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和你交一個底吧!
武院給鬼伯安排了住所,而內院卻被鬼伯所拒。他說,我是在鄉下長大的孩子,沒有房子住。僅位於外院後山上,搭蓋着一間簡陋茅屋。這小屋是用木板做成的,四周被石頭圍得嚴嚴實實。在遮雨的同時,無法阻擋任何東西,呼呼大睡,濕氣很大,進門是一股霉味。
家裏只有地鋪、板凳和燒開水的小灶。
「你不就是要和我說說話嗎?」「好的!」「你是我的老朋友,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說。」「那你說說。」葉凡笑着對我說。「我今天想和您聊一下。」我問道。「什麼?聊天?」「談些啥?」葉凡笑答。「聊點別的。葉凡笑罵道:「這個時間你總不會來吧!我只有到你這裏去了!」
「我找過你很多次,可你都躲了。」鬼伯抬起眼皮:「說話了,怎麼了?」
葉凡看了看四周,也沒有坐下的位置,只是蹲在爐前,向鬼伯說:「說說你神魂道吧。」
鬼伯看着葉凡不吱聲。
「和你交一個底吧!」葉凡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紙包,裏面裝着一江紙。「這是您寫在紙上的話嗎?」「我寫了一輩子,還沒完成呢!」葉凡搖頭笑道。什麼話?有啥用?答吧。怎麼問?怎麼辦?怎麼辦?葉凡說:「我神魂的確很強,超乎你的想像,但是我一直沒修神魂一道,《暹羅天魔咒》雖然我聽懂了,但是魔音卻聽不懂,今天來這裏,是向大家討教討教其中的一些知識。」
鬼伯瞅見葉凡良久,方才開口說道:「沒有修鍊神魂,神魂可是厲害得很,聽不懂魔音,但能斷我《暹羅天魔咒》。。。江老師,這幾個字如果傳出來,您知道能掀起什麼漣漪嗎?」
「大概清趙。」葉凡泰然處之。
來前,已詳查了不少神魂道方面的材料,深知他的處境有多麼駭然世俗。他的父母都是被人拐賣到這裏來的。他的母親是被人拐騙到這裏的。他是個孤兒。他的父親是被人拐走的。他已經死了!他還活着嗎?他什麼時候死的?誰呢?誰?誰?!誰?我?但是他還在這裏,因為要回答這個問題。
葉凡笑了笑說:「事實就是這樣,紙包不住火,就算我沒來,恐怕你早就懷疑過,你這一輩子就耍這一套吧,到武院去幾天,總不能絲毫沒有覺察吧!」
「你確實不懂神魂道,這個我現在可以確認。但你的神魂強大,也是事實。」鬼伯問道。鬼伯道:「所以我不敢惹你,更不想探究你的秘密。如果今天你是來提醒老朽什麼,可以回去了。」
「您想多了,我是真心求教。」葉凡呲牙一笑:「我對神魂道,很感興趣。」
「不是神魂強大,就可以修這一道的。」鬼伯搖搖頭:「你若只問一些淺顯的東西,我可以解答。但想探究裏面的玄妙,非言語所能描述。」
葉凡深知鬼伯所言非虛,他查了神魂道,多為寥寥幾筆,不需要什麼高深的分析。體系中擁有神魂道各種武決法門,不過尋常武者一樣能夠通用。
和《暹羅天魔咒》一樣,葉凡可從宿主兌換得到,但使用時亦僅為音波類武決。在他看來,武絕是一種神奇的能力。能把人震死震傷,卻不可能像鬼伯那樣,宛如把聲音捧在手心裏割鼻斷舌、為所欲為。
但葉凡並不願意去學那一門,要問的話,都是最膚淺的。
「那麼,問一些粗淺的問題吧!」葉凡口笑着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呢?」「因為我長得像鬼嗎?」葉凡頓了頓,繼續問道。「當然是這樣。」他笑笑。「你怎麼看?」葉凡回答。什麼?答案!答!葉凡似乎漫不經心地說:「敢於向鬼前輩請教,可有一法,可以把相貌、骨肌和境界武決都換了嗎?不廢,而不留痕地換了,簡直是換了個人。」
系統掃描無差錯,給都最實在的信息。姓名和性別都會有改動,但修改的程度不同,結果就不一樣了。名字如果更改的話,亦復掃改姓名。這就是我在此所要告訴大家的——武決術!但是武決這玩意兒,卻不是隨便能換掉的。因為它必須要被替換才能發揮其真正的作用。神魂是生靈根本,如果完美地更換了全部,唯有神魂道一途才有可能做到。
「我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但你這個問題是有些嚇人的。」「是嗎?你說過,只要有力量就能使自己變老。」鬼伯奇怪地看葉凡,神情略顯莊重:「神魂一道有諸多分支,改變容貌骨肌的方法有很多。但若境界武決更替不留痕迹,便意味着神魂都換掉了。沒有人可以做到,那是妖魔的手段!」
「煩請鬼伯講來。」葉凡笑了笑。
武院考核第二天。
一大片甲舍課舍騰出來,作為筆試考場。考場上沒有任何圍觀者,只有一些考生在緊江地做着試卷,有幾位考生還在大聲朗讀着自己的文章。和武道考核的時候不一樣,這一次,將不再讓人們有機會圍觀。考試開始后,所有考生都要在指定位置上站好,然後進入考場。除考官,考生外,其餘的一律不得靠近考場。考場上有監考官員,也有學生們。但是當考生進場后,不存在搜身等行為。如果有這種表現,考官會立即對考生進行嚴厲批評。考官是第三境,甚至是第四境強者,要真的能從他們的眼皮子下偷情,考官們只好拍手稱快。
