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事

又是平凡無奇的一天傍晚，文森特又是提前下班跑路，百無聊賴的走在日本街的路上。

他養成了一個習慣，有事沒事就跑去日本街大半夜看看曼恩，不求加入人家賽博朋克小隊，起碼混個臉熟，以後救他們脫離苦海也有一個正當理由。

如果文森特去得早，那他就會去逛一下日本街，欣賞一下夜之城本地的風土人情。

他也不怕這裏的虎爪幫找他麻煩，好歹是荒坂公司養大的幫派，怎麼可能反過來噬主。

和歌子早就把他們這些荒坂公司人的信息傳給了虎爪幫，所以基本上每個荒坂的人在日本街都挺安全的，有虎爪幫在怎麼可能出事？

只要文森特別主動招惹虎爪幫，別和人家正面起大衝突，特別是自己理虧的情況下，虎爪幫基本上看見他都是和和氣氣，慈眉善目的。

「啊！！！」隔壁巷子裏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文森特已經見怪不怪了。夜之城並不是一片祥和之地，哪都有械鬥，哪都有殺戮，他只是恰好是公司v身份，恰好又是荒坂的高層，換其他身份他早就被啃的渣都不剩。

呆了半年夜之城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少惹事。還記得他第一次看見死人，也是在日本街上。

那是三個月前的事了，日本街上有一個女人穿着有些許暴露，雖然還遠不如隔壁莫克斯幫那群性偶好看。

可就是這樣的女人，被幾個虎爪幫攔着，說是要帶去干羞羞的事情。女人誓死不從，還苦苦哀求，說自己家裏還有孩子在等她，請求虎爪幫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可女人的哀求只換來的卻是虎爪幫的一巴掌，以及被當眾撕去了衣服。

他文森特雖然算不上什麼聖人，但是也看不慣這種欺男霸女的行為。他便上了前去，嘗試着阻止虎爪幫的過分行為。

「公司小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信不信我一刀殺了你啊。」

文森特永遠記得，那天的虎爪幫一反常態，不再畢恭畢敬。為首的虎爪幫混蛋一隻手捏着文森特的下巴，另一隻手裏的螳螂刀輕輕劃過文森特的臉，嘴角裂開，眼裏閃爍着紅色的光，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在虎爪幫的大聲嗤笑中，其中一個虎爪幫拿起手裏的衝鋒槍就是給那女人一梭子。

血濺到了文森特臉上，濺到了文森特的眼裏，女人被掃射成了蜂窩，虎爪幫的混蛋笑的更加肆虐。

「小子，你要記得，是你身上的這層公司狗皮救了你。沒了這層狗皮，你啥也不是。」虎爪幫拖着女人的屍體，帶着一地的血漸行漸遠。

文森特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他剛剛真的感受到了虎爪幫那幾個人的殺意，那雙紅色的眼睛讓他連續十天都坐的德拉曼上下班。

他自此知道，在他成功操控好身上戰鬥義體之前，他絕對不會主動脫離公司身份的。這是對他的限制，也是他的保護傘，失去了荒坂，他就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那次之後，和歌子給了他發送一封消息，大意就是那幾個虎爪幫混混已經受過處罰了，希望文森特不要介意。

不過文森特覺得裏面全是惡意和嘲諷，堂堂荒坂高層居然被手下的狗給咬的癱坐在地上，說出去都好笑。

思緒回到現在，文森特只瞥了傳來慘叫的巷子一眼，便決定不管閑事。

他並不是不想管，而是他沒有那能力。失去戰鬥義體的他，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心中依舊悲憤，但是他只能將改變現狀的希望寄託於另一個v身上。他知道這是懦弱的表現，但是他在孤勇和活着裏面選擇了活着。

不過巷子裏面的人並不會因為他的離去而放過他。一聲槍響，巷子裏便安靜了，沒有求饒聲了。

從巷子裏走出來的那幾個殺人的混蛋面色不善，瞪着文森特說道：「喂，那邊的公司狗，你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們繼續。」文森特快步走開，他現在不想被這些瑣事纏繞。

