌子旁,默默的寫着什麼。
正中間,坐着一位長得很jīng致的美女,看起來大約剛過2o。
背對着我們的那個人,看不到他的模樣,和年齡。
正琢磨着,就感覺肩上猛地一疼,大驚失sè的回頭一瞧,原來是,大柱!不禁又喜又詫異。只見他沖我擠眉弄眼,輕聲對我說了一句話:“進去吧。”
他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一笑,不由我多想,推搡着,把我和吳凡弄到了屋裏。陽光瞬間shè到了屋內,把四個人照的雪亮雪亮的。
房間裏霎時一片安靜,那個背對着我倆,身穿黑sè呢子大衣的中年男子,緩緩轉過了頭。他的身體非常的乾瘦,頭戴着一頂鴨舌帽,看不清他的面目,上身黑sè大衣的紐扣,全部沒有記上。
大約過了一根煙的功夫,那個人微微的抬起了頭,目光投向了我,看到他的模樣,驚訝的深呼了一口氣。
這不就是小舅嗎?我媽的父母都是考古學者,可我媽的這個弟弟完全的誤入了歧途,他入了倒斗一行,為此姥姥家差點和他斷絕血緣關係。
其實,他對我們哥倆都很好,沒等我反應過來,小舅的眼神滿是興奮,一把抱住了我,激動的使勁拍着我的後背,來宣洩看到我時的高興:“宇兒啊,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就知道你會來找我,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憑你倆的本事是不行的,咱們一塊去吧。”笑容牽動着他那眼角的幾條魚尾紋,看起來有些像yīn謀得逞的老巫婆。
我心說: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們這麼多人,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我倆還能有選擇的權利?
只能乖乖的聽着,小舅挨個的介紹,右手拍了拍那個美女的肩膀:“這是金氏集團的千金小姐金熙珍,她爺爺和你的姥爺是世交,在這兒就先不多介紹了。”我微微的向那個美女點了點頭。
“你好,以後就叫我熙珍吧!很高興在這裏能認識你們。”她熱情的像我倆打着招呼,眼角餘光不時的看着吳凡。
“我叫南方,是剛從山東大學歷史系畢業的學生,三爺把我叫來是因為我和他合作很久了,而且我也是他的徒弟,比較互相信任對方,擅長歷史文學,以後在下有做的不恰當之處,請各位多多指教。”他戴着金絲邊眼鏡,穿着藍白條的襯衣,說話的語氣十分的謹慎,生怕別人挑出半點錯誤。
“你們都是親戚,唯獨我是個外人,以後我可怎麼辦。”南方口音很重的微胖男人嘟囔着,像是在開玩笑。
“我跟誰不親,也得跟您親啊!隆重介紹一下,這是在長沙一代,數一數二的“掌眼”,綽號南蠻子,要有好古董叫他給你賣賣,准能有個好價錢。”小舅一個勁的捧着南蠻子,那個人樂的都合不攏嘴了。
一群人很快的就熟絡了起來,山上旅館的大廳,還有不少人在吃飯。
小舅帶領着我們,走到了二樓,摁了門鈴,很快的,一個身穿制服的服務員,打開了房門。。。
屋內裝飾的格調有些灰暗,鮮艷的sè彩加了黑sè,使sè彩變深變暗,隨着黑sè成分的增加,sè彩越來越重。
黑灰sè有時讓人覺得老氣、孤僻、不易溝通。
他站在窗邊,黑sè的頭略長一點,白皙的皮膚,眼睛不大也不小,“大家好啊,我叫金希澈。”說著胳膊跨在熙珍的肩膀上,“大家應該猜到了吧,我倆是兄妹。”他沒心沒肺的笑着,手自覺地離開了熙珍的肩膀。
小舅挨個的互相介紹了以後,:“希澈是和我們加盟的,明天三點出。”
隨後,幾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各回各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