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血袋子
少年打斷了我,插嘴道,:“女人最後自己把自己掐死了,她不想活在痛苦的陰影里,這點可以證明為什麼女人死的時候沒有掙扎的跡象。”
果然,兩個人很合節拍,這件案子還是以懸案入了檔案,再也沒有出頭之日,真相大白了。
楊譯回想起往事不由的想起了,這些天的種種事故,也不禁將吳宇當成了幾年前偶遇的那個少年。像楊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注意到吳宇,是另有隱情的。
他竟然和幾年前的少年長了一副同樣的軀殼,如果不加深了解,真以為這個自稱是來自山東的男人就是檀木偽裝的。
講到這裏,聽到這個故事的人肯定覺得我胡扯太過厲害了吧!可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事,拋開別的,說個題外話,在我的生活當中曾經看過兩次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歲數連一歲都不差的人,我的妹妹十多歲了,偶爾去外面逛街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孩正看着我。
有些近視眼的我湊過去瞧了瞧,頓時驚訝了起來,那個女孩跟妹妹居然長得一模一樣,這絕對不是瞎話,是真的,現在我還有那個女孩的照片。
還有次是我初中的一個同學,因好長時間沒見,在路上偶遇到他的時候,我叫了他的名字,那個人卻很奇怪的看着我,我當時就傻了,不知是怎麼回事,事後才鬧明白,這兩個人長得太像了,完全不是一個人,而且我說了同學的地址,他並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從那以後,我對這個世界產生了非常奇怪的想法,你長時間,打小認同的觀點,很有可能被別人或自己的通過觀察,打破原先的想法的。
難道他們倆前世是一對雙胞胎?那也未可知。。。。。
楊譯看著錄像帶里吳宇被捆綁着的身體,不由的打了個寒顫,賽四川這時耐不住性子了,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轉,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著,:“快點去找啊!去晚了那小子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見楊譯不吭聲,一肚子火又沒地方去撒,便大聲的埋怨着,:“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們兄弟倆,帶到這個鬼地方來,那小子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現在連口氣都不知還有沒有,誰該證明那像鬼一樣的臭婆娘,干出什麼缺八輩子德的事情!”
楊譯此時也有點急了,他知道前面的“遺發”故事,肯定和吳宇有關,他沒有顧賽四川的感受,又有點閑現在的爛攤子還不夠的爛,又趁機攪和了一把,:“剛才的那個連環遺發故事,表達的意思是不是說,吳宇已經服了砒霜,而且短時間就會導致肝硬化死亡。看小說最快更新)”
賽四川聽了這話,更來氣了,坐立不安的樣子,也不顧這個從北京來的京城闊少了,從房間抄了一根棍子,便風風火火的要往外闖。
“我他嗎的就不信了,我一大老爺們害怕她一娘們不成!”賽四川此時眼珠子都要快瞪了出來,本就很強壯的身體,此時兩塊胸肌因激動的心情,隨着呼吸的上下浮動,也跟着有節奏的動了起來。
楊譯站起身,忙拉住急着要出去的賽四川,盡最大的能力,來說服這個看着架勢,連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吳宇的好哥們。
“哎呀,你別著急,你這魯莽的行為,遲早會壞大事的,我有辦法!我有辦法!你聽我講完,再出去也不遲啊!”他的這句話,的確有說服能力。
論格鬥,十個楊譯都不確定能擺平這個猛漢子,可論起腦子,策劃來,就把理論給倒過來了,一百個猛漢子,都不頂個諸葛亮。
楊譯見縫插針,用最快的語氣,說清楚自己的想法,:“你還記得那個解剖室里的怪老頭嗎?”賽四川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他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嗎?”他問了這個問題,就說明他的大腦現在也開始轉動了起來,他倆又重新坐回來原來的位置,楊譯琢磨了一小會,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和下一步要怎麼做。
“那個怪老頭,肯定知道這個學校原來發生的故事,而且後邊那箇舊的教學樓,曾經橫死過人,也鬧過鬼,雖然,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不應該相信這些封建迷信,可是,咱們生活當中,有太多的不解之謎,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先從這裏調查吧!”
