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何雨水：可是我也吃不着啊！
中院。
傻柱家。
傻柱兄妹倆正就着鹹菜啃粗糧窩頭，何雨水聞着飄來的香味，不禁咽了咽口水，「好香啊！家棟哥的廚藝又進步了。」
何雨水五官長得不錯，但因為瘦的跟皮包骨似的，又因為缺少營養看着面黃肌瘦，遮蓋了她的顏值。
在傻柱沒開始接濟賈家時，那時何雨水的身上還是有點肉的，但現在，瘦的跟竹竿似的，風一吹就倒。
聽到妹妹的話，傻柱心裏很不高興，鄙夷道：「就他？不過是一個野路子出身，能做出什麼好菜？真是白瞎了那麼好的肉了。」
「想我今天帶回來的酸辣土豆絲還有燉粉條，那才叫一個香呢！」
說到廚藝，傻柱很有自信，在四九城也是出了名的，很多人辦紅白事都會找他去掌勺。
「是是是，我傻哥可是譚家菜的傳人，又跟着一位師傅學了川菜，那是妥妥的大廚。」何雨水語氣中帶着嘲諷。
但傻柱沒聽出來，喝了口散白，洋洋得意道：「那可不，你傻哥我可不是那些野路子能比的。」
「可是我也吃不着啊！」何雨水話音一轉，酸酸的說道。
傻柱張了張嘴，無法反駁。
要說他之前帶回來的飯盒？不用說，自然是落到秦寡婦家了，傻柱剛回到中院，秦寡婦就熟練的接過了飯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兩口子呢！
也正是如此，兄妹倆才淪落到啃窩頭。
傻柱還好，吃食堂的，自然餓不到他，但何雨水就慘了，幾乎頓頓都是窩頭。
這還不算，傻柱本身是個廚子，按理說花不了幾個錢，多給妹妹一點伙食費就是了。
但事實卻不是，傻柱的口袋可比臉還乾淨，原因是他把錢都借給賈家了，有借無還的那種。
他尷尬的撓撓頭，解釋道：「我這不是看秦姐他們家困難嘛！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能幫則幫，而且秦姐也沒白拿，還幫我洗衣服和收拾屋子呢！」
何雨水撇撇嘴，沒有說什麼。
是，不止是幫你收拾屋子和洗衣服，連褲衩都給你洗了，所以你相了那麼多次親都沒有成。
何雨水在心裏吐槽。
寡婦門前是非多，你說你一個光棍，讓一個寡婦幫你洗褲衩，還是當著相親對象的面，能成才是怪事。
本身傻柱的條件不錯，按理說找個對象應該很容易。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廚子是很吃香的，沒聽過一句話嘛！叫荒旱三年，餓不死廚子。
但壞就壞在傻柱的名聲不好，與寡婦糾纏不清。
這不，幾次下來，都以為傻柱和寡婦有一腿，那些大媽都不願意給傻柱介紹對象了，以至於傻柱到現在二十六七了，還是光棍一個。
在傻柱剛開始接濟賈家時，何雨水還會多說幾句，但現在，她已經徹底失望了。
是，賈家困難是沒錯，幫助鄰里也沒錯，但至少得量力而行吧！
自己妹妹都餓成皮包骨了，你是看不見嗎？
何雨水已經懶得多說什麼，只能默默的啃窩頭。
她現在是寄人籬下，傻柱又好面子，說多了他還給你臉色看。
見妹妹不吭聲，又羨慕林家棟吃肉，傻柱心一軟，安慰道：「不就是肉嘛！你哥我是個廚子，想吃肉還不簡單？豬肉不好弄，不過其他肉還好，等周末，哥帶只雞回來燉湯給你補補身子。」
何雨水沒接茬，心想，你能帶回來雞我信，但最後輪不輪得到我吃就不一定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到時候秦寡婦在他面前擠兩滴眼淚，說家裏揭不開鍋了如何如何，保准自家傻哥會屁顛屁顛的把東西奉上。
他還真就吃這一套，還樂在其中。
賈家。
一家五口正圍着餐桌吃飯。
相比起傻柱家，賈家的晚餐可豐富多了。
除了棒子粥和一些窩頭，還蒸了幾個白面饅頭，菜是從傻柱那裏拿回來的酸辣土豆絲和燉粉條，裏面油水不少，孩子們吃的一嘴油光。
忽然陣陣肉香傳來，把孩子饞的直流口水。
棒梗擦了擦口水，一臉渴望的對秦淮茹道：「媽，我想吃肉。」
小當也跟着道：「媽，我也想吃。」
秦淮茹懷裏的小槐花也有樣學樣，口齒不清道：「吃肉肉。」
三個孩子都一臉期待的看着秦淮茹。
賈張氏也是被肉的香味饞的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道：「淮如，要不，你去和那林家棟借點？我剛才可是看見了，那可是足足一斤肉呢，他一個人也吃不完。」
好傢夥，這話說的真是一點也不見外。
什麼叫人家吃不完？人家吃不完不會留着下頓吃？
「要去您自個去。」秦淮茹無語的翻着白眼，對三個孩子斥道：「這年頭有口吃的都不錯了，還學會挑三揀四了？」
這話沒錯，要知道，城裏人吃的都是商品糧，不像農村，還在苦巴巴的每天賺着工分，還吃不飽。
如果是別家也就算了，但林家棟家，她拉不下那個臉去問。
院裏誰不知道林家棟節儉？讓她怎麼開得了這個口？
孩子們見媽媽不同意，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奶奶。
賈張氏訕訕的低下了頭，她可丟不起這張老臉。
「要說我那林家棟也是，都已經三級鉗工了，一個月三十多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那麼節儉做什麼？」
賈張氏有些酸酸的說著，又有些不死心，林家棟做的肉太香了，她也想嘗一口，繼續勸道：「淮如啊！我們這些大人少吃一口沒什麼，但孩子們現在可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營養，可不能虧了孩子。」
要說到秦淮茹的軟肋，那就是三個孩子，這不，聽到自家婆婆提起孩子，秦淮茹開始糾結了。
不說其他，秦淮茹也確實是一位好母親，是真的心疼孩子。
一生也是在為了兒女着想。
但因為只上過幾天掃盲班，不懂得什麼大道理，因此對孩子們過於溺愛，以至於後面全部長歪了。
終於。
秦淮茹還是在孩子們那期待的目光下敗下陣來，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去試試吧！」
說著放下了懷中的小槐花，起身去拿了個碗，就出門了。
賈張氏見狀，也是開心的對孩子們笑道：「等你們媽媽回來，你們就有肉吃了。」
剛出門口的秦淮茹聞言也是腳步一頓，臉色一陣變換，但為了孩子，還是朝後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