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意（中）

露西略微驚恐，文森特乾的事和昨晚說的計劃完全不一樣。

昨晚的文森特，說的是用抓到露西的名義，去見詹金斯，然後跟詹金斯說自己改邪歸正想為荒坂效力，再給自己一個公司員工的身份，一切皆大歡喜。

露西一開始覺得文森特幼稚，這方案她看了都覺得不太可能，詹金斯這個部門主管，怎麼可能聽文森特一個人的？更何況文森特還歸詹金斯管。

不過文森特拿出自己組長的員工證，然後說了一遍他和詹金斯關係多好，就差說兩個人穿同一條褲子了。

而且文森特確實沒必要騙她去荒坂公司，他想完成任務大可以第一天就把自己上交了。

所以露西選擇賭一次，賭成功就是身份洗白，行走於光明和自由之下，賭失敗也就大不了一死，反正自己已經逃不了了。

可如今看來，文森特貌似還有事情沒告訴她，讓她有點生氣，事關自己的生死，這個男人居然還不說真話，何嘗不生氣。

文森特也不想這樣干，他之前說得好聽，和詹金斯穿一條褲子。

實際上詹金斯這個唯利是圖的老狐狸，如果看文森特只會帶來麻煩而不是利益，還真有可能重新培養一個心腹。

一個心腹如果不聽自己的話，不為自己的利益着想，不如換一個重新培養。更何況文森特父母雙亡，他家族對他詹金斯的影響力幾乎沒有了。

文森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也知道這件事有多困難，要瞞過詹金斯都不太可能，更何況瞞過總部。

這件事一旦被有心人發現，文森特辭職都算情況最好的了，所以文森特必須要詹金斯配合，需要詹金斯手裏的權力來幫助自己。

「所以你想和我談什麼生意？」詹金斯也笑着回應文森特，一老一小兩隻狐狸開始對視，談判從此刻開始。

「先讓她去我辦公室吧，我們倆的對話不能讓別人知道。老大你先把她通緝令給取消了，免得出去被別人發現她通緝犯身份。至於措辭，我相信老大你一定有辦法的。」

文森特笑眯眯的看着詹金斯，先發制人，先給詹金斯營造神秘感，然後再給詹金斯提億點要求，屬實獅子大開口了。

這種方法俗稱畫大餅大張口，詹金斯當然不聽這一套，他要的是實際利益，而不是看文森特忽悠自己。

「很難辦啊文森特，這件事還要瞞過總部，還要想合理解釋，還要改身份，你甚至還想給她一個職工職位，這種情況在公司歷史上都沒有見過。」

特么的，這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到現在還在推脫。要說沒有辦法文森特那肯定是不信的，堂堂夜之城真正的高層，怎麼可能這事都沒有辦法。

文森特只好先給一點實際利益，來確保這老狐狸上鉤：

「和總監有關，這個情報會讓老大你完成夢想。」

聽到和艾伯納西有關，詹金斯來了精神。他沉思了一會兒，一邊是左膀右臂的請求和艾伯納西屁股底下的位置，一邊是付出一點代價。

詹金斯覺得先聽聽文森特的情報再說，在公司里，他相信文森特不敢來騙他，要不然文森特甚至都走不出這個辦公室。

詹金斯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然後笑着對文森特說：「好了，她通緝令我已經撤銷了，你先帶她去你的辦公室坐着，然後咱倆好好商量一下。」

文森特帶着露西去了自己辦公室，露西一路沉默寡言，臉色陰沉。

她不明白文森特為什麼騙她，她現在心情忐忑，期待事情不要變差。

「別怕，有我。」文森特把露西送到自己辦公室，把正在辦公的哈里趕了出去辦事，然後握着露西的手，說出了這一句話。

他時間有限，而且有太多機密不適合露西聽，他只能出此下策，先騙了露西。他知道現在解釋也是蒼白的，他只能給予一句保證，然後轉身離去。

露西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感受手上的餘溫，她選擇了相信文森特，她相信文森特的人品，雖然經常騙她，但從沒有害過她。

