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真相
這個案件表面看起來很容易破解,按人們的正常思想猜測,應該是有人趁男主人不在家,貪圖女主人的美色,起了逮心,可女主人怎麼沒有反抗的跡象呢?
這裏出了矛盾的端倪,明顯的是判斷錯誤。我的想法與別人不同,好像還有些大膽,案件不能順着一面去分析,誰都理解,正在琢磨着自己想出來的這個故事能不能合理入槽的時候。
外面去尋找男主人的鄰居跑了回來,臉上流漏出驚恐的神色,他指着海鮮店南邊的郊外方向,上氣不接下氣說著,:“那個,那個。。。。”人就是這樣,在情急的時刻,越想儘快說出什麼或做出什麼,越拖拖拉拉。
人群里,其中一個看熱鬧的女孩,遞過來手中的果汁,男鄰居忙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撫了撫胸口,這才開始張口講,:“那個男主人死啦,就死在城南的郊外,手裏拿着瓶毒藥,已經沒有呼吸了!”
聽到他這樣說,我的推斷漸漸的在吻合著,自己的推斷好像沒有錯,忙拽着少年走出了現場,兩人坐在了少年開來的車裏。
也許是因為自己即將會說出這樁凶殺案的真相,激動的右手在空中顫了顫,:“我好像知道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檀木聽到我這麼說,也開始感興趣的把腦袋側到后駕駛的座位上來。
“你講,你講,我聽聽。”檀木好像對我的想法很感興趣,全神貫注的看着我,等待我的精彩講述。
“嗯。。。。事情的開頭應該是這樣。。”楊譯即將要把自己想表述的東西說出來。
“女主人和男主人其實不是一對原配夫妻。”他剛說出這句話,檀木驚訝的反問道,:“為什麼呢?你怎麼知道的?”
楊譯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打斷他的敘述:
這個故事的女主人公暫且叫做琴,男主人暫且叫做明。
琴和明的相遇很偶然,不能說這叫做緣分,因為,他們倆的結合,在充滿着五千年的中國傳統文化的大地上,他們的愛情就是孽緣。
琴的老公是村裏的村長,雖有個小官當著,那也是一個小名罷了,沒有什麼光可以沾,而且她的這個老公比她大十歲,老實巴交的,身體還有病根,不能幹重活。
家裏的一切事物,從洗衣做飯,到賣油條貼補家用,全部都是琴一個撐起來的。
明是琴的鄰居,明的老婆很胖,可是就是有福,明的家裏有輛村裡人都羨慕的農用三輪,在那個貧窮的山村裡,就和城市裏的奧迪寶馬所媲美了。
他以每天早晨去城裏給人拉貨的生意來維持生活。
琴每天都會在集市上賣油條,嗓門很大,因為都是農村人,買油條的人很少,明正好路過,把車停了下來,蹲下身子,熱心詢問琴,:“要不坐我這個車去縣城吧!縣城的人多,賣的就多。”
琴只是推脫敷衍了兩聲,推拖着不用,明又聊了些不淡不咸話,就走了。
接連好幾天,明不斷的拉攏她去城裏吧!琴是個持家的女人,看家裏的生活都要快維持不下去了,只好答應。
果然,城裏賣的非常的快,一上午就賣光了,琴特別的高興,去明幹活的廠子裏找他,為表答謝,想請他吃飯。
他們走進一家貼着紅磚牆面,玻璃上用紅色的紙寫着的歡迎光臨的小飯館裏,剛坐下,穿着紅布工作服的婦女,用家鄉話打着招呼,:“需要點什麼啊!我們這裏什麼都有,中餐,西餐,啥都有。”
琴接過菜單,對於這個成天吃窩窩頭的農家女人來說,薄薄的紅紙上面標着飯菜價格,簡直就是家裏三個月用的生活費。
不禁在心裏暗自感嘆自己是不是要把今天掙的錢都要吃光,而且還會搭進去本錢。
她的表情引起了了明的注意,還沒等明開口講些什麼,琴遞過菜單對他講,:“你吃吧,我不餓,我在這看着你吃就行了。”
明聽了這話,臉色立刻暗沉了下來,:“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我餓着肚子開車回家吧!”
