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神經
“閆局。”
“向南,你怎麼來了?”
有些驚詫的看着向南。
他能過來,確實很讓人驚訝。
“我怕你們在這裏渴了,特地來給你們送水的。”
他笑笑,將手中的茶水壺提起來。
確定他是真的在笑,閆寬上手接過茶水壺,忍不住小聲試探道:“你轉性了?”
“說什麼呢,我是好心怕你們渴才來送水,別說的我好像兇巴巴不近人情的樣子。”
打趣着閆寬,他看了孤御一眼:“孤先生最近跟風小姐幾人的關係真不錯,看來是已經處成好朋友了。”
他話裏有話,孤御不是傻子能聽的出來。
他就是在諷刺嘲笑自己。
嘲笑他之前在火鍋店裏被辰小道幾人扒光,諷刺他不覺羞恥還能跟他們幾個黏在一起。
裝作沒聽明白的樣子,孤御說話溫生吐氣:“承蒙他們三個照顧,我才能活的這麼好。”
並沒有想像中的難堪,也沒有就着他的問題實際回答。
孤御開口說出來的話竟然讓他有種拿掐不準的力度。
品了一下他話里的意思,向南算是看出來了。
這個孤御表面上看去柔柔弱弱,可骨子裏不是什麼軟柿子,不好任人拿捏的。
有意思的點着頭,他單手叉着腰,空出一隻手指向檔案室:“我方便進去看看你們在幹嘛嗎?”
閆寬根本就想不到這麼多,還以為他們倆純粹就是在聊天。
聽到向南問能不能進去,他很樂意道:“沒事。”
孤御將黃布往上拉了拉,也沒多說什麼,先兩人一步進了門。
聽到動靜,風知白抬頭看過去,看見是向南,又低下頭繼續刷手機。
老米頭和辰小道一左一右分紅翻着資料。
看着那資料上面寫的生辰八字,手拿把掐的算着這些失蹤人口的去向。
“水克火,火熄,三點水為河,西南方向,沉與河底。這個已經不在人世了,屍體在西南方向,三點水為河,就在西南方向的大河裏。”
老米頭放下手,不忍心的將資料放到了一邊。
人還年輕,就已經不在了。
“西南方向,屍體倒立,是一頭載進河裏的。”
辰小道將面前的資料合起來,臉色難看:“這個也不在人世了,屍體也在西南方向的河裏。不是他殺,是失足自己一頭載進河裏的。”
“木火多,金水弱,多愛好游泳,這個溺亡了。”
“水盛火弱,水旺克火,這個八成是下雨天出門后再也沒回來過。”
兩個人一會一個,嘴巴里有說有明,甚至連這個人怎麼死的都說的清清楚楚。
閆寬和孤御幫忙整理他們扔過來的資料,將他倆說的話紀錄在資料上,越寫臉色越黑。
一方面被兩人的話驚訝到一方面是覺得在這一堆的資料中,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是還有一絲存活的希望。
他們全部死於帶水的東西。
就算不是在河裏也是在各個有水或是陰雨的地方。
風知白放下手機,看着攤開的資料,語氣平淡:“現在這些人失蹤人口屍體的所在地都指向同一個方向。”
“西南!”
幾人面面相覷,同一時間道。
只有向南目光嚴肅,像是在想着什麼。
“沒錯,屍體所指的方向全部都是西南。而西南所有小河的支流最後都匯聚道同一條河中,青海河。”
手指上下點着面前攤開的資料,風知白的眉頭皺了起來。
“青海河底可能有一片巨大的屍海!而且屍體在不斷的變多!”
看着堆出來高高成山的資料,幾人已經能想像到,青海河底屍橫遍野的樣子!
極具恐怖!
“太過分了!到底是誰!為什麼需要這麼多人祭河!”
氣的直捶桌面,辰小道臉色鐵青。
老米頭抵着額頭不想說話。
他都恨不得自己今晚沒來過!
這輩子沒見過的死亡,他用一個晚上見全了!
閆寬看得心裏發涼。
這麼多年,警局的失蹤案一直沒有被破解。
每每都是檔案沉塘。
他無數次抱着僥倖心理覺的那些人可能只是丟失記憶或者去了其他的地方,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永遠離開了人世,而且是以這種不為人知的手段離開了人世!
“是我們太無能了。”
看着那一摞資料,閆寬是真的不好受。
向南坐的離他們很遠,從始至終都沒有融入到幾人當中。
看他們手指掐算來掐算去,嘴中大刀闊斧說著青海河的事情,也只是不屑一笑。
“這個世上沒有鬼,已經是2023年了,以前那套封建的老思想還是不要搬到檯子上面來說的好,挺丟人的。”
原本緊張的氣氛在向南這句話說出來后頓時變了。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騙人唄?”
辰小道口氣不悅。
向南卻笑意更深了:“我沒說你們騙人,我只是說你們在合夥忽悠人。”
“你!”
“向南!”
閆寬不好意思看着風知白幾人,向後扯了扯向南的衣角。
向南雙手拿起,雙手撐在兩側,手心朝外,語氣輕快:“ok。”撐着桌子站起身:“我答應過閆局不和你們起衝突,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說罷,他挪開了身後的凳子邁腳往外走。
辰小道還想跟他辯解,老米頭起身及時攔住了他。
“小道,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又不知道咱們到底是幹嘛的!你跟他生什麼氣。”
“對啊,辰先生,別跟向隊長一般見識了。”
孤御擋在門前,生怕辰小道跑出去跟他干架。
閆寬頭疼啊。
向南是油鹽不進,油水不進啊!
說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他是一點都不相信辰小道幾人真的會抓鬼!
“你們先看資料吧,我去找他再談談。”
“算了閆局!他都這樣了你再怎麼談也還是這樣,算了吧。”
老米頭又拉住了閆寬。
這個向隊長他算是看明白了,套不上近乎了已經。
撇開老米頭,辰小道一屁股坐下來,心理極度不滿:“他老針對我們!我們也沒得罪他!每次跟我們講話都跟吃嗆葯了一樣,神經!”
“小道,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閆局還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