回到詹金斯辦公室，一老一小兩個狐狸開始了交鋒。

「作為我的左膀右臂，文森特你有什麼想給我的禮物呢？」老狐狸巧妙地把生意說成禮物，讓本來等價交換的行為變了味。

「老大，這個生意是生意，禮物歸禮物，我覺得咱倆先談生意我再送禮更好。」

文森特終究是涉世不深，才第一個回合就敗了，直接攤牌。不過他也並不是真送禮物，誰說一個情報不能分成兩部分說？

詹金斯也不想逼得太緊，好歹還是左膀右臂呢，吃相太難看豈不是要氣走文森特？

可持續性發展這個道理詹金斯還是懂得，他也不是那麼傻的。試探一下也只是想看看文森特是不是還有事瞞着他，文森特是不是叛變了。

文森特有關於艾伯納西的消息，證明文森特還有他詹金斯所不知道的情報來源，那就是說文森特有不可掌控的危險。

不過看文森特剛剛的表現，不太可能會叛變。這文森特看樣子幹事可以，搞辦公室政治不太行。

要是文森特會辦公室政治，也不會之前當老好人，甚至差點就要被卡特蹬鼻子上臉。也不會對詹金斯的小小試探就亂了陣腳，直接答應給禮物。

「行，那我們生意禮物一起談吧，我想聽聽你對我的夢想有什麼高見。」老狐狸選擇了不試探文森特了，試探一次就夠了，真當左膀右臂好培養的啊。

文森特心裏的石頭落地，這老狐狸再逼下去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弄不好真會翻臉。

那這樣他有可能走出荒坂，露西就不一定了。只能說還好老狐狸知道分寸，知道什麼叫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我手底下有一個中級職員，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就是上次嘲諷我的卡特。之前我裝暈回來，就察覺他不對勁了，作為下屬他不太尊重我，所以我調查了他，發現了一些東西。」

文森特看着詹金斯，知道詹金斯已經被吸引住了。畢竟那件事詹金斯也知道，但是詹金斯顯然沒有想的那麼深，或許是因為他也是當時有意把卡特當一把刀，來試探文森特的能力。

「哦？說說看你發現了什麼？」詹金斯現在已經不僅是皮笑肉不笑，他笑的真心實意。

根據文森特的指引，詹金斯也猜到了七七八八，這個卡特鐵定有鬼，就是自己不知道，但是看文森特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有證據。

「卡特是艾伯納西那***安插在我們部門的內鬼，好幾次我給他的任務都沒有及時完成。

所以我順藤摸瓜查了一下他的通訊記錄，發現他拿到任務后經常和一個陌生號碼聯繫。那個陌生號碼的通訊記錄我查不到，也沒有那麼高權限，不過這暴露了什麼？

在夜之城，除了其他那幾家大公司，也就那幾個人我查不了了。其中一個是老大你，另一個是荒坂美智子總經理，剩下幾個是其他部門的主管和組長，最後一個就是艾伯納西那***。

老大你肯定不會特意喊卡特故意拖時間完成任務，對你沒好處，美智子總經理和其他部門高層也是一個道理。那卡特只可能是別的公司的卧底或者艾伯納西的內鬼。

真正讓我確定他是艾伯納西的內鬼，也是因為那次我出事的時候。那次他有點得意忘形了，覺得我一定會因為能力不足被艾伯納西搞下去，然後在辦公室裏面和他同事吹噓自己一定會當上組長。

可他同事是我的棋子，也是我的手下，這點他估計沒想到。他既然敢這麼保證自己的升職，那隻能是我們公司的高層，那就只剩下艾伯納西了。」

文森特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半真半假，真的是卡特是內鬼，但是他是根據手機內的劇情分析得知的，而不是自己抽絲剝繭分析出來的。

註：寫點辦公室政治，腦子不太夠用，寫的不咋地，改了很多次，有人看了就順便指點一下吧。

既然有人看那我繼續寫下去，起碼寫完邊緣行者那一部分，遊戲劇情太多，要看設定吃一會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