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心如刀絞
當妙競天走入池塘後院,頓時就愣了住,只見自己剛走時候還綠意盎然四季如春的小後院,此時竟然黃土一片,遍地枯草,就連池塘裏面的魚兒,此時也都莫名其妙飄了白肚子,一個個翻着眼睛。
「我的三眼珍珠魚!」
妙競天忍不住驚呼,快步來到池塘邊上,頓時就傻了眼睛,那一個個珍惜罕見的魚兒此時翻着肚皮早已身死,身上的鱗片無光無異,體內散發出淡淡的死朽之氣。
至於罪魁禍首李荒,此時正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那白凈的腳丫子嘖嘖稱奇,叫妙競天一陣頭暈目眩,心裏一股怒火壓都壓不住。
「我的三眼珍珠魚,你殺了?」
「啊?什麼魚?我不知道啊,我剛剛只是跺了一腳,我可沒碰你的魚!」
李荒搖頭,穿好鞋子此時一臉新奇站起身來,他迎上妙競天那心疼的目光,頓時看向一邊吹了吹口哨。
「不壞凶軀還挺不錯的,我……我困了,我先走了!」
李荒嘀咕一聲,二話不說轉身便溜,看的妙競天一把伸出手來就想將李荒攥住,可手伸出在半空中頓了頓,他又強忍着心頭那股子怒火長嘆了聲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一陣深喘氣。Z.br>
「不能氣,這不是我的徒弟,他是師妹的徒弟,我的師侄,隔代親,隔輩親,我是長輩,我是他師叔,我要大度,我要大氣…………」
妙競天坐在地上安慰了自己好一陣子,看着池塘裏面那些個飄起來的魚兒,他忍痛將其拂袖收起,看着已經毫無生機的後院,他心情複雜,默默將整個後院重新打掃了一遍。
與此同時
在府內隨便尋了個客房住下的李荒盤膝在床,感受融合后的洪荒經與不壞凶軀,他臉上帶着新奇和茫然。
「修鍊不壞凶軀會折壽,我應該是折了多少壽啊?」
李荒看着突然就變強這麼多的自己,開心的同時也在害怕自己會不會折損了許多壽元。
他掀開不壞凶軀的記載翻找許久,並未自其上尋到自己的疑惑,每個修鍊不壞凶軀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折損壽元,但每個人折損的壽元沒有一個固定的標準和特定的數字。
有的人在修鍊一兩年後便突然自修鍊時暴斃而亡,有的人修鍊幾百年都不帶出事,最長命者活了整整幾萬年,最終身死天雷之下。
「也是啊,壽元多不代表就真的能活那麼久,但凡招惹點仇敵什麼的沒準很早就玩完了?」
李荒心裏安慰着自己,看着書本上那些個記載的信息,他小臉上時有擔憂閃過,雖然修鍊不壞凶軀者也有長命的存在,可大多數人都是不長命的。
「越是怕死,就越是容易死,越是不怕死,就死的越快,與其整天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倒不如笑看人生,得過且過,將每一天當成最後一天過!」
門外
妙競天的聲音忽然響起,正內心膠着的李荒打開房門,眼中一抹幽怨閃過,見妙競天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跟自己聊天,他忍不住走上前去。
「你修鍊不壞凶軀活多久了?」
「一萬六千餘載!」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想死的感覺?」
「……」
「如果你不是我師侄,本宗現在就拍死你!」
妙競天臉色頓時一沉,聽得李荒忍不住撇了撇嘴。
「我問一下也不行啊?你就不怕我沒蹦躂兩天就咽氣了?」
「如果你自己不作死的情況下,以你的資質和天賦,應該活得比我久?」
妙競天黑着臉道,站起身來便走,留下李荒坐在石凳上愣了愣,繼而連忙跟上妙競天的步伐喊了一聲。
「那你可要多活兩天啊!」
一夜心酸,李荒幾乎沒怎麼睡覺,他睜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星星一閃一爍,直到太陽自西方升起,李荒自床上直起身來伸了伸懶腰。
「小公子,您的早飯給您備上了!」
院內
一個丫鬟此時提着飯盒走來,那飯盒裏面放着的是長樂仙城的地道小吃,看起來軟軟糯糯的丸子和精緻小巧的小籠包子等物,吃的李荒雖然誇其美味,可也又搖頭表示吃不飽。
「小少爺說笑了,長樂仙城的早食有許多,此時天亮大街上到處都有賣的,若小少爺沒吃飽,可以去街上吃!」
「哎!萬獸神宗的地盤,不管我這個少宗吃飽啊?」
李荒驚訝,此言一出,聽得給自己送飯的丫鬟低着頭苦笑一聲。
「老爺的三眼珍珠魚被小少爺一腳踩了個精光,老爺說小少爺今天起就不能住在府內了,他看着膈應!」
「我看他還膈應呢,不是他我也不會折壽,弄死他兩條魚他還不樂意了!」
李荒嘴角一扯,知道自己貌似是闖禍了,就硬着氣跑出了府邸頭也不敢回,全然不覺在他走後沒幾個呼吸的功夫,府邸門口妙競天臉黑如碳看了眼身旁的護院。
「從今往後不許讓他踏進此府半步!」
「是,老爺!」
長樂仙城一處李荒也不知道叫什麼的大街上
手中拿着一袋油皮紙包着的包子,李荒一口一個走在大街上吃的滿嘴流油,這包子雖然不頂餓,可架不住味道好。
李荒吃乾淨了兩個攤子上的包子,拍着肚子說了聲墊底,一碗豆漿下肚解了解渴,李荒這才在城內四處轉悠打聽起樂仙居的位置。
那先前一口一個包子的恐怖食量,看的此時起晚趕來連個包子皮都沒看到的一群凡人們嘴角抽搐。
不知樂仙居在何處,李荒只能一個人一個人的拉着問,他初來長樂仙城人生地不熟,凡人對樂仙居這三個字很明顯的滿臉茫然,似是這個地方不出名般,引得李荒詢問了半天,卻是詢問不到樂仙居的下落。
「我該不會被忽悠了吧?」
李荒忍不住嘀咕,抬頭見天上一艘華麗車攆飛過引起幾個凡人孩童驚呼,李荒想了想,一把騰空而起抓住了那車攆上的韁繩,生生落在了車攆上,引得車攆內頓時傳來一道頗為疑惑的聲音。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