“可是這裏也太浪費錢了!”琴拉住了明要站起來的胳膊,不由的發出了內心的想法。
“我請客,我請客,我來的時候就打算好了,你就別操閑心了!”不久,熱騰騰的飯菜端了上來,明很主動的將擱在琴旁邊的紅果汁用牙咬開了瓶蓋。
“這是什麼東西?”琴看着明把那紅紅的汁液倒在了玻璃杯里,疑惑的問。
“果茶,新產品。”明很熱情的對她解釋。
“喝。”
琴聽到他這樣說,很驚訝的反駁道,:“我不敢喝,像豬血。”
“哎呀,放心吧!葯不死人,可甜啦!喝。”
琴喝一口那紅色的汁液,隨即發出了感嘆,:“還真挺好喝的,像糖水。”緊繃了一天的臉,終於露出了微笑,不禁又追加喝了好幾口。
“吃,吃。”明拿起筷子,在肉盤子裏挑了一個雞塊,遞到琴的米飯里。
可琴並沒有迎合著去吃,心裏想着明明是自己要請客,現在換人家來請,不免覺得有種危險的情種,正在自己那被生活折磨的乾枯枯的心靈里,種下了火種。
明見她這般,像賭氣似的說道,:“你不吃,我也不吃。”
琴端起了熱乎乎的米飯,哽咽了一會兒,:“謝謝。”然後大口大口的扒拉着飯菜。
明一邊吃着飯,一邊笑着回答,:“哎呀,沒事沒事。”
正午的陽光照在飯桌上,暖陽陽的,琴的心也跟着暖和了。
兩個人的距離一點一點的被拉近着,明在縣城給琴找了個活,比賣油條掙得錢要多三倍,這麼好的事情,琴當然欣然答應了。
“我在縣城找了個活,掙錢多,明天就走。”琴一邊拆開中藥袋,熟練的將中藥放到陶罐里。
丈夫沒有說什麼,自己倒是個男人,卻連半個女人,早沒有在家裏的話語權了。
“和面機出事了!”那是琴工作的地方,一個男聲大聲的嚷嚷着,正好被前來辦事的明聽到了,心頭頓時被擰緊了,又聽別人說把手給壓斷了。
“琴!琴!琴!”他一邊大聲的喊着,一邊后廚房跑去。
只見琴雙手滿是麵粉,連頭上都有白色的粉粒,驚恐的看着前方,明可是為她捏了把冷汗,擦了擦額頭,好不容易的緩過神來。
“不是你啊!不是你就好。”他咽了咽口水,也朝前面看去。
“手斷了,和面機。”琴此時的聲音帶有着驚恐過後的哭腔。
這時飯店裏的經理拉着明的胳膊,哀聲請求,:“幫個忙,用下你的車,血留的太多,人死了我可怎麼辦呀!”
“行,行。”明很爽快的答應了,隨後快步跑到車裏,發動電機。
“多叫個人,血要對型號。”人群中在場的工作人員補充着。
“全上車,血流得太多,幫個忙,上醫院,幫個忙。”那個中年經理都要快眾人跪下了,絕望,手足無措的哀求着。
“哎哎,坐好了沒有啊”
“行了,行了快走!”
針管扎在了琴的右胳膊上,粗大的針管里變成了血紅色,當要走出抽血的房間時,背後的醫生喊了句,:“拿着單到前台領錢去。”
琴莫名其妙的結果了單子,嘴裏嘀咕着,:“咋還給錢。”通過手中的單子,得到十塊錢的她,叫住了一個醫生,讓她再給她抽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