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化不易，反派嘆氣（20）

「不報效朝廷你就只會擁有三歲的娘親，六十歲的時候，還得對着三歲的我叫娘。」棠寶對澹臺凌惡魔低語。

本位面的任務是讓澹臺凌報效朝廷嗎？

當然不是！

澹臺玥本來就是江湖中人，身在亂世，或許會出谷幫助朝廷。

但現在是和平年代，她自然對兒子的要求不會是入仕。

入仕不過是棠寶給他捨得終點，如果一開始目標定得難以接受，那麼將來，降低標準時，他心理上的認同會更高。

棠寶才一直在他耳邊念叨，讓他去做官。

事實上，澹臺玥就希望他能夠離喬苓兒遠點，做個正常人，不要做個瘋子。

棠寶來后，澹臺凌確實離黑化瘋批的道路越來越遠。

但，他已經在沙雕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這樣也挺好。」澹臺凌故作樂觀。

棠寶做西子捧心狀：「逆子！逆子啊！你居然想讓你娘白髮人送黑髮人！」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澹臺凌已經能夠很好的分辨三歲的老母親什麼時候是認真的，什麼時候是在唱戲。

他站在原地：「您之前不肯跟我透露我爹的事情，現在，是他身上有利可圖了？」..

澹臺凌問這句話，其實沒有質問的意思。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和從前的我，互相鬥氣，彼此不理對方？」兒子不知曉，完全是澹臺玥遷怒，不允許自己生的兒子被盛御墨佔便宜。

棠寶這樣說，就是區分三歲的她和澹臺玥。

「那您的意思是，讓我認？」

棠寶瞠大眼睛：「他有錢，有地位，又是你親爹，你認了又不吃虧！」

能佔便宜，為什麼不去占？

氣節能值幾個錢？

被後人歌頌嗎？

他一不是蓋世英雄，二不是著名文人，被後人歌頌什麼？

再說，死後的名頭重要嗎？

不得管好活着的自己嗎？

「阿凌，你要知道，盛御墨的為人確實……但他有錢啊，你拿他的錢做你喜歡的事情，不好嗎？」

盛御墨當時，不也是藉著他爹的東風，將曉生閣做起來的嗎？

澹臺凌木着臉看他娘：「您是不是太抬舉我了？」

他最近非常的挫敗。

喬苓兒的利用，親娘的變化，親爹的出現，以及心理上時不時浮現的陰暗想法，他都不知該怎麼紓解。

前三件都還好，只有心理上的變動，他無法控制。

有時想殺人，有時想去將喬苓兒囚禁，讓她心裏眼裏都只有自己，有時覺得，自己不是個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冒出來這樣的想法，偶爾就是會出現。

澹臺凌很煩。

這幾天的情緒就很不好，好在，他能控制住不對自己娘發脾氣。

「娘希望的，我就會去做。」除了去當官。

澹臺凌沒有跟棠寶說什麼體己話，只問棠寶的意思后，就轉身離去。

在澹臺凌離開棠寶的房間后，就看到在院子中等着他的盛御墨。

澹臺凌的眸色暗了暗：「你在等我？」

「不然，還能是誰？」盛御墨手裏拎着上好的酒，示意澹臺凌坐：「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