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他們到底是誰
兩人話音都沒落完,二樓之上傳來了一陣怒吼聲。
這聲怒吼像是動物的嘶鳴又像是風灌進屋子的響動。
“啊啊啊!”
華駿的尖叫聲響起。
何休閆寬同時邁步往二樓跑去。
還沒到樓上,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屋子裏面被甩了出來。
“叮——”
伴隨着一聲刀片刮地的聲音,容元的身子重重的撞到了二樓的護欄!
衝擊力過強,導致護欄咔的一聲斷裂開來!
容元也在眾人的目光中從二樓掉了下來。
“容大師!”
華陽慌張的叫出聲,何休和閆寬也趕緊跑上前。
正打算將容元拖起來,又是一聲怒吼,衝天的妖氣從二樓卧室里席捲而來!
“小心!有妖氣!”
看到那二樓衝下來的妖氣,容元衝著跑過來的閆寬和何休吼道。
等到兩人想要止步時,一股強大的妖氣已經衝擊到了二人面前!
他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感受到有一股陰戾的風正對着自己刺過來!
“讓開!”
容元手裏死死的抓着匕首,跨步擋在兩人面前,手中的匕首對着刺過來的妖氣橫腰斬下去!
“咚——”
“嘭——”
妖氣打開了容元手裏的匕首,頃刻間打入了容元的體內!
“噗——”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容元整個人朝着後面的牆壁撞了過去!
“容大師!”
何休大叫出聲,快步想要跑上去!
可這妖氣卻折返衝著何休撞了過去!
他根本看不見,站在原地就這麼愣直被妖氣掀翻。
華陽已經傻了,站在原地,手裏的核桃都忘記盤了。
等他感受到有股莫名的氣息沖向自己的時候,他已經翻身倒座椅上了。
“董事長!”
何休拚命的揉着胸口,見華陽倒下,連滾帶爬的往他那邊去。
容元連吐三口血,撐着身子站起來,拽了一把腰間的黃布袋,臉色慘白的掏着兜從包里掏出了幾張黃符。
左手捏符,右手掐劍訣,他腳下一踏罡,嘴中頓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黃符轟!的一聲朝着那亂竄的妖氣飛去!
妖氣似是察覺有東西近前,嘭——的一聲竟然散開了!
而容元射出去的幾張黃符也在半空中全部自燃了。
放下手,見那妖氣散去,他臉色瞬間黑成了水。
顧不得身上的疼也顧不得嘴裏的血,他扭身竟然再一次爬上了二樓。
風知白幾人跟信號一樣排站一起,四雙眼睛看戲般落在了容元的身上。
辰小道砸吧着嘴,忍不住感嘆:“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但不服輸的精神非常好!”
孤御推着眼鏡框附和:“嗯。”
老米頭雙手往後一背,有些心軟了:“要不咱們幫把手?不然等下就得叫車搬五具屍體了。”
“五具?”風知白左手抱着右手,右手手指指向了華陽,何休容元還有二樓躺着的那個疑惑道:“不是四具嗎?”
努嘴示意:“這不還有一個呢嘛。”
“放屁!”見老米頭看自己,辰小道當即便駁回:“小爺的道行比那個姓容的高多了,怎麼可能死在那妖物手下。”
“小道哥,米先生的意思是風小姐會打死你。”
孤御站一邊都聽出來老米頭話里的意思了。
“切~老身不是那種人,你們休要冤枉老身。”
撂着袖子,她步子一動,扭身又坐回椅子上。
何休將華陽扶起來,聽着幾人的談話,目光微動。
他忽然想起來,剛才自己擦桌子時他們的聊天。
雖然不認識他們口中的容家主是誰,但聽上去似乎很厲害。
現在容大師被那黃鼠狼精打的無法還手,他們都在擔驚受怕,可面前的幾個人卻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一樣。
揉着臉,他扶正了眼鏡看向了一邊的閆寬。
閆寬顯然也沒回過神來。
撣了一把身上的塵土,他走到了閆寬身邊,回頭看了一眼若無其事聊天的幾人,小聲詢問道:“閆大少。”
“嗯?”
呆愣愣的嗯了一聲。
“閆大少,您跟我說句實話,這請來的到底是什麼人?能信嗎?”
容大師雖然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可勉強能頂一會兒。
這個時候,如果不快點找個厲害的,今天晚上,那妖邪肯定會再滋事。
說不定,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閆寬左右搖晃着腦袋,清醒了一些,這才恨鐵不成鋼道:“何秘書,我是個警察,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想得到我不可能會請騙子來騙你們!而且,他們如果真是騙子,又為什麼提出那麼苛刻的三個條件?把你們當冤大頭訛錢越多不是越好嗎?”
“閆大少,是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他們到底是誰!”
伸手指着風知白幾人。
二樓傳來的動靜越來越響,很明顯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了。
閆寬無力的雙手叉腰:“最高的那個是茅山弟子,他全家都是道士,正兒八經的茅山天師。帶眼鏡的目前算學徒,那個年齡稍大一點的是卦師。”
緊張的推着眼鏡框:“那個女孩呢?”
何休能察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怎麼跟你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道士還是卦師。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們誰都可以惹,千萬不要惹她!你要是把她惹毛了她能徒手打死你!”
他見過風知白打人,也見過風知白打鬼。
在他的認知里,風知白的那雙拳頭上能揍天,下能捶地。
總結來說就是:別惹她。
“我知道了。”
嗓音也跟着顫抖起來,何休覺的自己眼前黑了。
剛才他們已經把人得罪,也把人惹毛了。
拖着身子,他艱難的走到了華陽身邊,伏下身子將閆寬剛才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華陽聽完何休的轉述,眼珠子一翻竟然當場昏過去了。
“董事長,董事長!”
何休嚇到了,伸手掐着他的人中。
“華叔叔。”
閆寬長腿一跨跨到了華陽身邊。
華陽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閆寬的手臂,看着他的雙眸裏面帶着懇求:“小寬,叔叔求求你,幫幫叔叔。”
風知白幾人聽到動靜,看向了華陽。
他痛哭流涕,哪裏還有剛才頤指氣使的樣子。
“哎,他按不住要求我們了。”
辰小道戳了風知白一下。
風知白打開他的手,長大嘴巴打着哈欠:“求也沒用,等那個姓容的處理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