賽四川點了點頭,楊譯沒有再說些什麼,他抬頭看了看錶,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鐘了,因已經是涼涼的秋天了,外面的天色不會像夏天那樣,四點多鐘就蒙蒙的亮。
也許是學校想節省些電源,也許是兩個人太過與專註這間屋子裏的事情,整棟教學樓里除了他倆在的這個房間,其他的燈都滅了,先前還記得教室里有零零散散的上自習的學生,眨眼的功夫一個人都沒有了。
恍然,樓上對面的一盞燈亮了起來,隨機通過樓道傳來了咕嚕床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響,賽四川想說些什麼,楊譯在自己的嘴邊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側着身子將房間裏的燈關上了。
示意偷偷的摸上四樓,去查看是不是那個怪老頭,如果是的話,一定要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賽四川此時腦子轉動的快了些,:“可如果他不說的話怎麼辦?”他用盡量只能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咚,咚,咚。”還沒等楊譯回答,樓上又傳來了鐵鎚落在地上的砸擊聲。
於是,兩個人慢吞吞的朝樓上摸黑過去了,途中楊譯比較膽小,害怕的左右張望,明知道漆黑的天空,使自己看不到任何東西,卻越是想看看。
一個放在牆角上的滅火器,都會被嚇住,他總是會想像着那是一個蹲在牆角的小人,正試圖找個機會,來打昏他這個連女生都能打暈的小身板。
楊譯緊緊地抓住賽四川的手,一步一步的朝樓上走去,盡量不發出聲音。
總覺得時間很慢,也許是心理原因,大約很長一段時間以後,我們倆終於走上四樓的樓梯口,小心翼翼的朝走廊張望着,忽然,一個黑影從我的身後,湊得一下跑了。
我感覺到了,像是風的速度,忍不住的“啊”的驚叫起來,賽四川立即用他那粗壯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別出聲。”賽四川緊張的手心裏都出了汗,他的額頭上也都佈滿了黃豆粒大小的汗珠。
老頭提着一個約莫有一米高的鐵鎚,在走廊上不緊不慢的走着,聽身後有動靜,便停了下來,朝後邊我們的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賽四川和我連忙又躲進了牆角里,大概有五分鐘之久,沒有任何的音響,之後,又發出了鐵鎚一上一下落在地上的“咚咚”聲。
有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因為他們倆都聽到了鐵鎚在地上調轉方向的滑動聲音,那也就是說,老頭朝我們的這個方向走了過來,那也就是說,我們即將要遇到災禍!
賽四川小聲的在我耳邊輕輕的就說了一個字,:“走。”楊譯認同他的這個觀點,起步剛想退離四樓,自己的雙腿卻不能動了,一股酸麻的痛感從腿部蔓延了開來。
“我不能走了。”他小聲的嘀咕,這時,另一邊鐵鎚落地的聲音也越來越靠近了。
賽四川見楊譯不能動彈,示意自己背起他來,可那樣的話,就會被那反正不是好人的怪老頭髮現,如果他追過來,用鐵鎚子,砍我們,結果不堪設想。
局勢對於我們來說越來越不妙了,楊譯情急之下,小聲的開始用手推開賽四川,:“你快點走吧!不用管我,你出去報警就行了,不然的話,咱們都有可能死在這裏!”
隨後,楊譯大聲的叫喊,:“死變態,我在你前面,別費勁巴插的用你手裏那鐵疙瘩嚇唬我!”可賽四川哪是那隻顧自己,自私懦弱的小流之輩。
盡量控制着情緒,抓着楊譯的肩膀鄭重的回應:“我不是那無情無義之人,更何況面前是個老頭子,我這身強力壯的一個男子漢,還怕他?既然,相遇了就代表我們有緣,要活就同在一處混,要死就死在一塊,大不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楊譯此時見他這幅摸樣,真是鬧的哭笑不得,右手拍了拍肩膀,在這麼緊張的幾個小時裏終於露出了微笑,:“等出去了,咱倆拜把子吧!我認定你這個兄弟了!”
兩個人都開朗的笑了起來,減輕了當時充滿着恐怖氛圍的緊張。
楊譯用力的拍着自己的大腿,還好,在最快的時間裏緩過了勁,可以走路了,兩個人手上都拿着一跟木頭棍子,教學樓里的燈,突然全部的亮了,更應了我和賽四川的心思。
那個老頭就站在了離他們不遠處的走廊里,仔細觀察,這個老頭的白大褂上鮮血淋漓,左手拿着鐵鎚,右手拎着一個黑色的袋子,裏面好像裝了什麼東西,鮮紅的血液從袋子裏流了出來,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