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誰綁了我?
迷迷糊糊中,沈兮月感覺頭暈的厲害,頭也疼的厲害。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大哥大哥,你看她好像快醒了?」
「醒了正好,老子也不喜歡死魚。」
「還沒嘗過官家小姐的滋味,到底是沈將軍府的小姐,養的細皮嫩肉,丑不醜了點,女人把臉遮住還不都一樣,而且還是個雛…」
「等老子享受完了,就留給你。」
「謝謝大哥!」
聽着他們讓人噁心的對話,沈兮月眉頭緊皺,看來自己是被綁架了。
——
…「燒餅,賣燒餅嘍!」
「饅頭,剛出鍋的大饅頭!」
「冰糖葫蘆誒!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蘆,小姐來一串吧!」
剛從珍寶閣淘寶出來,沈兮月顯然還意猶未盡,被關了那麼多天,難得出來一趟,還不得逛個夠本。
恰好今天又是廟會,雜耍賣貨的鋪了好幾條街,全都是稀奇玩意兒,沈兮月一行人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眼看着人驟然多起來,宛兒一路緊跟,有些不安的提醒道。
「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話正說一半,就被人推倒在地,起身已經不見沈兮月身影。
「大小姐呢?」
明德看着宛兒眼淚巴巴地四處張望,忙問到。
「小姐不見了!」
遭了,就說剛剛那老太婆不太對勁,看來是想拖住他們,大小姐有危險!
「衛一回去通知老夫人,說大小姐走丟了,其餘人和我一起,從這裏開始,方圓十里全部清查,務必找到大小姐。」
明德跟隨老夫人多年,向來心思縝密,辦事穩妥,沒想到今天也遭了別人的道。
——
…就說剛還在鬧市,這麼倒霉一出門就被綁票,居然還要被劫色,看來長得丑也不安全。
還得自救才行,指甲用力嵌入手心,伴隨着疼痛感沈兮月也清醒幾分,等到那人來到她跟前,雙手的束縛早已解開。
就一根繩子就想綁住她,都是老娘以前玩剩下的。
屋裏就進了兩個人,看來還有人在門外守着,聽這兩人的話,眼前這個鬍子拉碴的獨眼龍,就是他們的老大。
擒賊先擒王,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沈兮月已經快速從地上躥起,頭上拔下的一根髮釵,直接刺中瘦高個的咽喉。
鮮血噴涌而出,濺了獨眼龍一身,那人凸起的眼睛滿是震驚,直直的倒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沈兮月並沒有給獨眼龍思考的機會,趁他病要他命,同樣的手法,直插咽喉,一招斃命。
他們到死都想不通,自己會這麼輕易死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手裏。
門外的人聽着裏面沒了動靜,心裏不免有所懷疑。
「張三李四你們進去看看老大好了沒有,哥幾個還等着呢?」
聽着外面的人Yin笑的聲音,沈兮月臉色越發陰冷。
很快進來的兩人也被躲在門后的沈兮月反殺,外面的人這才發覺不對勁。
特別是推門進來后,看到地上同伴倒下的屍體,眼裏滿是恐懼。
沈兮月就像是地獄來索命的惡鬼,手上衣角都沾了血,眼裏滿是駭人的殺氣。
「是誰派你們來的?」
明明只是一個女人,卻讓這些大男人忍不住全身發顫。
「不說是吧!」沈兮月可沒有耐心等他們回過神。
只聽「咔嚓」一聲,站在最前面的人歪着腦袋,直定定地倒了下去。
看着剛才還活生生的人,此時已變成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
剩下的人都懵了,以前都是他們打劫別人,殺人放火的事也沒少做,沒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一個刺頭。
「大哥肯定是一時大意遭了這女人的道,殺了這個女人,為兄弟們報仇…」
「對,為大哥報仇,殺了這個女人…」
不知從後面哪裏傳來的聲音,那些人突然士氣大振,一個個殺氣騰騰地朝着沈兮月揮刀砍來。
沈兮月並沒有慌亂,只見她輕鬆地在人影里穿梭,
不時便有人從她身後倒下。
雲淡風輕的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她彷彿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又或者說她殺的不是人。
「好了,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綁我的?」
「不然…生不如死的滋味可不好受哦!」
說著不忘將髮釵插入那人的心口,不耐煩地問到。
望着面前這個惡毒的女人,嚴一多想一死了之,不過沈兮月又怎麼會如他所願。
「我可沒有耐性…」說著髮釵又深入了一些,距離心臟也就幾毫米,對於主刀了上千台手術的蘇一落來說,
這分寸也不難拿捏。
望着沈兮月堅定的眸子,嚴一也不再掙扎。
「是沈府管家——田有財給了我們一千兩,取你性命,現在可以給我個痛快了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兮月也快速了結了嚴一,看着滿地的屍體,沈兮月並不是藐視生命,只是她深知這世道艱難,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該死!
區區一個沈府管家,哪裏來的錢出手就是一千兩,這背後的人不用說也知識是誰,他也只是為別人賣命的一條狗罷了!
沈兮月滿眼殺氣,閉上眼睛,再睜開又是一片清明,在這荒郊野外,天色也快暗下來,還是趕緊回城。
她一個大家閨秀,夜不歸宿的事要是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還不知道怎麼編排自己呢!
那些綁她的人都是騎馬過來的,地上還留有不少馬蹄印,順着這些足記往回走應該就是回城的路。
悲催的是沈兮月並不會騎馬,只能一路走回去,她心裏暗下決心,回去一定要把騎馬學會,走路太累人了。
她現在應該離城較遠,周圍寂靜的可怕,走了一段距離,沈兮月就累的不行,還是身體素質太差,回去還得加強鍛煉。
正坐在樹邊的大石頭上休息,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當特工的警覺性她還是有的,在沒分出是敵是友之前,還是藏起來再說。
一邊警惕地看着四周,還不忘偷聽前面的動靜。
前方的動靜分明是廝打起來了,看來不是針對她的人。
不一會兒,她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作為長年和鮮血打交道的醫生,她對血液還是很敏感的。
前面肯定死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