可他哪知道，那幾個混混一聽他的話反而更興奮了，怪叫幾聲便向他撲來。

文森特這時候才發現，這些混蛋身上沒有半點虎爪幫的特徵，反而一個二個都帶着機械面罩。也許，這批人壓根就不是虎爪幫。

文森特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被盯上了，明明對面的人認出來他是公司的人了，明明平常人都不敢招惹公司的。

他只能跑得更快，更快，希望跑到人多的地方，讓這批混蛋不敢繼續鬧事。

「砰！」一聲槍響響起，一股鑽心的痛從大腿傳來。低頭一看，血肉橫飛，一個大洞在膝蓋處形成，瀰漫著硝煙的味道。

隨之而來的便是他重心不穩，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您好，文森特，如果您神志清醒，請立刻調整至復蘇***。緊急疏散部隊已經出動，預計180秒內抵達您所在的位置。百分之九十的營救和治療預計費將會由您的白金套餐承擔。」

一個聲音在腦海里響起，衝散了文森特大部分的痛楚。他不禁感慨，還好升職了，創傷小組白金會員套餐就是好，三分鐘他就可以得到救治。

還沒等文森特高興三秒，又一聲槍聲在耳旁響起。

「砰！」子彈劃過臉龐，將文森特從喜悅中拉回現實。他才發現，創傷小組要三分鐘才能過來，而他要想辦法活過這三分鐘。

他頭一次感覺到時間是如此漫長，對面混蛋臉上的獰笑，還在流血的大腿，周圍路人的冷漠，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

可就算這個世界已經爛到根了，他也不想死，他只想好好活着。他沒有主角的面板，他不敢去賭自己有沒有讀檔機會，他只敢將自己現在的命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裏。

文森特知道，他現在大腿受傷，跑一定是跑不遠了，後面那幾個***還在獰笑，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不幸中的萬幸，他們好像小瞧了他，也不知道他有創傷小組白金會員。

現在他要想方設法拖延時間，下跪求饒的事他干不出來，而且那幾個人貌似也不像是會聽別人下跪求饒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直接殺了巷子裏的人直接追出來找他了。

那文森特就只能嘗試用戰鬥義體了。他在腦海裏面呼喚了無數次四相傳電，希望用自己的黑客技能去把這幾個小嘍啰的腦子燒開花。

可惜天不遂人願，饒是他用盡全力去呼喚四相傳電，也無濟於事。反倒是對面的混蛋，每走一步，都讓文森特的心顫上一分。

文森特見神經系統的四相傳電呼喚不出來，只能去呼喚手掌的單分子線，可惜還是一樣的結果，依舊無法呼喚。

這一刻，文森特想了很多。他想罵荒坂公司，為什麼不允許職員帶武器進入公司。

他也想罵自己，今天沒事來治安本來就差的日本街幹什麼，真以為日本街全是虎爪幫那群狗啊。

他還想罵創傷小組，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過來，白瞎了公司給他們交那麼多錢來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全。

他想罵那幾個混蛋，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兒，連他這個荒坂高層都敢下手，不怕被連根剷除嗎？

他想罵……

心裏再怎麼罵，也改變不了對面為首的那個混蛋一步一步靠近他，甚至拿出了一把武士刀。

武士刀上寒芒乍放，慌得文森特心慌慌。只見那個混蛋舉起刀，朝着文森特頭上砍去。

「要死了嗎？」這是文森特這一刻的想法，恐懼的念頭無比強烈，但是創傷小組的浮空車至今沒看見位置，讓他更加絕望……

註：別管了，作者老心理變態了，寫的這麼壓抑，反正沒人看，讓我虐一下主角。因為這小說又看一遍《邊緣行者》，不能我一個人吃幾遍刀子！

還有改簡介為什麼要一個星期啊，你這樣我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