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相應代價
“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我已經不想追究了,既然你想要嫁進宋家,我就讓你如願以償,不過佔着宋太太這個位置,你就應該相應的付出代價。”
等許問瀟回過神的時候,宋以琛已經離開了,餐桌上的東西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真的是一口吃的都沒有給許問瀟留下,不過此時此刻就算有山珍海味擺在眼前,許問瀟恐也沒有胃口了。
許問瀟煞白着臉回了房間,沒想到剛坐下就收到了短訊——是宋以琛發來的,說是讓她去參加舞會。
然而重點是現在距離舞會開始的時間已經只有兩個小時了。
除了這個通知,宋以琛什麼都沒有給許問瀟準備,也就是這兩個小時之內,許問瀟需要自己準備禮服,把自己收拾妥帖后趕到宴會——
所以當許問瀟趕到宴會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將近半個小時了。
宴會照常進行,並沒有因為許問瀟的遲到而受到一丁點的影響,反倒是她的出現,讓整個晚宴的氣氛都瞬間凝固了起來。
“這是誰啊?”
“不認識啊,沒見過她,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
周圍全是陌生的面孔,如果沒有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許問瀟自己都覺得是走錯地方了。
宋以琛站在不遠處,手中優雅的拿着一杯紅酒,他轉動這酒杯,目光投向了許問瀟,卻沒有絲毫的動作,彷彿看戲一般的笑了笑。m.
而這個笑容,恰好被許問瀟收入眼底。
許問瀟乾巴巴的扯出一個笑,往前走了幾步,卻忽然頓住了。
一個長得格外美艷妖嬈的女人扭着水蛇腰往宋以琛貼去,她穿着一身紅色的魚尾裙,襯的身材格外誘人。
“以琛。”那個女人親昵的喊着宋以琛,一邊貼上了宋以琛的身體,末了還斜斜的瞥着許問瀟,眼中藏不住得意之色。
看着那個女人的臉,許問瀟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名字——徐曼青。
原來宋以琛和現在當紅的影視天後還有一腿?
許問瀟還沒有開口,徐曼青倒是拿着紅酒朝她走過來了。
“這不是宋太太么?”徐曼青滿是嘲諷的說出了宋太太三個字,周圍的目光頓時被吸引到了許問瀟的身上。
“原來她就是那個叫許問瀟的女人?”
“嘖,看她穿的那一身,從影樓租的禮服吧?”
周圍頓時一片議論,嗤笑聲不斷的傳入許問瀟的耳朵里,她這才明白了宋以琛叫自己來參加這場晚宴的目的。
許問瀟深吸了一口氣,面帶微笑的看着徐曼青,伸手拿過了她手中的酒杯。
“徐小姐,借你的酒一用。”
手中的高腳杯被猝不及防的奪走,徐曼青空着手懸在半空中,頓時有些尷尬,她局促的笑了笑。
許問瀟拿着那杯紅酒,從容不迫的往宋以琛走去,然後眉眼含笑的站在他的身邊,忽然挽起了他的手。
“初次見面,我就是宋氏集團總裁,宋以琛的妻子——許問瀟。”
宋以琛皺了皺眉,想要甩開許問瀟的手,卻被緊緊的攥住了。
“宋以琛,我知道你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不過你要考慮清楚,你的個人形象可是比我出醜重要的多。”
許問瀟用只有宋以琛能夠聽到的聲音說著,含着幾分威脅,宋以琛的眸子頓時暗了暗,什麼也沒說,卻是由着許問瀟挽着了。
她笑着把紅酒一口倒進了嘴裏,一股澀味立刻竄了滿嘴。隨後許問瀟鬆了手,道:“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就不久留了。”
說罷,轉身朝門外走去。
身後一片嘩然,只是再討論着什麼,許問瀟已經聽不真切了,她緊緊的捏着拳頭,手才勉強不會發顫,眼淚在眼眶裏滾了好幾圈,最終還是被她憋回去了。
宋以琛看着許問瀟倔強的背影,抿了一口紅酒,他揚了揚唇。
這不過只是開始,許問瀟,我們來日方長。
她不太願意回去,自己在外面閑逛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慢悠悠回到家裏。
可是還沒等到她走進大門,宋以琛冷嘲熱諷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了出來,“喲,你還知道回來啊?”
許問瀟聞聲望去,只見宋以琛穿了一身休閑的家居服,手裏拿了一杯紅酒,正悠閑地斜靠在二樓的半開放式陽台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許問瀟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往屋裏走。
許問瀟的態度頓時惹毛了宋以琛,他重重地把手裏端着的酒杯砸在了一旁的桌上,鮮紅色的液體在酒杯里晃蕩幾下,最終還是灑落在了雪白的餐桌上。
宋以琛纖長的手指此時骨節分明,握緊的拳頭足以看出他心裏的怒火。
這個女人算什麼,竟然敢這麼無視自己?剛才她在醫院的時候,對別的男人可比對自己殷勤多了!呵,看來,不讓她吃點苦頭,她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宋以琛的眼裏露出一絲陰狠。
而與此同時,樓下的許問瀟卻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也許是有了宋以琛的默許,家裏的傭人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完全就把她當成空氣來對待。更既不叫她一聲“少奶奶”,也不給她一個好臉色看。
而且更過分的是,其中一個傭人手裏拿了東西,非但不避讓她,反而故意往她身上撞。
許問瀟眼看着那人就要撞在自己身上,連忙想要躲閃。可是,左躲右躲,那傭人手上端着的一碗紅棗銀耳羹還是不偏不倚地全部灑在了許問瀟的身上。
“啊!”隨着一聲尖叫,許問瀟身上白色的裙擺瞬間面目全非,沾滿了紅棗銀耳羹的殘渣。
雖說這件裙子比起宴會上的那些奢侈品根本算不什麼,可是對許問瀟來說,這已經是她最好的衣服了。
可是現在,這件裙子卻變成了這樣……
許問瀟心裏委屈,眉頭瞬間緊皺,語氣嚴肅地問道:“你幹什麼啊?沒看到我在這裏嗎?為什麼你還要撞上來?”
誰知,那個傭人卻絲毫都不怕許問瀟,反而比許問瀟還凶,質問道:“許小姐,不過是髒了你一條裙子,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這碗紅棗銀耳羹,可是剛才少爺特意指名要我做的,我做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做好,現在就這麼被你灑了,少爺問罪起來,我可擔當不起啊!”
“你……明明是你自己撞到我身上來,又怎麼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許問瀟無法想像,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不講理的人,能把黑的都成白的。