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慶相
「那如果,不是區區幾個呢,而是整整有魔道十三家大門派的探子網呢?」
「這,這怎麼可能,哪兒里來的情報,如何確定真偽,我不信。」
這兵部家的公子,要麼是真傻,要麼是得有點兒什麼事啊,不然當這個出頭鳥沒必要啊。
決定是人家相府公子下的,你背後又有兵部一把手,怎麼看你都不會虧,你在這秀什麼操作啊。
楚歌也根本不客氣,「情報有沒有錯,不是你我能決定了,人控制住了,請神捕們一查便知,只是如此大的功績,這位公子,真的不要麼?」
「這,這。」
這是軍隊家的,「事兒真多,用我們的令牌也可以封,抓魔道,我輩義不容辭,這些雜碎,在邊關跟那些敵軍沆瀣一氣,早就想砍他們了。」
果然軍隊裏的老大哥們還是靠的住的,根本沒管後果啥的,該上就上。
想得好處不冒風險怎麼行,兵部這位最終是咬咬牙,同意了,不然就自己不合群,那長安二代的圈子,自己還是別混了。
上邊有相國家的兩位公子頂着,還牽扯到了逍遙谷的這位,板子想必怎麼都打不到自己身上吧。
那您這前邊秀一段,是想幹啥啊。
林公子更加不慌了,先前跟父親稟報完左相高徒洛陽府派尹手下的工匠,已經拉攏了一波楚歌后,父親大人就表示,接下來抓緊一切機會拉攏楚歌,不然會在與左相的相爭中落入下風。
只要不是捅破天,什麼事兒都可以先做,有自己兜底。
逍遙子這一動,攪亂了所有人的佈局。
一個能隨時出山的大佬,那影響力直接翻數倍。
畢竟數十年前,華山和梁王的那樁恩怨,儘管已經被下了封口令,所有人不得記載和傳播,但是仍被有心人記了下來。
十大門派大於與國同休的鐵帽子王,根本沒人能想到。
而右相大人,這些年一直查閱秘典,終究是查到了蛛絲馬跡,原來百年前,十大門派受封之時,曾與大玉朝有過約定,具體是何內容,就再也追查不到了。
十大門派里,一定有大秘密這些鐵帽子王造反還嚴重的那種。
為此,不管如何都要爭取到楚歌。
有了父親的交代,林公子更加自信,抓了魔道漲了名聲,交好了楚歌完成了父親的任務,力壓其他一眾小輩,自己內心舒坦了。
左相家的,仍然笑嘻嘻的,不爭這一時的名頭了,畢竟跟楚歌拉關係裏,由於洛陽府尹這邊的先天優勢,兩人已是密談過了。
這次就讓對頭佔一佔上風又如何?
兩位相國公子在此事上一旦達成一致,那其他人很難講出個不字來。
「此事,誰贊成,誰反對?」
「既無人反對,那我們可就分配任務了。兵部和軍隊的,分四人去關城門,順利的話,兩小時就可以了。」
「其他各家,分十三路按名單拿人。誰要是敢給我搞事兒,抓不到人,那可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敵人了。」
「而且,各家互相監督,互相檢舉,誰那裏出了問題,我必饒不了他。」
兩位相國家的都不是省油的燈,長安他們多熟悉啊,分的組裏,大都是有過口角的,看着不對付的,甚至還有打過架的。
這組裏,明目張胆的與魔道人暗中交流怕是不要想了。
能不能齊心協力倒也不擔心,互相制衡下,捉幾個毛賊罷了。
……
楚歌沒有出手,美其名曰,功勞都讓給各位公子。
也確實是這樣,魔道雖然不如前世那樣,儼然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是剿滅魔道仍然是朝廷一等一的正確。
這樣的大功績,可以成為他們日後陞官最好的踏板。
所以各位公子也沒多想,只當做是楚歌送給他們的一份大禮。
誰知道,現在被壓制在犄角旮旯里的魔道勢力能翻身壓得朝廷緩不過氣。
城能封住,那頂多是引起騷亂罷了,至於怎麼引起的,引起了多大的,那跟我楚小歌有什麼關係。
嗯,這茶真好喝。
……
且不管各家公子如何召喚自家的門客私兵,如何組織去抓人。
楚歌這邊也沒清閑了,來了個大人物。
「四位少俠好,在下慶幽,不請自來。」
慶幽!慶相!目前天下權勢第一人!
「左相好!」
「唉,不要叫我左相,你們年輕人交往,我卻是不請自來,若是可以,我更傾向你們直接喚我慶叔叔。」
楚歌知道了,那慶公子天天笑眯眯,一臉笑面虎的直視感是哪兒來的了。
天下權勢第一人誒,先不說你就這麼不自持身份,直接下場好玩不。
就單論人家能如此自降身份和楚歌等人交流,就值得楚歌高看他一眼。
但是也僅僅如此,大玉如今亂局初現,此人便是其中一大源頭。
不和你翻臉,自然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時機,叫你叔叔是不可能了,你也配?
「慶相前輩說笑了,此次親至,可是對這次剿魔道探子有指點?」
「這點兒小事兒,叫犬子他們折騰去吧,我來可是有正事兒。」
「正事是指?」
「洛陽黑市,四位想必很熟悉吧。」
什麼,這左相竟然如此敏銳,自己根本沒跟外人表露過有想法啊。
「慶相的意思是?」
「我覺得這等藏污納垢的地方,還是不存在的為妙。」
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我信,但是你說的嘛,對摺,折上折我都不信。
「慶相說笑了,我們一谷才幾人啊,如何能端掉整個黑市,這事兒還得靠朝廷才是啊。」
慶相沒說話,盯向楚歌,楚歌也絲毫沒有怯意,反瞪了回去。
兩人心底同時暗罵一句:
【這個老狐狸/這個小狐狸】
就像楚歌如今做的,各家公子出手抓的魔道,和我楚小歌有什麼關係。
慶相的意思也是,讓逍遙谷出這個頭,繳了黑市,得罪人的事兒逍遙谷來擔著。
但他根本不知道,楚歌不在乎這得罪人的事兒,得罪了又能如何,他們在楚歌心中的分量,還沒有黑市出口,那個仰着頭對自己說,我不怕死的小孩重要。
應該說,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