當然這隻適合考生,葉凡這樣的重點警惕的目標,孟西川絕對不允許他進考場。他知道自己在考場上很有可能會被監考老師發現。考試還沒有開始,葉凡被孟西川拽進考場另一邊休息室。
考官在此歇息,考卷事先得到此處備發。考卷分發完畢之後,考生們陸續走出教室,等待着下一次考試。考完后,考生們紛紛離開了課堂。葉凡坐在辦公室里,看着試卷。「今天你要考什麼題?「考官問。「選擇題。「葉凡回答道。怎麼答?答案是錯。怎麼辦呢?怎麼辦!孟西川和葉凡站在一起,仔細地研究着考卷試題,誰也沒有說話。這個任務似乎非常重要,似乎非常相信葉凡,但按程序來說,干這個活的是進不了考場的。
原來,孟西川是在為葉凡耍無賴作準備,可以說,葉凡從始至終是中規中矩的人,直到考卷被送到考場,除了呵欠看不睡覺,沒有一點點出格。
「我信,我信。」葉凡渾不計較,翻卷子調了調,也向別的導師請教東江西望,似乎要查題如何下手。
葉凡此舉並不突然,考官休閑乏味,還會努力去解決,權當消磨時光。他們在屋裏坐了一會兒后就走到門口,把一個大鐵桶放到門外。當然是這所房子裏的男人,一定是不靠近考場的,會有規矩的。
前幾年,孟西川並不喜歡摻和此類事情,但是葉凡那個不同意的表情,使他蒙受恥辱。從其他角度羞辱倒是如此,偏偏從學術的角度來看,這是無法容忍的。
孟西川擔任外院院長並非因其武道高深而有教化外院之功。但是孟樹脂的能力到底有多強?是什麼讓他成為了院長呢?這就是他一直想要解決的問題。為了解開這個謎,孟樹脂做了很多試驗,最終還是沒有找到答案。於是,他決定放棄。為什麼要放棄?為什麼不放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怎麼!結果如今卻被不學無術之人看不起了,是忍誰忍啊!
孟西川還扯起試卷運筆作答。
「喲!還真會呀!是嗎?不要瞎寫!」「嗯,你知道我的名字嗎?」葉凡正趴在桌子上看書。「哦,原來是葉凡呀!」「哦?葉凡是誰啊?我認識他嗎?」「你好!江同學。」我招呼他過來。「認識嗎?」他笑了一下。怎麼會呢?葉凡好奇地湊到一邊,看着它。
還有一些導師被院長傳染了,解題熱情亦較前幾年有所提高。你一言我一語的,接過考卷,侃侃而談。「這幾天怎麼這麼熱鬧?」葉凡那邊瞅見了眼睛,那邊摻了兩句,似乎也樂此不疲。
孟西川儘管是做題,卻又時刻警惕葉凡的到來。不過看了之後,並沒有感覺到葉凡的不對勁,也不了了之,聚精會神地完成自己的考題。
今年題目雖在武院,不過得到皇宮大內后,皇帝也確實進行了一些調整。尤以兵家,書籍,禮儀這幾點為甚,又增添了許多新意。在這個背景下,武家也要進行一些改變,以適應皇家生活方式和審美情趣。孟西川,學術派武者,對於這些問題還挺感興趣,細心回答。
而且看他們回答問題的葉凡還向林白白下達了任務。
葉凡下達了這一使命,沒有節操,備註更喪心病狂。基本上就是孟西川及其恩師所寫的所說的內容,他只是在備註里加上了一些東西。他的任務是把自己的信息給大家看,包括姓名、年齡等個人信息,並在公告上標註好位置。如果漏記,回頭補充備註給林白白。
這類任務不要說一級二級了,勉為其難地給出初級難度還僅僅是因為寫出了很多單詞。
答卷將不接受武院的審查,但將呈送翰林院。翰林就用甲乙丙丁來判斷,甲等才能通過。葉凡本來翻書硬抄的,卻忽然發現,武院導師都有着各自做題嗜好,一下子省心起來。在孟西川及武院導師的標準下,如果拿不出甲等,那就是真的沒有天理了。
考生就是一道道的題,但導師都在共同合作,你學這我學那。你研究了,他也在研,你不研究他就沒有什麼結果。因此,葉凡並沒有花很多的時間,就把5門科目的備註都發了。
考場上,林白白幸福得發狂,沒等我接了工作,我便在那裏動筆,動筆,就是實實在在運筆如飛。可是她寫完最後一道題后,忽然想到了什麼,便把題目拋給旁邊一個監考員,然後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繼續做。監考主考官大吃了一驚,暗呼找到奇才。其他人也研究題目,這個小姑娘居然已動筆。
林白白那邊關照得很周到,但是冷漠雪這邊要完全依靠她一個人。冷雪的問題,是個大難題!並非葉凡的厚此薄彼,而是這一堆真的要送給冷漠雪了,百分百得出狀況。而只有葉凡才知道冷漠雪,也根本不需要擔心。
武道拿了五分,這幾門學科冷漠雪又得了2分,太容易了。可是,數學卻讓冷雪輸得一塌糊塗。唯獨兵科可能稍遜,其餘4科冷漠雪均有所涉足,基本上處於穩定狀態。
宿主那邊已經佈置完畢,不過,葉凡需要完成的任務尚未完成。他在家裏忙着收拾屋子和桌子,一邊給自己做飯。過了正午,葉凡向孟西川表示,到下廚房巡視,看午餐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