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有沒有人曾經見到某一個場景的時候,會忽然的感覺到好熟悉,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什麼時候遇到過相同的情景,我是個自我苛求的比較厲害的人,自認為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辦到才會罷休,連續不知看了多少個小時,這部短篇,應該算是推理小說被我看完了。(本章節由網友上傳&nb)
房間裏沒有窗戶,灰暗的光線連對面三米處的事物都看的很模糊。沉悶,死一般的寂靜,原來很討厭城市的喧鬧,現在卻想多聽聽交警與過路人的吵鬧聲,汽車司機鬱悶的拍着方向盤上的車笛,用毫無用處的聲響來催促紅燈快點變成綠燈。
腳和左手都被死死的綁住了,嘴裏發不出一點的吶喊聲,舔了舔嘴角,略有點苦澀的味道,也許是這個原因,導致我失去了了人類本應該能開口說話的權利。
這個房間裏佈置的倒很有格調,矮小的木桌子,安穩的放在木板上,離自己有點距離的隔層間裏發出了腥臭的味道,吳宇本能的吸了吸鼻子,厭惡的表情浮現在了臉上。
這個敘述錄的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想到過死的念頭,這次,自己的心裏卻不由自主的出現了要快死掉的念頭,因為牆壁上血淋淋的字體就足以明白了。
吳宇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他也明白其中一點,這件事肯定與自己的朋友有關係,之所以沒有懷疑自己的過錯,原因在於他的心裏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至少傷天害理是不會達到的。
往往事情的根本不在於事情表述的意思,而是語句上和文字之前殘留的當時作者的氣息,我們不能光拘於擬表面,而是多觀察觀察細膩的側面。
賽四川肯定不是作案兇手,楊譯的可能性比較多,他那前後上台的舉止表現,相差那麼大,如果沒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是不會達到那種令人驚異的效果的,除非這個人患有雙重人格。
可是,他為什麼要殺人?都這麼有錢了,再謀害別人做什麼?吳宇此時的感覺像是在自己的腦袋上磕了好幾個豌豆大小的包,糾結着是自己碰到的,還是別人釀成現在的這副田地。
突然,那個離自己有些距離的隔層間,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人狠狠的在門上撞了一下,吳宇沒有立刻轉過頭,他想試圖的改變地球的自然反應,他想看看自己違背了遊戲規則,會是個什麼局面。
人的耳朵雖然不能和狗的耳朵一張一合的,但也會很本能的用力掙大點,也許緊張的氛圍使鬼都開始有些興奮,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靠近。。。。
其實,人在最激動和緊張的時刻,心不會砰砰直跳,而是感覺到了像是有雙枯燥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來回的摩擦,漸漸的加着速度,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使自己的渾身感覺到身體泡在冰窖里。
而自己的脖子以上部分會發燙的厲害,猶如即將把自己的頭顱燒烤掉一般。
沉重的呼吸聲響徹到自己的耳膜里,眼珠子都要快瞪了出來,雙腿顫抖的厲害,卻無力掙扎,因為自己的心理暗示里告訴大腦,我現在是不會逃脫掉那鬼或人的魔掌了。
一根根頭髮絲伴隨着緩慢的節奏,從自己的腦袋頂的四面八方,圍攻了過來,扎在脖子上的皮膚上和佇立在盒子裏,跟鋒利的針沒有什麼區別。
我想逃離這個地方!無論用什麼代價!
兩隻捆綁住的腳,開始一點一點朝前面的位置邁着,堅定的信念往往是被逼出來的,他從貼在牆上的穿衣鏡里,看到了自己身後的白色地板上,趴着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女鬼,她的頭髮非常非常的長,如果姚明來到這裏的話,不管他有多高,也會被她那濃密如瀑布連綿不斷的長發,一圈一圈的將人纏起,直到勒死窒息為止。
這樣的心理暗示,奇迹般地並沒有擊破自己心理的最後一道防線,反而使自己開始拼勁全力,更加積極的朝前面,邁着自己的腳步。
“嘩啦啦嘩啦啦”,擱在房間角落裏的一個紙箱子,突然被裏面的活物打開了,果不其然,正是那個在儲藏室里遇到的小男孩,這一幕使我想起了曾經被禁錮成禁片的日本怪談,,他的頭髮非常的短,只是嘴上露出了邪惡的腥味,也許他剛才正吃了一個人的心臟,腎,或者是腸子。
我慌忙的搖了搖腦袋,示意自己的腦殼不要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趕快的解開腳上的繩子。他們倆可不管我現在的狀況,快速的像是蜘蛛精似的,朝我爬了過來。
“嘎吱,嘎吱。。。”我不知道這是從哪裏傳來的聲音,但也料定了不是什麼好事,見對面有個木頭柜子,連滾帶爬的連同椅子也搬了進去。
也許是自己的脾氣暴躁了,手裏的動作也很兇猛,椅子如老天開眼似的從我的身體上脫落了下來,我能順其自然的活動了,衣櫃裏非常的黑,連手指頭都看不到,吳宇摸索着自己口袋,摸到了硬硬的小型長狀物體,用手輕輕的摁了摁,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微弱的火苗頓時亮了起來。
經過打火機火苗的幫助,這個木柜子的內部全貌一覽無餘,原來這不是個呈衣服的柜子,因為後面沒有櫃壁,只有黑黑的牆面,看起來感覺油油的。
不自主的在牆面上蹭了蹭,頓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是個用黑色的瀝青做成的簡易牆面,如果乍看的話,絕對不會查出來這是現場剛做成的。
可是湊近聞聞,和摸到牆面,是個人都會知道這個不起眼的秘密。
吳宇從強大的絕望里找出了豆大的希望,心情着實從低谷的懸崖邊,又找到了平衡,他拾起柜子裏的一根木頭棍,奮力的超前挖去,一牆之隔的後面,到底藏匿着什麼呢?
他的遐想誰也猜不透,可想必是什麼寶藏之類的吧!而接下來的另一邊發生的故事會使大家都會目瞪口呆的。
錄像帶在播放器里沉穩的扭轉着,電視機里的前半段和鬼片沒有什麼兩樣,除了長長的頭髮纏繞在柱子上,或者是頭髮侵入了透明的水缸里,這些畫面確切的告訴他們,這些像是導演們安排出來的詭異的東西,其實是另有所圖的。
很快,吳宇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他坐在空中的椅子上,嘴張的老大,卻沒有一點的聲音,賽四川督促楊譯開大點聲,也無濟於事。
水缸約有三米高,兩米寬,如果坐在椅子上的吳宇掉下去的話,那將釀造出有人被淹死的慘劇,還好,水缸空中的椅子,此時,還好好的。
他們倆都清楚的看到,吳宇的腳上沒有穿鞋子,腳上還殘留着斑斑點點的血跡,褲管被腕了起來,像是特意的將腿上被拷打的傷疤,顯露在賽四川和楊譯的視線里。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是認識非常久的朋友,五個小時前,他們三個還在一起熱烈的討論着話題,此時卻分道揚鑣了。
吳宇無辜的看着前方,臉色看起來十分的病態,彷彿是即將要死去的白血病患者,消瘦的稜角分明的臉框,更加的縮小了面積。
他凄然的沖他們笑着,乾的泛起白皮的兩瓣嘴唇,顯得更加的可悲,如果諾貝爾里用以凄美為主題拍一組照片的話,那吳宇現在的狀況是着實的貼切。
賽四川和楊譯的心裏都被狠狠的被揪了一下,賽四川是很長時間的好友,心疼不足為怪,可是除了楊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心疼,有的人會猜,畢竟人相處久了,就會有些感情;也有的人推斷出了滑稽大膽的猜想,這楊譯是個同性戀,第一眼就對吳宇一件鐘情,對於這些猜測來說,我只能說抱歉,都不對。
其實,楊譯在很久以前就喜歡上網聊天,曾經跟個網友聊得熱火朝天,兩人都連聲的感嘆相見恨晚之類的,直到這位網友突然莫名的說了許多奇怪的話和突然出現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